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安,你如果這麼聊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
“看來你是不準備吐露實情了。”
“也罷...........”
說著,壓根就不相信沈佑安這番說辭的景盛帝隨即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敗了就是敗了。”
“要殺要剮——朕悉聽尊便!”
“動手吧!”
“給朕來個痛快的...........”
“陛下這是幹什麼?”
沈佑安笑了笑:“師侄可沒說非得弒君吧?”
“臣早就說過——臣修的是“罰惡”之道。”
“隻想維護法紀揚善罰惡,為我大乾平天下不平之事。”
“臣真的沒有要謀逆篡位的想法。”
沈佑安聳了聳肩:“至少,在此之前我是真的沒想過要造反。”
“臣是一個心懷感恩之人。”
“最是念舊情..........”
“奈何陛下非要把我們沈家往另一條路上逼。”
沈佑安“痛心疾首”地看著臉依舊貼著地保持著“躺地”模式的景盛帝。
“雖然陛下不仁,但臣不能不義。”
“弒君之事,臣自然是不會做的。”
“但陛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臣的家人下黑手。”
“俗話說——禍不及家人。”
“陛下看我沈佑安一人不爽而已,犯不著對我爹如此吧?”
“陛下對臣的偷襲之舉,臣可以不計較。”
“但對我爹下手,臣這個做兒子的就必須要有所作為了。”
說著,沈佑安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隨即單掌運氣便要廢掉景盛帝的一身修為。
“且慢動手!!!”
還沒等沈佑安動手,虛空之中便傳來了一聲製止之聲。
而且,就隻是這虛空一聲。
便將沈佑安聚集在手掌的真氣恰到好處的給震散了..............
“這位小友果真是天賦異稟。”
“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為,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緊接著,虛空之中憑空凝結(jié)出一個虛影,凝視著大地..............
隨著虛影的出現(xiàn),保持“躺睡”模式的景盛帝隻覺身體一輕。
隨即便恢複了行動能力。
恢複行動力的景盛帝一躍而起,終於擺脫了躺著跟人說話的尷尬境遇。
“這.......這是.........”
抬頭看著天空上的虛影,景盛帝眼珠子瞪得老大,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不肖子孫陳允叩拜太祖皇帝!”
認出虛影身份的景盛帝直接跪地便磕起了頭..............
“哼!”
“丟人現(xiàn)眼的廢物玩意.............”
“我陳膺祚何等天資卓越,下麵的這些後代卻是一個不如一個...............”
“幾百年下來,我陳家竟然連一個「武聖」都沒出!”
“真是丟人現(xiàn)眼!”
“太祖息怒,還請?zhí)鏋閷O兒做主..............”
“你就是沈佑安?”
空中的虛影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景盛帝。
而是饒有興趣的細細打量著如臨大敵的沈佑安。
“你真的是大乾開國皇帝——「半神」陳膺祚!?”
“你沒死?”
震驚無比的沈佑安單手握刀,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踏入「半神」之境的老家夥哪有那麼容易死.............”
“「半神」雖然不是「神」。”
“但畢竟還是要比「聖」強上那麼一些的...........”
“雍國的段孤城與齊國的楚無涯這兩個晚輩折騰了兩三百年都還活著。”
“何況是我這個「半神」之境的老人家呢.............”
虛影笑了笑:“當年詐死也隻不過是為了躲個清淨而已。”
“以便讓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之中。”
“畢竟,做皇帝可是很累的。”
“雜七雜八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再說了——我要是不“詐死”一直在那個位置上。”
“我的這些後世兒孫還不得恨死我這個老家夥...........”
“前輩現(xiàn)身是想............”
麵對「半神」級的老怪物,沈佑安不敢有絲毫的輕敵。
這特麼算什麼事!
本以為自己步入了「武聖」之境後,這一局就是自己手拿把掐的裝叉之局。
沒想到,剛裝到一半就特麼蹦出來了個「半神」老怪...............
當著人家老祖宗的麵吆五喝六裝七裝八的要廢人家子孫。
這梁子那還不得結(jié)的死死的!
看來——接下來必有一場死戰(zhàn)!
雖然想要直接跑路的話。
就算是陳膺祚這位「半神」老怪應(yīng)該也攔不住有神級身法傍身的沈佑安。
但是,他老爹還在秘境裏。
這種情況下勢必得逼著沈佑安要與突然冒出來的陳膺祚殊死一戰(zhàn)...........
不過,已經(jīng)做好與「半神」級老怪陳膺祚戰(zhàn)一戰(zhàn)的沈佑安倒是有些許納悶。
自己這迴遇到了玄青大陸幾百年來最強者的「半神」級老怪物。
這兇險程度可比當初同時麵對方震行、蘇向雪那次兇險多了!
怎麼連個挑戰(zhàn)任務(wù)都沒觸發(fā)呢?
難道筒子哥宕機了?
“小友不要誤會。”
“我出麵並沒有與小友交惡的意思。”
“隻不過是不忍看著這不肖子孫淪為廢人而已。”
“他怎麼說也是大乾的皇帝。”
“你剛才要是出手將其變?yōu)橐粋廢人,那大乾還不得淪為天下的笑柄。”
“我這個當老祖宗的臉上也是掛不住的............”
“方才我也聽明白了——小友不是說自己修的是“罰惡”之道嗎?”
“對皇帝的位置想必也沒什麼興趣。”
“那就當給我老人家一個薄麵,放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一馬。”
“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
“我親自送你們父子倆出去。”
“出去後,他繼續(xù)做他的大乾皇帝。”
“你們沈家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沈家...............”
“如何?”
“既然前輩說話了,佑安自當給您這個麵子..............”
聽到陳膺祚並沒有與自己動手的意思,沈佑安不由鬆了口氣。
這個臺階那必須得麻溜的下!
“那一切就按前輩的意思便是.............”
“好!”
“那就多謝小友給我這個老人家麵子了。”
說罷,虛影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景盛帝。
臉上滿是嫌棄:“哼!沒用的東西............”
“陳家的臉都被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丟盡了!”
“迴去後自己去「省身殿」麵壁思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