“那個...我先睡覺去了!再見!”
黎玥小臉霎時一紅,不管身後三人是何表情,換上拖鞋便直衝進房內,砰一聲關上門。
然後耳朵緊貼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確定三人都進來了,並且沒發生任何暴走的情況後,她悠悠鬆了口氣,放心撲到床上。
雖然過程很崎嶇,但總歸是保住小命了。
剛才開門看到屋內場景的時候,天知道黎玥有多驚恐,生怕他們三個會觸景生情,然後把那鐵鏈綁她脖子上來,還好她跑的快。
不過外麵的罪證還是得消滅了,隻能等半夜他們都睡著了先。
黎玥熬了沒幾分鍾,眼皮子就控製不住的下沉。
等她再睜開眼時,房間內已然天光大亮,她望著陌生的房間懵了兩秒後,驟然想起正事,來不及看已經是幾點,火急火燎便跑出房間。
誰知一打開門,客廳內三雙眼睛同時望了過來。
黎玥動作瞬間僵住,對上幾人或狐疑或探究的目光後,心底莫名發虛,趕緊幹笑了兩聲緩解尷尬,“那啥,你們都在呢,今天都不上班?”
白止放下咖啡,挑眉看過來,“怎麼?逃跑計劃落空了?”
“沒,沒有!”黎玥趕忙擺手辯解,說完又覺得自己這麼卑微幹嘛,她本來就沒想著跑,況且自己還是一家之主,現在不囂張,以後指不定沒機會囂張了。
“我逃什麼,這是我家,我隻是...”
她說著目光掃向茶幾跟沙發上,驀然發現昨晚的狼藉已經消失不見,難怪剛才覺得外麵看著奇奇怪怪的,原來是已經整理完了。
自己的“罪證”都被處理幹淨了,黎玥理應開心才對,可....
“不說這個了,客廳是你們仨收拾的?”她慢步走出房間,佯裝隨意的問道。
躺在沙發上玩遊戲的俞子銘聞言,抽空刺了她一句,“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你半夜夢遊出來收拾的?”
“那所有東西都扔了?”
黎玥此刻沒心情跟他拌嘴,繼續追問道。
墨矢以為她在留念那些鐵疙瘩,當即“嗬”的冷笑一聲,故意將手裏鍛煉的臂力器重重扔到她腳邊。
砰的巨響,嚇得黎玥原地跳起來。
“啊。∧!你大清早又發什麼神經啊!”
黎玥低頭看著離自己腳邊就幾厘米的臂力器,氣得大叫。
跟這樣一群神經病待在一起,自己遲早要被逼瘋,對了,還少一個呢,三個自己都受不了,四個...黎玥簡直不敢想接下來的生活該是何等的人間地獄。
“你要是想找迴那堆破東西,現在就下樓,指不定能在垃圾堆裏翻出來!蹦溉炷歉哿ζ鞯臅r候,故意湊到黎玥身前,用胳膊不輕不重地撞了她一下。
“喂!你暴力狂吧!”
黎玥纖細的身板哪經得起他撞,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墨矢沒有迴應,而是對著她再次舉起那根臂力器,雙手用力往下一折,啪一聲!鋼鐵做的臂力器就這麼折了。
黎玥:“。!”
看著雌性被自己嚇得慘白的小臉,墨矢得意又惡劣的勾起唇。
一轉身,獨留下黎玥一人呆滯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迴神,用力抓了抓頭發。
嗎的!
這就是個暴力男!
誰家好雄性會在雌性麵前做這種事情啊,他一天不威脅自己就難受是吧,忘了這個家是誰當家做主了是吧!
黎玥在心裏尖聲咆哮,卻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臂力器那麼硬的東西都折就折,換成她胳膊估計要粉末性骨折了。
乍一想那畫麵,黎玥渾身一陣惡寒,趕緊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準備迴房間。
不料剛一轉身,陽臺外忽然吹進來一陣風。
黎玥這麼不經意地一抬頭,恍惚看到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她視野裏晃悠了兩下。
她懷疑自己是出現幻覺了,趕緊用手搓了搓眼睛,再去看陽臺的晾衣桿,她直接傻眼住。
“這..這...”
她僵硬地舉起手指著陽臺上方的黑色蕾絲胸衣,情緒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都扔了嗎!
怎麼、怎麼還留下了這個。
看著她格外激動地樣子,俞子銘躺在沙發上懶得搭理她,墨矢也一臉冷臉地去接電話了,隻有白止放下手中咖啡,單手支著下巴,淡淡一笑:“給妻主洗內衣是我的榮幸!
黎玥毫不懷疑他在故意惡心自己。
他會好心給自己洗內衣?
太嚇人了好吧!
在黎玥震驚不解的目光下,白止不疾不徐地又抿了一口咖啡,緩緩開口:“畢竟是大家的第一次,總得留下點什麼,你說是吧,妻主。”
最後那一聲“妻主”他咬的極重,說完,意味深長地對著黎玥一笑,轉身把杯子放進水槽裏,然後朝門邊走去。
“我要出門一趟,希望迴來的時候,不會聽到妻主又不要我了的消息!
低沉好聽的嗓音很快隔絕在了門外。
黎玥站在原地迴味著他剛才那抹笑容,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條蛇絕對故意的!
他一定是在警告自己別再對他動手動腳!
畢竟自己上次不小心摸了他,可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嘛,真是小心眼。
黎玥一邊在心裏嘀咕,一邊走到陽臺,趁屋裏兩人沒注意,迅速扯下那件“罪證”塞進自己褲子裏。
等會就給它扔垃圾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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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一家人又湊齊後,黎玥站在客廳中央立下規矩:
“家裏就四間房,最大的那間我要睡,剩下的你們自己決定。”
“對了,我的三餐還有家務,你們也要搞定,我可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
既然他們決定要做父親,那就統統自己解決,少來煩自己,她懷個孕已經很辛苦了。
黎玥交代完後就迴房間去了,留下三人麵麵相覷。
墨矢一臉煩躁,“先說好,我不會做飯!币馑际瞧渌乃銖娔軒。
白止依舊風輕雲淡的樣子,隻說:“我很忙,沒空做飯!
如此,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俞子銘身上,沒記錯的話,昨天雌性的晚飯就是他做的。
俞子銘敲桌抗議,“什麼嘛,真當小爺是傭人?小爺才不幹呢!”
“確定?”
隻見兩人同時變出半獸狀態,威脅的氣息在客廳裏彌漫開來。
“喂!你們什麼意思,真當我打不過你們?”
.....
幾分鍾後,俞子銘鼻青臉腫的站在廚房裏,菜刀剁的當當響。
“臭蛇死狼,等小爺我覺醒異能了就弄死你們!”
“明明最會做菜的是賀昀那條呆魚,偏偏他不在,我們都迴來了,他到底跑哪兒去找雌性了。說起來,他的敏感期好像在小爺前麵,總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