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嚐試尋找治療方法
在那已然被遺忘弦病毒攪得如同末日煉獄般的時枝文明遺跡深處,黑暗仿佛是一頭擁有無盡力量的巨獸,張開它那吞天噬地的大口,將每一寸空間都死死地籠罩在它那濃稠得幾乎化不開的墨色懷抱之中。這裏,仿佛是宇宙最黑暗的角落被無情地撕扯到了現實世界,所有的光明、秩序與希望,都在這黑暗的碾壓下變得支離破碎,隻剩下一片狼藉與絕望交織的景象,猶如一幅被惡魔肆意塗抹後的畫卷,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恐怖氣息,等待著被未知的命運裁決。 四周牆壁上那些原本閃爍著微光、似在訴說著古老秘密的紋路,此刻也在病毒引發的能量衝擊下變得慘不忍睹。那曾經微弱卻神秘的光芒,此刻像是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燭火,忽明忽滅,閃爍的頻率毫無規律可言,每一次亮起都仿佛是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試圖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堅守住那一絲往昔的神秘,可緊接著又會被更猛烈的黑暗浪潮無情地撲滅,隻留下那短暫亮起時殘留在視網膜上的殘影,在人們的眼前晃蕩,仿佛是在絕望地訴說著它們即將徹底消逝的命運。 那些紋路本身也已麵目全非,原本整齊有序、像是蘊含著某種古老密碼的線條,如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地撕扯、扭曲著,有的地方斷裂開來,形成了一道道參差不齊的豁口,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猙獰傷口;有的則相互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怪異的結,好似是被這混亂的局麵困住,再也無法恢複原本的模樣。偶爾,還會有一些細小的石塊從牆壁上剝落下來,它們帶著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劃過一道道短暫的弧線,然後“啪嗒”一聲掉落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響在這寂靜得可怕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卻又很快被那無邊的死寂重新吞噬,仿佛它們的存在本就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掙紮,根本無法打破這已然籠罩一切的絕望氛圍。 地麵上,更是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橫七豎八地散落著各種因維度混亂而產生的奇異物體,有被“愛情”概念實體化後扭曲融合的怪異混合體,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那些原本毫無關聯的物體,此刻以一種違背常理的方式緊緊地黏合在一起,像是被施了某種邪惡的詛咒。堅硬的石塊與脆弱的羽毛融合而成的物體,羽毛那輕柔的絨毛被石塊的重量拉扯得淩亂不堪,部分絨毛甚至已經深深嵌入了石塊那原本堅硬的表麵,而石塊則像是被軟化了一般,流淌出一些類似巖漿卻又散發著詭異光澤的物質,將羽毛包裹其中,整個物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噩夢深處爬出來的怪物,靜靜地躺在那裏,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仿佛隻要靠近它,就會被那扭曲的“愛情”力量所侵蝕。 還有那些被“自由”能量風暴席卷過後的殘破器械,它們以一種雜亂無章的姿態靜臥著,仿佛在無聲地哭訴著這場災難的無情與恐怖。原本精致的工具,如錘子、扳手之類的,此刻有的把柄已經扭曲變形,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彎折過;有的錘頭部分則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都會崩裂成無數碎片,散落在這滿是瘡痍的地麵上。它們相互堆疊在一起,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投下一片片形狀怪異的陰影,那些陰影在地麵上搖曳著,仿佛是一群張牙舞爪的幽靈,正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將這僅存的一絲安寧也徹底打破。 而星蘅,依舊深陷在那病毒帶來的瘋狂與混亂之中,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宛如一潭被攪渾的死水,沒有絲毫的生氣與靈動。她時而揮舞著失控的弦刃,那弦刃在她手中像是一條掙脫了韁繩的毒蛇,散發著凜冽的寒光,每次揮動都會帶起一陣尖銳的唿嘯聲,仿佛是在向這世界宣泄著它那無法抑製的暴虐。弦刃劃過空氣時,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那強大的能量切割開來,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扭曲波紋,向四周擴散而去,所到之處,那些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物體更是被震得東倒西歪,仿佛是在恐懼地躲避著這致命的鋒芒。 時而,她又癡癡地盯著某個方向,口中喃喃自語著一些毫無邏輯的話語,那聲音沙啞而微弱,卻又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囈語,讓人聽了心生悲涼。她的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時而劇烈地搖晃一下,仿佛隨時都會因為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可那股支撐著她繼續瘋狂舉動的力量卻又不知從何而來,讓她始終在這失控的狀態中徘徊,已然完全淪為了病毒操控下的傀儡。這讓林淵和夜瞳看在眼裏,痛在心裏,他們的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每一次看到星蘅那痛苦又瘋狂的模樣,心中就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那疼痛深入骨髓,卻又化作了他們愈發堅定要盡快找到治療方法的決心,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希望渺茫得如同風中殘燭,他們也絕不放棄。 就在眾人幾乎陷入絕境之時,時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盡管那光芒在這滿是陰霾的環境中顯得如此微弱,但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瞬間吸引了林淵和夜瞳的注意。時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那“咚咚咚”的聲音在她的胸腔裏迴響著,仿佛是戰鼓在敲響,為她這突如其來的靈感注入了一絲勇氣與力量。她微微張了張嘴,又咽了咽口水,像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好讓自己能更清晰、更有條理地說出那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過了片刻,時漪清了清嗓子,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緩緩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叫做‘記憶錨點療法’。你們看,星蘅現在的記憶被病毒攪得混亂不堪,核心記憶也在不斷地被侵蝕、篡改,但我們可以利用時間枝碎片來固定她的核心記憶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從隨身攜帶的一個特製容器中取出了幾片時間枝碎片。 那特製容器看起來並不大,外表呈現出一種古樸而神秘的銀色光澤,其上刻滿了各種精細而複雜的紋路,那些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封印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微光,仿佛在守護著容器內的珍貴物品。時漪打開容器的動作極為輕柔,仿佛生怕驚擾了裏麵的時間枝碎片,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指尖觸碰在容器蓋上,緩緩地將其推開,隨著蓋子的移開,一股柔和的淡藍色光芒從容器內透了出來,那光芒給這滿是黑暗與絕望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別樣的寧靜與神秘。 時漪從中取出的時間枝碎片,每一片都像是一片被時光雕琢而成的藝術品。它們散發著一種奇異的淡藍色光芒,那光芒並非是那種刺眼的強光,而是如同一縷縷清晨透過薄霧的陽光,柔和且溫暖,讓人看了心生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光芒中似乎蘊含著時間的力量,每一片碎片都像是一個小小的時間膠囊,承載著往昔的片段與信息,仿佛隻要靜下心來凝視它們,就能透過那光芒看到歲月長河中曾經發生過的故事,那些故事或許有歡笑、有淚水,有繁榮、有衰落,都被這片小小的碎片默默地記錄著,等待著有緣人去揭開它們的神秘麵紗。 時漪接著解釋道:“時間枝碎片本身具有獨特的時間屬性,它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禦外界對記憶的幹擾,我們可以將這些碎片與星蘅的核心記憶進行關聯綁定,就像在她混亂的記憶海洋裏打下一個個堅固的錨點,讓那些最重要的記憶不至於被病毒徹底衝散,這樣或許就能為我們後續恢複她的神誌爭取到一些時間和機會。”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專注與認真,仿佛此刻在她的眼前,已經浮現出了成功實施這個療法後星蘅恢複清醒的美好畫麵,那畫麵雖然還很遙遠,但卻給了她繼續前行的動力。 林淵和夜瞳聽了時漪的話,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雖然這個方法聽起來充滿了不確定性,但此刻哪怕隻有一絲曙光,他們也願意去嚐試。林淵趕忙上前,幫忙時漪一起準備施行“記憶錨點療法”的相關事宜。他的步伐略顯急促,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決心,鞋底與地麵接觸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裏仿佛都成了他們與命運抗爭的戰歌。 他們先是小心翼翼地引導星蘅處於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態,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星蘅依舊沉浸在那病毒帶來的瘋狂之中,對他們的靠近毫無反應,甚至還時不時地揮舞著弦刃,試圖攻擊他們。林淵和時漪隻能一邊躲避著星蘅的攻擊,一邊嚐試用溫和的話語和輕柔的能量波動去安撫她。 夜瞳見狀,也趕忙施展自己的能力,釋放出一道道柔和的能量波動,試圖安撫星蘅那躁動不安的情緒,讓她暫時停止那些瘋狂的舉動。夜瞳閉上雙眼,雙手緩緩抬起,置於胸前,手指輕輕撚動,仿佛在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隨著她的動作,一道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從她的掌心湧出,那光芒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柔地拂過星蘅的身體,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每一道光芒觸碰到星蘅,都會泛起一陣淡淡的光暈,光暈圍繞著星蘅緩緩旋轉,像是一個個溫柔的小精靈,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試圖喚醒她內心深處那被病毒掩埋的理智與平靜。 在夜瞳的努力下,星蘅的情緒漸漸有了些許緩和,雖然眼神依舊迷離,但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劇烈掙紮了。她的動作變得遲緩了許多,手中的弦刃也緩緩垂落下來,那原本緊繃著的身體逐漸放鬆,仿佛是從一場噩夢中暫時蘇醒了過來,雖然還未完全清醒,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攻擊性了。 時漪看準時機,將一片時間枝碎片輕輕放在星蘅的額頭上方,然後閉上眼睛,集中精神,開始引導碎片中的時間力量與星蘅的核心記憶建立連接。隻見那淡藍色的光芒從碎片上緩緩流淌而出,如同涓涓細流般,順著星蘅的額頭逐漸滲入她的腦海之中。那光芒流淌的過程極為緩慢,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探索著一條通往星蘅內心深處的道路,每前進一點都要經過深思熟慮,生怕驚擾了那些已經脆弱不堪的記憶。 時漪的額頭上漸漸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在她的額頭匯聚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然後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有的滴落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有的則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在她的衣領上,瞬間浸濕了一小片布料。她的雙手也微微顫抖著,這個過程需要極高的專注力和對時間力量的精準把控,稍有不慎,不僅無法固定記憶,還可能會對星蘅造成更嚴重的傷害。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眉心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那是她全神貫注時的習慣性表情,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集中在了那一點上,容不得半點分心。 就在時漪全神貫注地進行操作時,夜瞳也沒閑著,她深知僅僅依靠“記憶錨點療法”可能還不足以對抗這可怕的病毒,於是她決定構建一道“佛國防火牆”來隔離病毒的“認知汙染”,防止病毒進一步擴散和對大家造成更大的影響。夜瞳深吸一口氣,那一口氣吸得極為深沉,仿佛要將這空間裏所有的勇氣與力量都納入自己的胸腔之中。她雙手快速地結出一個個複雜而神秘的手印,她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舞者,在空中快速地變換著各種姿勢,每一個手印的結成都精準無誤,仿佛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 隨著手印的不斷變換,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她的掌心湧出,那些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開始在周圍的空間裏交織、蔓延,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散發著祥和氣息的金色光罩,將他們幾人所在的區域籠罩其中。那金色的光芒明亮而溫暖,像是冬日裏的暖陽,灑在身上讓人感覺無比舒適,驅散了周圍那絲絲縷縷的寒意與恐懼。光罩的表麵上,隱隱浮現出一些精美的佛像圖案,那些佛像形態各異,有的麵帶微笑,慈悲地俯瞰著世間萬物;有的手持法器,仿佛在守護著這片小小的安寧之地。它們散發著一種神聖而莊嚴的氣息,讓人看了心生敬畏,仿佛隻要身處這光罩之中,就能免受一切邪惡力量的侵擾。 “這佛國防火牆,乃是我借鑒了古老佛國的智慧與力量構建而成,希望它能夠阻擋住病毒那無孔不入的‘認知汙染’,為我們營造出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讓我們能更安心地去尋找治療星蘅的辦法。”夜瞳一邊維持著防火牆的構建,一邊向林淵和時漪解釋道,她的聲音雖然因為消耗大量精力而略顯虛弱,但卻透著一股堅定的信念,那是她對自己能力的信任以及對拯救星蘅的執著。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疲憊與堅定交織的光芒,那光芒雖然不如之前那般明亮,但卻在這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在告訴眾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會堅守住這片最後的防線,絕不輕易讓病毒突破進來。 然而,就在時漪努力施行“記憶錨點療法”,夜瞳全力構建“佛國防火牆”的時候,林淵看著星蘅那痛苦的模樣,心中焦急萬分,他決定冒險一試自己想到的一個方法——利用基因暴君形態去吞噬病毒。林淵深知自己的基因鎖因病毒影響已經產生了逆進化,身體出現了寒武紀生物的特征,但他也明白基因暴君形態下自己或許能夠憑借強大的吞噬能力,將病毒從星蘅體內以及周圍的空間中吸收過來,然後憑借自身強大的基因力量去化解它。 想到這裏,林淵咬了咬牙,不再猶豫,他開始集中精神,調動體內那已經有些紊亂的基因力量,試圖強行開啟基因暴君形態。隨著他的意念驅動,身體周圍開始泛起一陣奇異的黑色光芒,那光芒中隱隱透著一股狂野而暴虐的氣息,仿佛是來自遠古洪荒的巨獸即將蘇醒。起初,那光芒還很微弱,隻是在他的身體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如同夜幕降臨之時,天邊那一抹即將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晚霞,散發著一種危險而又神秘的氣息。 但隨著他的精神力不斷注入,黑色光芒越來越強烈,逐漸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那光芒仿佛有著實質一般,不斷地湧動、翻滾著,像是一團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又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在洶湧澎湃,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仿佛隻要靠近它,就會被那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林淵的身體也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肌肉迅速膨脹,原本合身的衣物被撐得“哢哢”作響,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那暴漲的肌肉撕裂成碎片。他的骨骼也在哢哢作響,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強行重塑著他的骨骼結構,每一次響聲都伴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那疼痛從骨頭深處傳來,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骨髓,讓林淵忍不住悶哼出聲,但他依舊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繼續催動著基因力量的變化。 身體表麵逐漸長出了一層堅硬且布滿尖刺的黑色角質層,那些尖刺鋒利無比,在黑色光芒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大自然最致命的武器。尖刺從他的手臂、後背、腿部等各個部位生長出來,密密麻麻地排列著,讓人看了心生畏懼。他的臉部也逐漸扭曲變形,五官變得猙獰可怖,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變成了血紅色,那紅色的光芒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狂野與暴虐,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隻是可以隨意吞噬的獵物。他的嘴巴也越張越大,露出了一口尖銳的獠牙,那獠牙上還掛著絲絲唾液,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讓人不禁聯想到那些來自遠古洪荒的兇猛巨獸。 在基因暴君形態下,林淵感受到了體內那澎湃的力量,他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星蘅的方向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咆哮聲中蘊含著強大的吸力,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他那無底的深淵般的口中。那聲音如同雷鳴般在這寂靜的遺跡空間裏炸開,震得周圍的牆壁都微微顫抖,一些原本就已經鬆動的石塊紛紛掉落下來,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個小坑,揚起一片塵土。 果然,一些遊離在空氣中的遺忘弦病毒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牽引,開始朝著林淵匯聚而來,紛紛被他吸入體內。那些病毒在空氣中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灰白色煙霧狀,它們原本無序地飄蕩著,此刻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迅速地朝著林淵的方向湧去,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源源不斷地鑽進他那張大的口中。 起初,林淵還感覺自己似乎能夠控製住這些病毒,憑借體內的基因力量去壓製它們,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病毒遠比他想象的要狡猾和強大得多。隨著越來越多的病毒進入體內,他發現自己不僅無法將它們消化分解,反而那些病毒像是找到了新的溫床,開始在他的體內加速繁殖,並且與他原本就已經逆進化的基因更加緊密地融合在一起,進一步加速了他自身的異變。 林淵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那黑色的角質層上出現了一道道詭異的紅色紋路,仿佛是病毒在他體內蔓延的“足跡”,那些紋路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地蠕動、蔓延著,從他的手臂逐漸爬上他的肩頭,繼而朝著脖頸處蜿蜒而去。每一道紋路的蠕動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節奏,像是在遵循著某種邪惡的指令,它們微微起伏著,時而扭曲成怪異的形狀,時而又相互交融匯聚,仿佛在編織著一幅恐怖至極的畫卷。 那紅色愈發鮮豔奪目,猶如鮮血在黑色的畫布上肆意流淌、暈染開來,透著一種不祥的氣息,讓人心驚膽戰。隨著紋路的攀爬,林淵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冰冷且邪惡的力量正順著這些“足跡”,緩緩滲透進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猶如無數冰冷的觸手,緊緊地纏繞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肉,肆意地侵蝕著他的意誌,試圖將他的理智徹底碾碎。 他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腦海中不斷有各種混亂的聲音在迴響,有來自病毒的惡意低語,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詛咒,陰森而又蠱惑,在他的耳畔嗡嗡作響,不斷地蠱惑著他放棄抵抗,任由這病毒將自己徹底吞噬,化作它傳播毀滅的又一個傀儡;也有自己身體本能發出的痛苦呻吟,那是身體在遭受這非人的折磨時發出的哀號,每一聲都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掙紮,仿佛在向他的意識發出最後的求救信號。 林淵想要停下,想要擺脫這種失控的狀態,他在心底拚命地吶喊著,試圖凝聚起僅存的一絲理智,去對抗這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病毒侵襲。可此刻他卻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沼澤之中,越掙紮陷得越深,每一次用力,都隻是讓那病毒的力量在體內紮根得更牢固,讓那紅色的紋路蔓延得更快,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這異變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那原本血紅色的眼眸中,此刻竟也隱隱透出一絲慌亂與恐懼,與他那猙獰可怖的外表形成了一種更加令人揪心的反差。 他的身體搖晃得愈發厲害,雙腿像是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開始不受控製地打彎,若不是憑借著最後一絲倔強和對同伴們的牽掛,他恐怕早已癱倒在地。此刻的他,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中即將被徹底掀翻的孤舟,在這病毒引發的災難之海裏,苦苦掙紮著,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停靠的港灣,隻能任由那黑暗的力量將自己一步步拖入無盡的深淵,而他那曾經堅定的信念,也在這可怕的侵蝕下,變得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塌,消散在這充滿絕望的遺跡空間之中。 夜瞳和時漪聽到林淵的動靜,轉頭看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臉色慘白。他們沒想到林淵的嚐試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時漪的手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驚恐與懊悔,她後悔自己沒能更快地施行“記憶錨點療法”,或許那樣就能避免林淵走到這一步了。而夜瞳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想要衝過去幫助林淵,可此刻她正全力維持著“佛國防火牆”,一旦分心,這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防護屏障就可能瞬間崩塌,到時候不僅林淵沒救,他們所有人都將徹底暴露在病毒的肆虐之下,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們隻能一邊繼續著自己手頭的事情,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期盼著奇跡能夠發生,讓他們能夠從這絕境中找到一條生路,拯救星蘅,拯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宇宙。夜瞳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齒痕,滲出絲絲血跡,可她卻渾然不覺疼痛,她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定在林淵身上,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對林淵的關切,以及對這糟糕局麵的無奈。 時漪則是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她的雙手因為緊張而顫抖得愈發厲害,那拿著時間枝碎片的手仿佛隨時都會拿捏不住,讓碎片掉落下去。她在心裏不停地責備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林淵的這個方法會有如此大的風險,要是早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去冒險啊。可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們隻能寄希望於那還未完成的“記憶錨點療法”和“佛國防火牆”能夠發揮作用,為他們爭取到一絲轉機,否則,不僅林淵會徹底被病毒吞噬,變成一個隻知破壞的怪物,就連星蘅也將永遠無法恢複清醒,整個宇宙都可能會因為這可怕的病毒而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在這彌漫著緊張、絕望與混亂氣息的遺跡深處,三人各自施展著自己的手段,與那可怕的遺忘弦病毒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他們的命運如同懸在發絲之上的利劍,隨時都可能墜落,墜入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但他們那絕不放棄的信念,卻依舊在這黑暗中頑強地燃燒著,成為他們繼續抗爭下去的唯一支撐。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