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府的日子,十分簡單。
李長生白天出去隨緣行醫,順便嚐一嚐梨城的美食美酒。
梨城的西陵神教和石城不太一樣。
這裏的主教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被不願意宣傳神教,將義診的時間定為每月一次。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李長生的隨緣行醫。
聽到李長生要在梨城隨緣行醫後,周寅也十分熱情的想要加入其中。
周寅學過醫術數年,也曾親手診治過不少病人。
有了他的加入,李長生的隨緣行醫倒是更加順暢了許多。
到了傍晚,周寅便會帶著李長生各處尋找美食美酒。
有一天,他們想要去吃城中十分出名的烤饢西施的烤饢,卻被灰貍貓勸阻了。
“你知道烤饢西施的烤饢為什麼那麼多人去買嗎?”
“你以為那些男人隻是為了想多看她一眼,和她多說句話?”
“還是年輕了啊,老弟!”
“最重要的原因是,烤饢用的水是她的洗澡水,有時候是洗腳水。”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族的口味兒怎麼這麼特殊!”
灰貍貓說完後,李長生頓時再沒有半點胃口。
不曾想,周寅卻直接買了好幾個,吃的十分開心。
李長生和灰貍貓很是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
但更讓他們大受震撼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你們知不知道?”
“那家牛肉鋪的老板和幹果店的老板娘有奸情。”
“幹果店的老板卻和隔壁裁縫店老板娘有奸情。”
“裁縫店老板卻和樓上的房東有奸情。”
“房東太太則是和叫阿賓的少年租客勾搭在一起。”
“阿賓的女友鈺慧又和他朋友阿吉有奸情。”
“阿吉的女友又和書院院長高義有奸情。”
“高義又同時跟名叫白潔的少婦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聽完灰貍貓的八卦,周寅眼中冒著精光。
“你說的裁縫店是哪家?那個老板長什麼樣子?還有那個房東呢?”
聞言,李長生和灰貍貓齊齊後退了好幾步,臉上露出戒備之色。
周寅好似清醒過來,訕訕一笑。
“以前隻是聽說,從沒見過真人,我隻是想要漲漲見識。”
話雖如此,李長生和灰貍貓還是離他稍微遠了一點。
直到見到周寅領著他們見了一個少女,這才放下心來。
沈佳欣年紀不大,隻有十六七歲,模樣十分清秀。
整個人站在那裏,就有一種破碎感,容易激發起人的保護欲。
隻是,她沒有好賭的爹,病重的娘,還有上學的弟弟。
恰恰相反,她爹沈一石是梨城首富,家產萬貫的那種。
周寅有次前去沈府拜會沈一石,恰好遇到沈佳欣突發病癥,他將其治好。
隻是,並沒有徹底根治,依然會時不時發作。
周寅這麼努力學習醫術,除了自身喜愛外,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沈佳欣的病癥。
沈佳欣的病,是母胎中帶出來的,自幼體弱多病。
梨城中的名醫都判斷她活不了多久,最多不超過二十。
她也曾見過西陵神教大主教,最後還是沒有結果。
曾有大夫讓沈一石帶著她去大虞都城的書院。
書院裏有一位九先生,或許能治好她的病。
隻是,從這裏去都城足有數萬裏之遙。
如此漫長的旅途奔波勞累,沈佳欣隻怕是沒到都城就已經香消玉殞。
於是,就拖到了現在。
這些時日,周寅已經見識到李長生高超的醫術。
甚至於,有些將死未死之人,都能被救迴來。
所以,周寅這才帶著李長生來到沈家。
“李先生,你妙手迴春,幫忙看看欣兒的病如何?”
在旁邊的沈一石,同樣聽說了李長生的事情。
他眉宇間多出一抹希冀,言辭懇切的說道:
“李先生,隻要你能治好欣兒的病。”
“哪怕是要我沈家全部家產,我也願意。”
李長生細細看了沈佳欣片刻,微微搖頭。
“沈姑娘這不是病,而是被天賦拖累了!”
周寅、沈一石齊齊愣住,麵容呆滯。
片刻後,沈一石連忙開口問道:
“李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周寅也說道:“李先生,還請您解惑。”
沈佳欣沒有說話,兩隻眼眸也看向李長生。
李長生沒有迴答,而是開口問道:“沈姑娘,你是不是能感知到自身四周一丈之內的所有動靜?”
沈佳欣眼眸頓時明亮許多,點頭承認,“確實如李先生所言,周身一丈之內的所有動靜,我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李長生再度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經常感覺身體疲憊不堪,而且還頭暈眼花,需要大量睡眠來緩解?”
沈佳欣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再次點頭,“李先生說的不錯!我確實是睡覺的時間比較長。”
李長生微微頷首,“那就是和我猜的一樣,你是天生神魂強大,壓迫到了你的肉身,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沈佳欣連忙問道:“李先生既然知道狀況,可有辦法解決?”
沈一石和周寅驚訝的看了眼沈佳欣,又很快將目光落在李長生身上。
李長生緩緩說道:“解決的辦法倒是有,不過我有個疑惑,還請沈姑娘解惑。”
沈佳欣不解的看向他,“李先生想知道什麼?”
李長生:“你們見過西陵神教大主教,他是元神強者,應該也能看出你的病癥,想必也不缺解決的方法,你為何不願意留在那裏?”
沈一石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女兒。
他可是記得十分清楚,當時自家女兒見過西陵神教大主教後,可是說沒有辦法解決的。
如今來看,完全不是那麼迴事兒,自家女兒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周寅同樣疑惑不解的看向沈佳欣,不知道她為何不願意治好自己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