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向前一探身子，摸著舞姬，滑如凝脂的肩膀，色瞇瞇的笑道：“


    你不必害怕，寡人，疼你還來不及呢！”


    提心吊膽的舞姬，調(diào)整好，她自己的心態(tài)，抬起頭來，對“南帝”，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南帝”十分滿意的，拍著舞姬的臉頰，下令道：“


    上來！”


    舞姬的眼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酸楚。


    她從冰冷的地板上，赤腳站起，小心翼翼的，抬起纖腿，邁上龍床。


    “南帝”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宮女，道：“


    賤婢，退下！”


    小宮女忙磕頭謝恩，起身後，春燕她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南帝”的寢殿。


    狹小低矮的值房裏，幾個宮女，擠在一鋪大炕上，睡得正香。


    春燕坐在窗前，借著月光，給膝蓋，敷上冷毛巾的工夫裏。


    恍惚之間，炕上有人囈語了一句話，道：“


    奴婢知錯了！


    奴婢知錯……”


    春燕咧嘴一笑，從她的眼角，劃落一顆淚珠兒，歎氣道：“


    陛下寡恩，性情暴戾，這宮裏，人心惶惶的！”


    天還未亮，各處的宮人們，便紛紛下炕梳洗，出屋去上值。


    他們，掃灑庭院、甬道，擦牆、洗地等等，各有差事。


    又到了，破曉時分，楚南瑾，一夜未眠。


    他喃喃自語道：“


    之前去‘四方鎮(zhèn)’，不僅一無所獲，還折了那麼多人！


    是我，太冒失了！”


    他此次，送迴去的消息，有被太子黎平乾，攔下的。


    有被二皇子黎梁州，截住的。


    還有，被南明國的，通政使司，所幹?jǐn)_阻礙。


    總之，楚南瑾現(xiàn)在手頭拮據(jù)，諸事不順。


    門外，腳步聲走響，站在書案前的楚南瑾，迴頭看向房門，心中默念道：“


    好消息，好消息！”


    房門一響，楚南瑾的仆從，麵帶笑容的，走進(jìn)了房裏。


    隻見，此仆關(guān)好房門，腳步輕快的，走至楚南瑾的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


    楚南瑾聽後，輕拍額頭，道：“


    此事，終於有眉目了！”


    鬆了一口氣的楚南瑾，踱步來至，軟榻前就坐，並笑問仆從道：“


    對方，既有這番神通，那要價，肯定不低吧？”


    仆從點頭，如實稟告，道：“


    迴主子，他們要價，一千兩銀子！”


    楚南瑾硬著頭皮，開口道：“


    合理！”


    仆從看著，楚南瑾的臉色，開道：“


    對方來頭不小，在兩國的‘鬼市’，都有生意，暗樁便地，人脈極廣！


    他們幕後的主子，人稱‘鬼麵郎君’！”


    楚南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事成之後，除了酬金，再備一份薄禮，送給那‘鬼麵郎君’，以示我們與他，交好之意！”


    仆從領(lǐng)命，他從一旁的茶桌上，提壺取盞，給楚南瑾，倒了一盅“雨前龍井”。


    楚南瑾，心情大好的，喝著熱茶。


    巳時一刻，人閑事少的“茉香居”裏，若雪剛剛睡醒。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穿戴了一番，便躲躲閃閃，進(jìn)“忘塵穀”裏，去找南風(fēng)巡。


    彼時，南風(fēng)巡剛做好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