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成山家的寬敞大廳內,王煉坐在一張結實的木椅上,麵對著王成山和王晉父子。
王成山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堅定,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小煉,你有何計劃,叔爺我都幫你做主。”
王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堅決:“叔爺,您也看到了,那個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並且,在上個月我離開時,我便已經宣布,要和王安以及那個家,斷絕一切關係。”
“你想要斷親!”王成山父子倆聞言,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王煉。
王煉神色決絕,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動搖:“我娘的死,我小妹的失蹤,都與王安有著脫不了的幹係,如果不是他的縱容,馬春麗不會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現在,我剛迴家第二天,他們就迫不及待要陷害我讓我名聲掃地,他們才好慢慢炮製我。
那個家,我是絕對不會迴去了。我隻想拿迴屬於我的那部分,作為我這五年從軍的補償。”
王成山和王晉聽著王煉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肅然,他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王煉的處境:“的確,照這種情況,你若繼續待在那個家,對你來說,也是莫大的委屈。離開了也好。”
王成山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我可以從中調解,讓王安答應分家,隻是斷親一事,事關重大,你是否再考慮考慮?”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勸解,眉頭微皺,眼神中充滿了對王煉未來的擔憂。
不過,王煉卻是十分堅決地搖頭說道:“我已經考慮得很久了,唯有斷絕一切關係,才能使我念頭通達。
以後那個家,與我再無任何關係,我們互不幹涉。豈不是更好?”
他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閃爍著決心的光芒,顯然已經對這個問題思考了許久。
王成山看著王煉堅決的表情,長歎一聲,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意已決,那便由你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王煉決定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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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王家堡的街道上燈火通明,族長王成山的宅邸前聚集了一群族老,他們的表情嚴肅,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王煉站在人群中,他的眼神堅定。
王成山領著王煉和族老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王安的家。
王安,馬春麗,王林,王娟,莊玉蓮幾個,最近一直在家等待。
等待王煉混不下去了,迴來求王安收留。想不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他們本以為王煉會獨自灰溜溜地迴來求他們收留,卻沒想到王煉會帶著族長和族老們一同到來。
王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怎麼?混不下去,想來求我讓你進門了?
告訴你,晚了!即便你請來族長還有長老們過來也沒用!
你這逆子已經不再是我王家之人,愛上哪去上哪去!”
馬春麗更是猖狂地叫囂道:“當日離開時你怎麼說,你說要和我們,乃至整個家斷絕一切關係。
現在又眼巴巴地跑來,想求你爹認你!
虧你還是個當兵的,沒有一點血性。
換成是我,就說到做到!省得在族長和長老們麵前丟人現眼!”
王娟此刻也是冷笑譏諷王煉幾句,她的臉上寫滿了輕蔑。
王林的臉上也帶著譏笑之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王煉的不屑。
莊玉蓮雖然麵色複雜,但看向王煉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輕蔑。
然而,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王煉突然嗤笑一聲,他的聲音平靜卻有力:“誰說我要來求你們的。我請族長和長老們過來,是請他們來給我做個見證,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斷親!”
“什麼?逆子你敢?”
王安聞言,差點氣得翻白眼。
他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顯然沒有料到王煉會說出這樣的話。
馬春麗也被這意想不到的反轉給震驚得目瞪口呆,她的臉上的笑容凝固,眼中滿是驚慌。
其他幾人,包括王林和王娟,此刻也是極其震驚地看向王煉,他們的表情從得意轉為驚愕,顯然沒有預料到王煉會如此決絕。
王安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王煉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道:“今日除了讓族長和長老們做個見證,我還想拿迴屬於我的東西。
我這十幾年,替你們家做牛做馬,替王林從軍,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才得以迴來。
你們怎麼說,總該給點報酬吧?”
王安聞言,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道:“你休想!既然不是我兒子,我連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
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顯然對王煉的要求感到極度不滿。
這時,族長王成山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王安,廢長立幼,倒翻天罡,遲早是要出事的。
更何況,王煉替弟從軍,精神可嘉,品德也絕沒有你所說的那樣不堪。
倒是你,王煉因傷退伍迴來後,你非但不將部分產業分給他,反而把他趕出家門。
如此做派,於情於理,實在說不過去。
這在我王家堡裏麵,起了一個極其不好的開頭。”
其他族老也紛紛附和,責怪王安處事不公。
王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有失公允。
他一貫以來,隻疼馬春麗這個二房。
任由馬春麗欺負大房崔鶯兒一家,逼崔鶯兒,王煉和王小花幹重活。
兄妹倆小小年紀,就要下地幹活,上山打柴,下河挑水。
最後更是害得王小花被在幹活的途中,被拍花子抱走。
崔鶯兒失去女兒,傷心欲絕,整日以淚洗麵,不久便病逝了。
不過馬春麗對王煉,並未有所收斂,繼續奴役王煉。
直至王煉從軍,她才沒有機會對付王煉。
這件事情,曾在整個王家堡內,鬧得沸沸揚揚。
不過由於這是王安的家事,王安這一脈,在王家堡屬於嫡係。
輩分高,多有產業,財大氣粗,武力不凡。
故此,即便是族長和族老們,一般情況下,也不願多嘴。
這次正好有王煉這個苦主在,族長和族老們這才有機會多說了兩句。
王安雖感覺愧對王煉和他母親,但在財產麵前,他的心卻異常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