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穀聽到宋宴的解釋愣了一下,這時跟來的人也聽明白了宋宴的意思。
“我們出來攔截明教已經(jīng)暴露了,原來少東家是想把黑鍋甩給明教的人,當真是好算計。”
“我們初來中原,還沒賺到中原人的錢財,明教若是將驛站死的這些人推給我們,恐怕不好行事啊。”
“隻要坐實了明教偷馬的消息,我們再把他們殺人的消息傳開,即便他們不承認別人也會認為是他們做的,現(xiàn)在……”
“……”
聽到這些人議論陰穀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對於宋宴的責怪一時間沒有再反駁。
老凳你跟我鬥?
見陰穀沉悶不語宋宴心裏一陣冷笑,見目的達到了語氣一轉(zhuǎn)又開口問道:
“陰穀先生有沒有對張無忌出手?”
陰穀聽聞直言道:
“與他對了一招,他的武功倒是神奇,功力雖不及老夫,卻巧妙轉(zhuǎn)移抵消了大半,倒是不負明教教主之名。”
聽他隻是對了一招宋宴頓時不屑,還想著他要是出手將張無忌打成重傷,自己還能找個機會去把他徹底解決了。
結(jié)果就這?
心裏一頓吐槽,宋宴靈機一動開口說道:
“先前我在這邊看到一道身影,與那張無忌十分相似,陰穀先生應(yīng)該直接將他拿下的,此人可是十分危險。”
“嗬嗬,老夫已經(jīng)隱隱摸到半步宗師的壁壘,他張無忌即便身後有明教又如何?”
宋宴沒想到這老凳竟然還有進步的空間,當即又開口恐嚇道:
“聽聞張無忌有仇必報,今日之事他恐怕會記在心裏,他的武功雖不及先生,卻是一教之主,陰穀先生可要小心他日後報複。”
陰穀輕蔑一笑沒有迴應(yīng),顯然對張無忌和明教不屑一顧。
“陰穀先生倒是無事,可別讓他記恨上金錢會,陰穀先生倒是可以轉(zhuǎn)身迴白陀山,我們卻沒有好去處。”
宋宴繼續(xù)開口,此言一出陰穀臉上笑意頓時消失,他瞪了宋宴一眼後說道:
“隻要有老夫在,明教就傷不了金錢會的人。”
聽到他這樣保證宋宴心裏頓時就舒服了,這種自負的人最好坑了。
“陰穀先生可要記得這句話,到時我遇到危險了可要保護我。”
宋宴說著往金錢會的車隊走去,陰穀本想再放豪言壯語,可一轉(zhuǎn)頭看到一群金錢會的人盯著自己心裏猛的一停。
不知怎麼的,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腦海中湧起,最後再沒有多說半句話。
稀無爾矗立原地看著宋宴遠去,心裏更加疑惑了。
“少東家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頭腦和膽識了?我的錯覺麼……”
迴到金錢會車隊,宋宴這下美美的睡了一覺,還是金錢會的車隊繼續(xù)出發(fā)才將他顛簸蘇醒。
醒來後侍女送來早飯,宋宴還沒來得及吃,車外突然有人傳喚道:
“少東家,主母傳你過去。”
還是昨晚上那道聲音,宋宴心裏一陣無奈,不過還是起身往第一輛車趕去。
有了第一次,宋宴現(xiàn)在心裏一點不帶慌的,就是妝容相比先前憔悴了一些。
勞累了一晚上,宋宴相信沒有人會在這上麵糾結(jié)什麼。
“看來得找機會讓黛綺絲來給我補一下……”
心裏嘀咕著宋宴拉開了門簾,隻見車內(nèi)已經(jīng)聚來六人。
稀無爾和陰穀都在,而且昨天跟著宋宴左右的小胡子也在其中。
不會昨晚露出什麼破綻了吧!
三個昨晚一起行動過的人同時出現(xiàn),剛剛還心平氣和的宋宴頓時就不淡定了,
其餘三個宋宴沒有見過,但憑氣息也能感覺出來是三個先天境的高手。
眼下金錢會最頂尖的高手全部都到齊了。
這要是真暴露了,麵對這個陣容恐怕也就張三豐這種半步宗師還有機會逃命。
冷靜……我倒要看看什麼個事。
宋宴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左邊的空位,這時吏那雲(yún)丟下來了一張書信。
“雲(yún)木你將昨晚的發(fā)生的事細說一遍,我想知道威順王為何突然要向我金錢會發(fā)難。”
書信還沒落地,陰穀便臉色低沉地將它攝至手中,看完手中的信件後目光看向了宋宴。
眾人手中轉(zhuǎn)了一圈,書信最後落在了宋宴手裏,而信件上寫的正是責問少東家雲(yún)木冬萊可殺了海克都尉一事。
麵對眾人的虎視眈眈宋宴淡定的咳嗽了一聲,隨後開口道:
“昨晚上威順王逃出來的有三千餘人,我?guī)私刈∶鹘叹攘怂麄儯疱X會的人有目共睹。”
“這是汙蔑!”
宋宴話剛說完,坐在他對麵一個蒙麵的白發(fā)女人開口質(zhì)問道:
“若不是你,信中為何會寫得如此詳細?”
“而且……稀無爾可說了,她跟張無忌交戰(zhàn)的時候你消失過一段時間。”
宋宴也不知道她是誰,隻知道她白紗遮麵是個難得的美人,身材凹凸有致,白袍將身體緊緊的裹住,曲線勾人。
不過宋宴可不會因為她長得美而退讓,當即冷笑道:
“怎麼,你是覺得我能當著三千多人的麵殺了領(lǐng)頭的全身而退?”
“是他們沒有腦子,還是相信這種話的人沒腦子?”
“還是說跟明教的人打起來的時候你想讓我衝在前麵,好死在他們手裏?”
宋宴的三連問懟得她一陣沉默,在場的眾人也是忍不住點頭。
雖然信裏說得很詳細,但是都站不住跟腳,金錢會的少東家是去幫忙的,不可能殺人。
那女人最後還是忍不住嘴硬道:
“難不成還是明教的人汙蔑你?他們已經(jīng)被打退了!”
聽到這句話陰穀倒是眼前一亮,他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那張無忌有些本事,他若是離去後立即折返,不是沒有機會動手,當時少東家疑似看到了他。”
聽到陰穀開口宋宴頓時會心一笑,昨晚他又是懟是是暗示的,為的就是今天這個老凳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
“還是陰穀先生有見地,不像某些人,腦子都長到了胸上,有什麼用?”
“雲(yún)木……你好膽!”
那女人晉升先天境兩年,很久沒人敢這樣與她說話了,聽宋宴還在嘲諷心中頓時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