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連你弟媳的肚兜都敢偷,你還是不是人?“
“豬狗不如的東西,自家弟媳的貼身衣物,你藏在床上幹什麼?“
“想不到從軍五年,你竟然變成如此齷齪不堪。你怎麼不死在戰場上,還迴來做什麼?”
王家大廳內,氣氛緊張而沉重,空氣中充斥著憤怒和指責的聲音。
王煉猛然睜開雙眼,腦海裏還殘留著被弟弟王林一家拋屍荒野的畫麵。
“我這是...重生了?還重生到了我退伍歸來的第二天。”
王煉站在大廳的中央,眼睛掃過四周,他的家族成員們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刺向他的身軀。
他的父親王安,麵如寒霜,眼中沒有一絲溫情,隻有深深的失望和憤怒。
繼母馬春麗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惡毒和得意。
同父異母的弟弟王林和妹妹王娟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曾經的青梅竹馬,莊玉蓮則低著頭,眼神躲閃,不敢與王煉對視。
王煉已經知道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這樣的一幕,他在前世已經經曆過一次。
想起前世的不公和悲慘的遭遇,王煉的心中充滿了冷然。
前世的他,替弟從軍,五年後因傷退役歸來,卻發現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弟媳。
家主之位繼承人,也變成了弟弟。
父親對他冷漠厭惡,對弟弟偏心袒護。
後媽對王煉更是惡毒。
為了打壓王煉,將王煉排除出家族核心,他們竟然誣陷王煉偷了弟媳莊玉蓮的貼身衣物。
把他搞得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不過,王煉深知,這場誣陷隻是針對他的一場開胃菜而已。
前世的王煉,因為左腳受傷,行動不利索,隻能向他們低頭,選擇繼續留在王家。
然而,偷弟媳的貼身衣物的罪名一旦坐實,王家人對王煉變得更加輕蔑和敵視。
外麵的人,包括同宗的人,也因為流言,對王煉十分輕視與不屑,有時候還會出言嘲諷王煉。
王煉成了整個王家村的敗類,與村裏的潑皮王二狗子、老光棍王三麻子,啞巴王雄等人,號稱王家村四大金剛。
在王家裏麵,王煉如同一個下人。
繼母馬春麗,弟弟王林,妹妹王娟,更是對他百般苛刻,雞蛋裏挑骨頭,肆意辱罵。
王煉活得是如此的沒有尊嚴,比一條狗都不如。
然而,為了這個家,王煉隻知道埋頭幹活,勤勤懇懇,被王家榨幹了最後一滴價值。
最後,等到年老體衰,失去利用價值,便被王林毒死,拋屍荒野。
這就是王煉上一世的悲慘人生。
想起自己的前世,王煉隻有搖頭苦笑,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前世的他,老實木訥,逆來順受,把家庭看得太重。
到頭來,這個所謂的家庭和親人們,隻不過拿他當會幹活的牲口而已。
等他年老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迎接他的,隻是弟弟特意為他準備的一碗毒藥。
拋屍荒野,連棺材費都免了。
隻有一條狗子,默默陪在他的屍體旁。
現在想想,自己前世的所作所為,王煉隻能暗罵自己愚蠢。
其實,當初王煉本可以不去從軍。
根據大炎國律法,家中長子,可免服兵役。
但是,當年父親王安不斷在他耳邊勸說:
“你的弟弟年紀還小,沒有經驗,若是從軍,太過危險。
你年紀比你弟弟長兩歲,成熟穩重,適合從軍。
你放心,等你從軍迴來,為父幫你成家立業,你該得到的,都會給你……”
在王安的不斷勸說之下,王煉最終答應,替弟弟王林從軍。
沒想到,這一去,便是五年。
五年的時間,滄海桑田。
當他因傷退伍歸來時,卻發現,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父親把家產給了弟弟王林,曾經相愛的姑娘,如今卻變成了自己的弟媳。
繼母和弟弟一家,甚至等不到他適應這裏的生活,在他迴來的第二天,就開始陷害他。
王煉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般爆發。
“我冒著生命危險替你上戰場,曆經過多少生死大戰。
而你們倒好,不但奪了我本該屬於我的家產,而且還撬我牆角,誣陷我。
上一輩子,你們根本沒有把我當做親人。
你們一直在利用我,壓榨我,等到我失去利用價值,你們則像丟垃圾一樣,將我丟棄。
這一世,我絕不會像前世那樣懦弱無能。我要複仇!
我要將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狠狠踩在腳下!”
王煉冷靜地環顧四周,眼神清澈而堅定。
他冷笑著麵對王林,聲音中帶著不屑:
“你們都聲稱我偷了內衣,證據在哪裏?
我昨天才迴來,一直住在外宅,內宅的門我連碰都沒碰過,哪來的機會?
再說,我對那些被人穿過的破鞋爛衣毫無興趣。”
說完,王煉的目光轉向莊玉蓮,她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
王煉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心中對這位背叛了他的女人充滿了厭惡。
她前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看透了她的本性。
王娟尖酸刻薄地嘲諷道:“你說得好聽,難道你不會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摸摸進內宅偷東西?”
馬春麗也在一旁加入,語氣中滿是譏諷:“我知道你對玉蓮還不死心,但我警告你,玉蓮現在是你弟弟的妻子。你若再對她有非分之想,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煉嗤之以鼻,鄭重發誓:“我若再對這個女人有半點心思,就讓我天打雷劈!我也發誓,那件內衣絕非我偷的,如果是我幹的,我願斷子絕孫!”
他挑釁地看向王林,“王林,你敢不敢跟我一起發誓,那內衣不是你放的?如果你違背誓言,也斷子絕孫?”
王林在王煉的逼視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王林強笑道:“大哥,不要開玩笑了!你替我從軍五年,我感激你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陷害你?”
王林說罷,低著頭,眼睛裏卻有一絲精光閃過。
他自小在母親的教育下,與這位大哥,不但沒有感情,反而如同仇人。
大哥的財產他想要,大哥的女人他也要。
如今大哥迴來,他自然不會放任大哥將屬於他的東西奪走。
所以他必須出手,讓大哥在這個家,沒有立足之地。
這時,王安終於爆發了,怒吼道:“你這逆子,說的是什麼話?你的一句誓言,就要害得我王家斷子絕孫嗎?還不快跪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王煉冷笑著反駁:“王家的斷子絕孫,與我何幹?從今往後,我不再是王家的人。我在此宣布,從今天起,我與王家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
馬春麗、王林和王娟聽到這話,眼中都閃過一絲得意。
而莊玉蓮則震驚地看著王煉,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王安氣得幾乎要吐血,怒斥道:
“你這逆子,枉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
現在你翅膀硬了,想不認這個家了是吧?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和你死去的母親嗎?你對得起王家嗎?
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王安越說越氣,動用了淬體第八重的修為,一巴掌狠狠地向王煉扇去。
王煉冷笑一聲,雖然他的實力隻有淬體第六重,且腿傷未愈。
但他在戰場上曆練出的殺人技巧,戰鬥力並不遜色於王安。
王煉右手一抬,穩穩地抓住了王安的手腕。
在王安震驚的目光中,他用力一震,將王安推開。
“從我出生到現在,你盡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嗎?
我被人毒打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娘受人欺負,你又在哪裏?
我妹妹走失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我又得到了什麼?
你曾經對我的承諾,實現了嗎?”
王安被王煉的氣勢所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王煉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怨恨:
“我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王家!
我唯一對不起的,是我的母親和小妹!
我恨自己太弱小,太懦弱,無法保護她們!
當年,要不是你的縱容,馬春麗怎能肆意欺負我娘,逼我那年幼的妹妹幹活,害她在山上幹活時,被拍花子拐走!
我娘痛失愛女,傷心欲絕,整日以淚洗麵!
最終在絕望和遺憾中離世。
是你,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妻子!
我恨你,更恨這個家!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再是你的兒子!”
說完,王煉毅然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感覺失望透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