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在鎮妖關的日常隨緣行醫十分順利。
畢竟,這裏有不少之前在石河城待過的武者。
他們來到這裏後,李長生的名聲也傳了過來。
同樣,李長生一人不治二病的名號也傳了過來。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武者絡繹不絕前來求醫。
除了普通武者外,鎮妖關許多本地人也紛紛前來求醫。
哪怕隻是傷風感冒,誰又不想找神醫來治呢?
所以,李長生即便是足不出戶也有不少人找上門來。
不過,最高興的不是灰貍貓,反而是張不語。
看到這麼多人,他經常往這裏跑,推銷自己的棺材鋪。
時間就在這樣忙碌的日子裏悄悄過去,轉眼就是一個月。
這一天,李長生剛剛吃過灰貍貓煮的早飯,準備好繼續隨緣行醫,陶知行和陶忻卻找上門來。
李長生笑嗬嗬的說道:“陶前輩,陶兄,兩位大駕光臨不知何事?”
陶知行上前兩步,在李長生對麵的石桌上坐下,陶忻站在他的身後。
陶知行麵色凝重的說道:“李先生,有件事兒要麻煩你了!”
李長生雙眸平靜的看著他,靜靜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驀然間,李長生察覺到小院四周被元神之力籠罩。
很顯然,這是陶忻出手了。
陶知行見狀,方才繼續說道:“鎮妖關軍中出現了變故!”
李長生眉頭微挑,“這可是件大事兒!不過,和我有關係嗎?”
陶知行微微頷首,“軍中有疫病肆虐,軍中醫者治不好。”
“由於事關重大,這個消息並沒有傳播開來,外人並不知曉。”
“我們也是和鎮妖關軍中有物資往來,方才知道這個消息,便想請先生過去看一下。”
李長生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下來。
鎮妖軍要是出點問題,鎮妖關不說失守,至少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到時候,鎮妖關內眾多武者和平民百姓都會遭殃,這可不是他想見到的情景。
李長生很快跟著陶知行、陶忻出門,就要前往鎮妖軍。
剛剛出門時,他們就遇到了急匆匆前來找李長生的張不語。
“李先生,李先生,我有件要緊事兒想要和你說。”
李長生隻得讓陶知行、陶忻稍等片刻,他獨自來到張不語身前,“什麼要緊的事兒?”
張不語壓低聲音說道:“最近一些時日,鎮妖軍從我們這裏訂了不少棺材。”
“我送棺材過去的時候,見到那裏氣氛十分緊張,有不少大夫神色焦急,說不定是出事兒了。”
“要不了幾天,鎮妖軍說不定會來找你去給他們治病,你到時候可要好好治啊!不要墜了你神醫的名頭。”
李長生很是意外的看著他,“你不應該說讓我趁機多撈些錢,然後再分潤給你一些嗎?”
張不語嘿嘿一笑,“李先生你也太小瞧人了不是?咱是那種不知輕重趁火打劫的人嗎?”
“鎮妖軍要是出事兒,整座鎮妖關怕是都要出問題。到時候,我們這種小本生意可就更難活下去了。”
說完,他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李先生你非要分潤給我一些,我也不介意。”
“畢竟,我和我家老頭子都是小本生意,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你就當可憐我們唄!”
李長生輕笑一聲,“我知道了!這個消息你可不要往外瞎說啊!免得引起大家的慌亂。”
張不語拍著胸脯保證道:“您看我是像那種多嘴多舌的人嗎?我可是叫張不語,不語的意思就是絕不亂說話。”
李長生沒有聽他說完,便轉身迴到陶知行、陶忻身旁,上了馬車後,很快離開這裏。
目送馬車離開,張不語心底稍安。
陶知行和陶忻已經在鎮妖關待了一個月,他自然是認得出來。
陶氏商行和鎮妖軍有生意來往,更是鎮妖關眾多生意人知曉的事情。
他不用問,就知道對方是要帶李長生前往鎮妖軍治療疾病的。
希望鎮妖關不要受到衝擊,自己的棺材鋪能夠繼續開下去啊!
帶著這種念頭,他剛剛轉身,就看到了王多語,頓時嚇了一跳。
“你個老頭子,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可是你親徒弟!要是被你嚇死了,以後可就再沒有人給你養老送終了!”
王多語沒有理會他,而是靜靜的看著遠去的馬車,忽然說道:“真是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了?”
張不語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才是奇怪了!你這樣大搖大擺走出來,會嚇到小朋友的!就算是沒有嚇到小朋友,嚇到那些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哎,師父,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麼能突然動手打人呢?”
“城衛軍?城衛軍?有師父謀殺徒弟啦?你們還管不管啦?”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臉!別打臉!”
伴隨著張不語的慘叫聲,四周頓時響起陣陣歡快的笑聲。
……
馬車內。
陶知行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後,就閉口不言語。
陶忻沉吟片刻,看向李長生,開口問道:“李先生,你怎麼會和陰屍宗的前任宗主和他的徒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