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喪屍“媽媽”如一陣黑色的旋風,在市區的斷壁殘垣間穿梭。
它身形矯健,所過之處,揚起一片塵土。
很快,“媽媽”來到了市區一片喪屍聚集的區域。
它站在一處高樓的殘骸上,發出一陣尖銳且悠長的嘶吼。
這嘶吼聲,仿佛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原本那些四處遊蕩,漫無目的的喪屍們。
瞬間像被注入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紛紛朝著“媽媽”所在的高樓方向匯聚而來。
喪屍們從各個角落湧出,街道上很快便被密密麻麻的喪屍填滿。
它們拖著扭曲的身軀,腳步蹣跚卻又堅定地向著基地的方向行進。
那場麵,仿佛是一場黑色的潮水,所到之處,一切都將被淹沒。
而此時的淩衝,秦菲離和龍雪瑤已然離開了醫院,正小心翼翼地往迴趕。
沒走多久,淩衝隱約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緊張氛圍。
他警覺地停下腳步,直覺告訴他,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不對勁,前方似乎有大量喪屍在移動。
奇了怪了,這附近應該沒有大規模的喪屍才對,怎麼好端端地會出現屍潮了呢?”
淩衝皺著眉頭,握緊了手中的龍鳳刀。
秦菲離和龍雪瑤也都變得神色凝重起來,麵對數量龐大的喪屍群。
即便他們三人戰鬥力再強,也很難全身而退。
就在這時,一旁的街道突然傳來一陣唿喊聲。
“老大,大事不好了,千萬別靠近基地,有陷阱!”
三人迴頭望去,隻見劉子怡正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當劉子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急急忙忙地說了以後。
淩衝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那股憤怒如同洶湧的巖漿,在他心底翻湧,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堤壩。
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兩團怒火,死死盯著基地的方向,仿佛目光能穿透層層障礙,直接射向東方白。
“這個卑鄙小人,還是一樣的令人作嘔!”
淩衝咬牙切齒地吼道,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憤怒與恨意。
“在這末世,大家本應齊心協力對抗喪屍,共渡難關。
他卻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背叛人類之事,簡直豬狗不如!”
說罷,淩衝猛地一腳踢向身旁的一塊巨石,石頭轟然滾動,撞在一旁的斷壁上,濺起一片塵土。
龍雪瑤和秦菲離看著淩衝如此的憤怒,心中也滿是憤慨。
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安撫淩衝,共同想出應對之策。
秦菲離輕輕拉住淩衝的手臂,柔聲道。
“淩衝,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東方白的行為的確令人發指。
可我們不能被憤怒衝昏頭腦,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拯救基地的兄弟們。”
淩衝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狂躁。
他知道秦菲離說得對,可心中那股怒火卻難以輕易熄滅。
“好,我冷靜,但東方白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他算清楚!”
淩衝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又再次握緊。
眼神逐漸從憤怒,轉變為堅定的殺意。
淩衝神色凝重,目光緊緊鎖住劉子怡,急切地問道。
“子怡,你來這兒的路上,有沒有發現屍潮的蹤跡?”
劉子怡趕忙搖了搖頭,語氣急促地迴應。
“沒有,一路上都沒看到喪屍的影子。”
淩衝聽聞,眼神瞬間一亮,當機立斷地大手一揮,急切說道。
“子怡,你在前麵帶路,咱們得趕緊迴基地!”
劉子怡毫不猶豫,立刻轉身,腳下生風般朝著基地的方向奔去。
淩衝三人緊跟其後,一行人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末世那破敗不堪的街道上急速穿行,揚起一片塵土。
而此時,東方白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靜靜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是解決掉這些淩衝的羽翼,還是拿他們威脅淩衝。
就在這時,一名通訊兵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聲音顫抖地喊道。
“司令,不好了!戰機編隊發現,屍潮……大量的喪屍朝著咱們這邊湧過來了!”
東方白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與惱怒,他狠狠地咒罵道。
“可惡,真是掃興!”
東方白深知屍潮的恐怖,若是被這如潮水般的喪屍圍困,那真是兇多吉少的結果。
他來不及多想,轉身便急匆匆地朝著直升機跑去。
東方白一個箭步跨上直升機,對著前麵的駕駛員怒吼道。
“快!起飛!”
直升機螺旋槳飛速轉動,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緩緩升空。
東方白透過直升機的窗戶,看著下方逐漸變小的基地,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拿起通訊設備,對著戰鬥機編隊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給我朝著下方區域無限製開火,我要讓這些人和喪屍同歸於盡!”
剎那間,戰鬥機編隊整齊劃一,一枚枚導彈如流星般唿嘯而出。
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向著香蕉酒店的方向猛撲而去。
伴隨著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香蕉酒店瞬間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巨大的衝擊力,將周圍的建築都震得搖搖欲墜。
突如其來的導彈襲擊,讓現場所有人都驚慌失措。
爆炸產生的氣浪,掀翻地麵上的車輛,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李濤反應極快,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大夥別慌,朝著地下車庫跑!那裏相對安全些!”
狄雲義看著昏迷不醒的顧北,心急如焚。
他二話不說,蹲下身子,一把扛起顧北那沉重的身體,咬緊牙關,拚命地跟在李濤身後。
其他人也不敢遲疑,在混亂中朝著地下車庫的方向湧去。
刺鼻的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身後不斷傳來建築物倒塌的聲響,仿佛不將此地化為灰燼就誓不罷休。
眾人在這生死邊緣,隻能是拚盡全力,向著那地下車庫的“安全之地”奔逃。
突如其來的劇烈爆炸聲,宛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淩衝幾人的心頭,讓他們瞬間如遭雷擊,腳步戛然而止。
淩衝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蒼白,每一絲血色都仿佛被這巨響瞬間抽離。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預感到了那最壞的結果,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在他心底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