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安!”
“你.........”
麵對瞎話張口就來的沈佑安,景盛帝差點沒氣吐血。
說譚方要刺駕這特麼說出來誰信!
簡直就是荒唐!
好家夥——這分明就是連像樣點的理由都懶得編了是吧.............
氣得夠嗆的景盛帝正待發作,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然後無比震驚的看著有恃無恐的沈佑安:“你沒事?”
“陛下是想說剛才喝的那杯茶吧?”
沈佑安笑了笑:“其實,有些話臣本不想說的太明!
“可陛下非要刨根問底,那臣也就直說了。”
“其實,早在進宮之前臣心中就有了預感!
“此番進宮可能會有人給臣使絆子!”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臣奉旨進宮前便服了一枚獨家秘製的「十全解毒丸」。”
“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臣對毒物很敏感的。”沈佑安悠悠道:“那茶一入口臣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臣本著為人臣子的本分!
“這陛下賞的茶,縱然是砒霜,臣也得幹了!”
沈佑安這話說的雖然連自己都不信,但那表情卻是十分的到位。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眼前這位是個死心塌地的忠君之臣呢...............
沈佑安的這番說辭倒也合理——非常巧妙的便避過了自己是因為擁有「百毒不侵之體」才沒有中毒的實情。
“臣是不信陛下會給臣下毒的!
看著麵色難堪的景盛帝,沈佑安緊接著補充道:“想必這一定是譚方這奸佞小人從中作梗所致!”
“此等賊子,一擊必殺倒是便宜他了..............”
“陛下,您說這譚方該不該殺!”
景盛帝牙齒咬的咯咯響:“佑安師侄,你今日果然是給朕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愧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親外孫!
“小小年紀竟然踏入了「大宗師」之境!”
“不過,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剛剛踏入「大宗師」境不久吧?”
“如果朕今日親自出手鐵了心要把你留下。”
“你覺得就憑你獨自一人出得了這宮門嗎?”
說著,景盛帝氣息外放,「大宗師」的恐怖威壓展現無疑。
“陛下,其實有些話臣本不想揭破!
沈佑安絲毫不懼,兩股「大宗師」的力量在寢殿之中呈對峙之勢不相上下............
“臣剛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貓膩——偏殿的那些伏兵應該是專門為臣而設的吧!”
“隻不過,你們誰也沒想到我竟然已經踏入了「大宗師」之境。”
“陛下猜的沒錯——臣的確是剛踏入「大宗師」境不久!
“如果正麵硬剛的話,臣自然不一定是陛下的對手!
“不過,臣如果鐵了心要出宮,任誰也攔不住!”
沈佑安牛氣哄哄地言道:“莫說偏殿的那些伏兵了。”
“就是整個皇宮的禁衛都壓上來,臣也有把握在躲避著陛下進攻的同時。”
“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把他們全部殺光!”
“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搞成現在這個局麵?”
沈佑安聳了聳肩:“陛下暗地裏做那麼多無非就是擔心我們沈家奪了你們陳家的天下!
“如果陛下是擔心這個問題的話,那其實大可不必!
“臣對陛下那個位置真的沒什麼興趣!
“臣早就跟陛下說過——臣隻想將“賞善罰惡”之道發揚光大!
“相比於整天被圈在宮裏,臣更喜歡做「大乾第一神探」!”
“所以,陛下大可安心穩坐宮中,臣好好在錦衣衛的差事上盡心竭力!
“咱們君臣之間少些猜忌、各司其職豈不快哉?”
“何必搞的兩敗俱傷?”
“陛下,您說呢?”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沈佑安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那囂張的態度屬實是有些讓人很不爽。
本想雙手插個兜耍個帥,但古裝沒有可以插的兜。
於是,沈佑安隻得將插兜的手改為了往腰帶上一放,姿勢倒也挺帥.............
不得不說,論裝叉這一塊——沈佑安絕對是沒得說!
沈佑安的這番話很直白。
大體意思就是說——咱們君臣之間各退一步,誰也別跟誰較真。
看破不說破,君還是君,臣還是臣。
你坐你的金鑾殿,我做我的錦衣衛專平天下不法事。
(不然的話小爺怎麼薅係統羊毛。
可如果某人要是非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那可真就沒什麼君臣之誼可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