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固：沒想到個屁！
我的心境純著呢。
是問心洞有眼無珠，看不到我的純淨(jìng)無暇。
彭長老：“既然這三項測試你都失敗了，看來，你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你？
“消除心魔？”
孫固苦笑。
“老爺，算了吧，我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一頭豬的身上，也不會……”
“嗯？你說什麼？”
“啊不對，老爺，我不是說你不如豬的意思。
“我就是想說，老爺您是個心誌堅定、為了目標(biāo)鍥而不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所以想讓您消除流芳百世的心魔，是絕無可能的。”
彭長老：“也不是不可能。”
“哦？要怎麼幹？”
孫固搓著雙手。
兩眼放出賊光。
彭長老：“……”
怎麼感覺你要磨刀霍霍，殺人越貨呢？
“很簡單呀，隻要把問心洞毀了，誰還能證明我有心魔？”
孫固：“……”
您這樣有意思嗎？
都多大了，還玩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把戲？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嗯……對，但是操作起來有難度，我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你還有什麼法子？”
孫固想了一下。
突然興奮地說道：
“老爺，雖然那三項測試略有遺憾，但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另一個天賦。”
“什麼天賦？”
“我能畫符。
“我大筆一揮，就畫出了一張符，符文金光閃閃，一看就不是凡品。”
彭長老：“一次就畫成了？”
“嗯！”
“符呢？”
“留在仙符峰了。”
彭長老對孫固的話持懷疑態(tài)度。
作為化神大能，他對符籙的認知還是很深的。
畫符對神識和靈力要求都極高。
要一邊畫，一邊將靈力均勻地灌注在紋路中。
稍不均勻，便會自燃。
即便不自燃，最後的品階也會很低。
就拿他自己來說，最出色的戰(zhàn)績，也不過是一張地階中品。
而符文金光閃閃說明什麼？
說明那是極品符籙！
哪怕符階再低，想出極品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這小子怎麼可能人生頭一遭就做到？
孫固：“老爺，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不出世的畫符天才？
“將來畫什麼地階符、天階符，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正飲酒的彭長老一口噗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我真希望我是故意的。”
孫固：“……”
以手抹臉，又把手在衣襟上揩了揩。
“老爺，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單純樸素而又美好的願望，您不用這樣吧？”
彭長老以鼻嗤之：
“但凡有一絲希望實現(xiàn)的事，都可以稱之為願望。
“而你這個，隻能單純地證明你是個白癡。”
孫固不服：
“我這願望，和您想寫一本青史留名的書有何區(qū)別？
“您這樣罵我，豈不是也順帶罵了自己？”
“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彭長老說著就要動手。
孫固搖搖頭。
規(guī)勸道：
“老爺，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語言上您也永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您還是……”
“啪！”
越過屋頂。
穿過樹林。
清風(fēng)入耳。
泥土進嘴……
孫固爬起身。
呸呸嘴裏的泥汙。
再循舊路迴去。
彭長老還在那裏飲酒。
“老爺，您喜歡打人的毛病，真得好好改改了。”
“我沒打人，我打得是小畜生！”
“您咋還罵人呢？”
“我沒罵人，我罵的是畜生。”
“就算是畜生，那也是爹娘生的，也有臉麵也要尊嚴，您這樣動輒打罵，合適嗎？”
彭長老眼一瞪：
“小子，你再說？再說試試？”
孫固嘿嘿一笑。
覥著臉道：
“老爺您別氣啊！我這不都是為你著想嘛。
“人都說：‘別跟畜生一般見識’。
“這說明人是比畜生高一級別的存在。
“要是您和一個小畜生一般見識了，那豈不說明您也成了一個老……”
“嗯？
“小子，注意你說話的措辭和語氣！”
孫固並不想再次騰空。
趕緊收住。
“老爺，咱不互相擠兌了，咱說點正事行嗎？”
“什麼正事？”
“我呢，突然對符籙很感興趣，但囿於見識淺，知之甚少，能請您解惑麼？”
“有什麼好解的？酒都沒了。”
“我這就去拿！”
孫固拿來酒，斟上。
“老爺，可以講了。”
“講個屁，菜都涼了。”
“我這就去熱。”
孫固熱完菜，鋪好。
“老爺，您看可以了嗎？”
“可以個屁，沒看老爺正忙著喝酒吃菜呢嗎？”
孫固：“……”
為什麼我隻有煉氣一層？
但凡有個二層，我也非得和你拚個魚死網(wǎng)破不可！
彭長老悠哉悠哉地抿著小酒。
見孫固吃癟的好笑模樣。
開心極了。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孫固鬥嘴。
雖然輸多贏少。
但樂在其中。
樂了一陣，他決定為孫固解惑。
“符籙這東西，目前也算我書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家夥了。
“想畫好符，神識和靈力的熟練運用缺一不可。
“二者結(jié)合，方能把靈力均勻地灌注在符文中。
“但是，並不是說神識強大，靈力充足，就一定是個出色的製符師。
“這，還需要天賦。
“天賦這東西是什麼？
“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天生擅長的意思。”
孫固：就這？
看似說了很多，實則什麼也沒說嘛。
“符籙的等級，分為：初階、中階、高階、地階、天階；
“每一階，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
“我們宗最擅製符的牛家寶，忙活上千年，天階符籙也就畫出過十幾張，還全都是下品。
“所以，你現(xiàn)在明白，你剛剛的話有多可笑了吧？”
孫固：“老爺，要是我連畫符的天份也沒有，那真就隻能滾蛋了。”
“滾蛋就滾蛋唄，這書宗有什麼好的？”
“可是我一滾蛋，沈長老就要來殺我了。”
“殺就殺唄，活著有什麼好的？”
“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那你怎麼不去死？”
“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你既然覺得活著不好，那為什麼不追隨汪爺爺而去？”
“啪！”
越過屋頂。
穿過樹林。
清風(fēng)入耳。
泥土進嘴……
孫固：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一日三打，快趕上過去一個月的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