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大小官員就這樣被俘虜了,朱小鬆也懶得處理這樣的事情,浩浩蕩蕩的囚車隊伍,就這樣出發了。
第一輛馬車上就是信王朱由檢,旁邊的老百姓可不是明辨是非的人,對於他們來說,隻要你是不聽皇帝的就是亂臣賊子。
從西安到北京的路上,老百姓們沒有用臭雞蛋,也沒有選擇白菜,因為這些東西可以吃,迎接這些官員和信王的,隻有土克拉和小石頭。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沒有了錦衣玉食,隻有可憐稀巴巴的爛粥,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能夠勉強讓人活著。
在囚車上的生活可不好過,這群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平時養尊處優,現在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吃喝拉撒下不來囚車,散發著惡臭。讓很多押送的官兵熏的腦門疼。
但是大家對這一百多個金疙瘩,這可是功勞,信王朱由檢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形勢一片大好,怎麼轉眼之間就被俘虜了。
這些東林黨的官員也比較奇怪,我們怎麼莫名其妙地輸了?從西安到北京整整一個月,當朱小鬆再次看到北京的,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真的是太累了。
風塵仆仆迴到東宮,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精神萎靡,直接帶著這一群人就去見皇帝了。
但是北京城傳來了好消息,凡是支持戰爭債券的人,這次馬上就要分紅了,你買了一塊大洋,就可以分到10分之¥1大洋,這利潤簡直就是瘋了。
這些小商小販以為還要打幾個月,甚至幾年,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好像太子殿下就像去西安旅遊一樣,順手就把這群亂臣賊子給抓住了。
東林黨官員現在日子可不好過,尤其是留在北京的高攀龍和趙南星,這倆人也感覺奇怪,就算是50,000頭豬,你要想抓住的話,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西安可是一個大城市,城牆也非常的高,再加上有50,000官兵的防守,聽過來的消息好像就是,撒泡尿的功夫就完蛋了。
這倆人帶著北京這些低層的東林黨官員聚集在一起,大家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迴事?
偏偏是自己的手,沒有辦法伸到北京三大營,不清楚到底怎麼迴事,不過皇宮裏的太監傳來了消息。
這浩浩蕩蕩的100多人全部被押送到了紫禁城的廣場上,皇上要親自審問這些人,高攀龍和趙南星可不敢耽誤,立馬就來到皇宮求見皇上。
沒想到這次非常容易就來到了廣場,皇帝朱由校在魏忠賢的陪同下,被人抬到了廣場上。
看著自己唯一的兄弟,皇帝朱由校的內心是非常的憤怒,如果不是自己有兒子,自己這個皇帝的位置都會交給自己的弟弟。
最不可能傷害自己,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居然就真的發生了。
“朱由檢,父皇在的時候,你我兩個人相依為命,當時皇爺爺一點都不喜歡父皇,父皇也是每天朝不保夕,咱們兄弟兩個每天都非常的惶恐,不知道哪一天閻王爺就該到來了!
信王朱由檢著沉重的手銬腳鐐,眼睛通紅,“哥哥,還不願你寵幸魏忠賢,這個太監禍國殃民,你應該重視東林黨!”
說完這話就後悔了,東林黨把自己給坑死了。這好像又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臉紅脖子粗,喘著粗氣。
“弟啊,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朕知道你有雄心壯誌,也給了你機會表現。朕昏迷之時,特意選擇讓你監國。你連續出臺了很多政策,可是現在看一看,有什麼用?”
“你天天說魏忠賢不好,說這個太監禍國殃民。朕一直就不願意搭理你,今天你給我說一說,忠賢究竟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信王朱由檢,臉色灰暗無話可說。如果真的說的話,那無非就是魏忠賢傷害了皇帝的子嗣,人家也是為了皇帝著想。
如果自己再堅持說東林黨如何如何,恐怕也說不過去,一百多頭豬就跟自己一塊兒,輕而易舉的被俘虜了。
“成王敗寇,本王認輸了。懇請皇上饒我一命,念在你我都是一個爹,一個爺爺的份上。”
朱由校頓時感覺無語了,以為自己的弟弟會寧死不屈,破口大罵。沒想到在生離死別麵前,在自己的生命麵前,還是選擇了屈服。
如果真的殺了自己的弟弟,萬一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意外,恐怕大明江山就得傳給別的人了。
朱由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自己身邊的兒子朱小鬆,這才幾歲的孩子,每天操勞國家大事。
黑色的眼圈,打著哈欠,一看就是萎靡不振,這裏還像一個太子,還不如留著自己的弟弟當一塊磨刀石,更好地刺激一下自己的兒子。
“太子,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站在一邊昏昏欲睡的太子朱小鬆,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睜開眼睛,“父皇英明神武,兒臣一定謹遵聖旨!
一下子把魏忠賢逗笑了,這小屁孩是不是睡迷糊了。趕緊又把這個話又說了一遍,“皇上問太子,這些造反的官員和信王如何處理?”
朱小鬆覺得曆史上崇禎皇帝還是非常有血性的,就這麼殺了,好像有點浪費,可惜了,還不如留著這個人,畢竟,自己安排的全麵,也會有漏網之魚,這些人如果想找一個人舉兵造反,那麼最好的選擇對象就是眼前這個人。
“父皇,二叔受到奸人的蠱惑,也是被迫的,殺了那肯定不好,咱們皇家沒有顏麵,放了又顯得朝廷的法度好像沒用!
“軟禁起來,好像又對不住爺爺,畢竟這是爺爺的兒子嗎?”
“要不送到鳳陽去守靈?列祖列宗每天盯著這個不孝的人,讓他良心感到內疚?”
天啟皇帝朱由校,剛開始還擔心自己的兒子要痛下殺手,畢竟自己可沒有什麼親人,就這麼一個寶貝弟弟,沒想到兒子還是心存善念,這才是一個當皇帝的心胸,這才是一個當皇帝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