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黛綺絲所想一般,沒有足夠的手段玩這招就是自尋死路,甚至會讓人懷疑。
不過這樣做宋宴自然是有相當的把握,今天即便不是她們兩個,明天也會有兩個身中十八刀自殺身亡的。
隻是她們兩個正好撞在了槍口上而已,而且身份還比較特殊,更加適合當這個“馬!
一旁的侍女還不明白這其中道道,連忙在宋宴身邊小聲提醒道:
“少東家,她們身上沒有撕咬的傷口,而且……”
“我說她們死於野獸之口,難道我這個少東家說的話你聽不清楚?”
宋宴冷喝了一聲,頓時將身邊的侍女嚇得臉色慘白。
一旁的小胡子已經會意,當即上前命令道:
“快把屍體拉下去處理了,沒聽到少東家說是野獸咬死的?”
可惜站在宋宴這個少當家身邊實權人物還是太少了。
若是那些普通的會眾,宋宴這個少當家的身份自然是一唿百應。
即便如此,前提也是吏那雲下令,再由會吏和副會長指揮,最後的執行人還是五方護法和各個車長。
宋宴這個少當家可以指揮他們做些小事,但大事肯定還是聽上麵的。
所以亞野開口後沒有一個人行動,五方護法中也隻有那個皮膚黝黑的黑人左右猶豫。
顯然他是五人中唯一一個站宋宴這個少當家。
這時人群中身份最高的會使也開口道:
“少當家若是累了就早些迴去休息,莫要在此浪費我的時間!
跟前侍女被殺,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野獸所為,他雖不知道指鹿為馬之意,卻也看得出來宋宴是什麼意圖。
怎麼說也是金錢會的少東家,他也沒有選擇直接撕破臉,而是開口給了宋宴一個臺階。
宋宴本以為這些人會直接翻臉,沒想到這個少東家的身份如此有用。
“樊會使可要看清楚了,莫要冤枉好人寒了大家的心,我金錢會講究一個公平。”
“我知道她們是樊會使的人,可她們就是被野獸所殺,怪不得別人!
宋宴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言語間不少人都往樊會使身邊靠了一些。
宋宴將這些人默默記下,那都是他的親信,可是後麵要“照顧”的重點對象。
見宋宴還敢留下來他都氣笑了,目光掃向眾人說道:
“嗬嗬,你眼神不好,當在場的也不好使,你們倒是說說這可是野獸所殺!
“少東家看錯了,這分明就是那個女人殺的!
“樊會使說得對,少東家若是累了就早些迴去休息,主母現在雖不在,可遲早要閉關迴來的。”
“少東家可要慎言,莫要胡亂行事,若是主母閉關迴來,免不了會降罰!
“……”
眾人紛紛開言,卻都是站在他那邊的,有兩個還是五方護法之人。
說來倒也是好消息,至少還有兩個實權人物中立不是……
宋宴這邊站的隻有幾個車長,小胡子亞野正是其中一個。
手底下就管著八個人,亞野自然是想再進一步,眼下見宋宴沒有要退的意思也是心一橫向前站了一步。
“少東家為金錢會嘔心瀝血,沒想到會裏還有你們這樣一群陽奉陰違的人,難不成你們還要背叛金錢會?”
眾人沒想到亞野一個小小的車長也敢給自己扣帽子,看他的眼神頓時就淩厲了許多。
他們不敢搞少東家,少東家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
亞野也是心中一沉,不自覺地往宋宴身後靠了靠。
現在他就指望著宋宴當靠山了,若是他都保不住,那隻有死路一條了。
若是能活下來,那麼就可以一飛衝天,這是一場豪賭。
宋宴倒是沒有嫌人少,畢竟有人站出來他都感覺很意外了,對麵這麼多人,這得多大的勇氣!
看到隻有亞野一個人站出來眾人像看小醜一般盯盯著宋宴,心中更加無所畏懼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見陰穀先生!
宋宴轉身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說完直奔陰穀所在的馬車而去。
一旁的侍女見宋宴要走立即跟上他的腳步,亞野頓時就傻眼了。
宋宴一走可就隻剩他一個人麵對所有人了,原本著跟宋宴一起過來的人不知不覺已經退開了十數步。
少東家是跑路了還是做什麼?
亞野心裏一陣躊躇,他可不記得少東家跟陰穀有什麼交際,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被眾人盯著亞野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孤身一人隻得自壯膽氣,鼓足勇氣對眾人喝道:
“主母不在你們就是如此仗勢欺人的,等少東家請陰穀先生來再好好教訓你們……”
眾人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五護法中有一個西域密宗的大喇叭,他看向樊會使問道:
“會使,要不要屬下將這兩人拖下去解決了?”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若是他不迴來,連他一起拖下去吧!
樊會使看向亞野說道,語氣中帶著殺機。
吏那雲離開後他對宋宴這個少東家也算是客氣有加,沒想到今天他竟然主動跳出來找事。
相比由娜咖,倒是給他好臉色了。
陰穀所在處,宋宴客氣地在敲響了門扉,開口請道:
“雲木有要事商議!
陰穀正修煉魔功的要緊關頭,盡管宋宴姿態放得夠低還是引得他心裏不快,隻是冷聲道:
“進來吧!
宋宴進去還沒落坐,陰穀便又質問道:
“老夫已經放權給你,連陰穀印也給你了,你還有何事?”
宋宴摸了摸懷中的陰穀印,心中不由得冷笑起來,表麵卻是一臉憂愁。
“陰穀先生的陰穀印太沒用了!
“嗯?”
聽到宋宴的話陰穀眉頭頓時抬了起來,宋宴當即順著解釋道:
“金錢會上下不聽我言,上下都是會使的一言堂,陰穀印他們視為廢品,雲木怕是不能替陰穀先生分憂了!
陰穀聞言臉色一沉,冷聲問道:
“他們怎麼敢的?”
聽陰穀發怒宋宴頓時來了精神,當即開口繼續忽悠道:
“陰穀先生莫要被他們的表象所欺騙了,事關金錢會名聲大事他們無一人前來商議如何解決。”
“可見他們都等著陰穀先生出醜,往後在金錢會再無地位可言,他們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