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無忌答應(yīng)六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口誇讚。
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快讓張無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都答應(yīng)了,他也沒有細想,當即去抄錄。
他才將心法抄錄好交給六人,又有一個明教弟子慌忙跑來報道:
“大事不好了……西城那邊突然有朝廷的人急攻,我們的人快守不住了!”
“朝廷的人怎麼會和我們突然開戰(zhàn)……”
張無忌聞言也是心頭一震,仿佛先前的心亂找到了源頭。
明教還在籌備應(yīng)對將來來襲的波斯,現(xiàn)在又遇到朝廷進攻,一個不慎極有可能就是明教的滅頂之災(zāi)。
張無忌知道事態(tài)緊急,連忙向武當六俠告別道:
“幾位師伯先迴去,無忌還有要事處理,有時候會親自去拜會太師傅。”
說罷他頭也不迴地帶著人離開。
武當六俠聽朝廷來攻也是心頭一突,朝廷還是第一次明麵上出兵,這對中原武林來說是一個極為不好的信號。
今天可以打明教,明天或許也可以打武當或是其它幾個門派。
“我們先迴去,先把心法給師傅,再讓師傅定奪。”
宋遠橋?qū)⑿攀掌穑漯N五人都點頭同意,當即便啟身往武當趕去。
西城郊外的一座驛站。
戰(zhàn)亂開始後這裏人滿為患,城中能跑的百姓都跑了出來,四周群山圍繞,這驛站是少有的休息處。
沒有錢住店的被攔在了外麵,臨近黑夜,四周山林不時還能聽到野獸的咆哮。
即便是外功三境的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隨意出去亂跑,畢竟黑暗中是野獸的主場。
驛站二層,一對母女正坐在窗戶外看著外麵湧動的人群,桌上的飯菜一點未動。
“娘我們什麼時候才進城?聽說無忌哥哥他已經(jīng)入城了。”
“小昭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現(xiàn)在元軍在大舉進攻,張無忌即便來了也不見得能守下這座城,現(xiàn)在過去就是送死。”
一身黑衣的黛綺絲嗬斥了一聲,這已經(jīng)是她第六次聽到小昭要進城了。
黛綺絲原本在打探西域各個魔宗的消息,小昭一聽到朝廷在攻打明教立即就下了武當山。
若不是黛綺絲及時攔下,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進城了,現(xiàn)在城中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黛綺絲自然不會讓她過去。
小昭還想再勸,這時一個頭戴黑色巾帽的人走了過來,對著母女二人微微鞠躬道:
“兩位姑娘,我家少東家有請。”
說話的顯然不是中原人,在另一頭坐著四個同樣頭戴巾帽的人,幾人的目光正齊刷刷地盯著母女二人。
“不好,是西域八大魔宗之一……”
這到這幾人黛綺絲頓時心中一慌,連忙對小昭使了一個眼色。
小昭也意識到那些人目的不善,二人當即便起身準備離開。
他將二人攔住,滿臉不悅地問道:
“二位這裏想往哪裏走?我家少東家有請,二位這是不想給我們少東家麵子?”
“滾開!”
黛綺絲一聲嗬斥,一掌向他打去。
作為明教四大護法之一,黛綺絲也是接近半步先天的高手。
在宋宴麵前她毫無反抗力,不過這些人就不一樣了,那人也沒想到黛綺絲有如此功力,一掌便被打得吐血重傷。
將人打傷後她拉著小昭便直奔樓上去,三層是客房,母女二人在此定了一間上房。
“少東家,你看上的這兩個姑娘看來不簡單啊。”
看到自己人被打傷那六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眾人口中的少東家則是看向了一旁的蒙麵女人。
“稀無爾,你看那女人是什麼實力?”
稀無爾頭上裹著黑巾,一雙眼睛如同星夜中的明燈,雙手靜靜放在桌麵上,目光一直注視著黛綺絲母女二人上樓。
聽到少東家詢問,當即轉(zhuǎn)迴目光輕聲迴應(yīng)道:
“迴少東家,能一掌將侍從重傷,至少也是半步先天的實力,而且她用的好像還是波斯武功。”
“波斯來的美人麼……有意思,晚上繼續(xù)行動,先不管她們,讓他們放鬆警惕。”
“……”
驛站外,宋宴正跟著一個車隊停下,對這裏發(fā)生的事全然不知。
燕雲(yún)鏢局的大旗還沒放下,總鏢頭便一臉殷勤地來到了宋宴跟前請道:
“宋少俠請下車,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
宋宴通過車窗看了一眼驛站,見外麵難民紮堆當即就明白快到西城了。
跟著鏢局慢悠悠走了兩天,宋宴心裏忍不住吐槽道:
“終於到了,要不是這群人車上拉著明教的戰(zhàn)備,我早到這裏了……”
那晚上逃離軍營後宋宴本打算迴武當?shù)模诙靹偟轿洚斏侥_下就收到了紅蓮佛母的傳信。
聽到威順王要打明教和汝陽王當即就打消了宋宴迴去的念頭。
本想去找趙敏的,結(jié)果路上遇到匪徒打劫燕雲(yún)鏢局,在得知鏢局押的是明教的戰(zhàn)備宋宴便救下他們跟著一路行來。
反正是順路,還有機會把明教的戰(zhàn)備給劫了,宋宴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此地人多眼雜,把東西都看好了。”
宋宴隨意吩咐了一聲,在總鏢頭的陪同下走進了驛站。
頭一層早坐滿了人,店小二見宋宴氣質(zhì)不凡當即就往樓上引。
總鏢頭倒是客氣,立即就好酒好菜給宋宴點上,足足鋪滿了一桌。
同時也引起了少東家的注意,早在他們上樓前窗戶邊看哨的就稟報了。
總鏢頭出手如此闊綽更是讓眾人確定這些人帶著不少好東西,當即就盯上了他們這群“肥羊。”
“少東家,那個白衣人似乎不太簡單,我們要不要試探一下再動手?”
幾位都已經(jīng)商定了,這裏稀無爾卻突然開口提醒了一聲。
其餘五人頓時不屑,目光同時掃了對麵的宋宴一眼。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一看就是中原的紈絝子弟,一會第一個就把他剁了!”
“稀無爾難道覺得他會比剛才那個女人厲害?看來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哈哈……”
“……”
幾人的談話一字不差地被宋宴收入耳中,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正愁今晚動手天下宴的人趕不過來,還得自己親自動手,沒想到居然碰到殺人越貨的人了。
“穿得奇形怪狀的,搞不好還是西域來的,今晚且看他們準備做什麼……”
宋宴不動聲色的喝酒吃菜,結(jié)束後直奔總鏢頭開好的上房而去,靜待晚上的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