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不川:“怎麼樣?我這個理由夠不夠有說服力?”
“可是,光久掌門的大老鼠說我是……”
“別信那玩意兒。
“蠢得跟頭豬似的。
“契約了都沒法用神識溝通。
“隻有光久小兒那個蠢貨才把它當(dāng)寶。”
“太上長老,您剛說的這些,都是你們獲得的好處。
“那我當(dāng)你的弟子,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多了去了。”
“比如?”
“比如,你每月都能獲得一大筆的修煉物資;
“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任何人敢對你不利;
“你還能讓全宗的人都喊你一聲師祖,包括你家老爺。”
孫固假想了一下彭長老喊自己師祖的情景。
嘴角咧上天了。
“怎麼樣?要不要現(xiàn)在就拜師?”
“就在這飛舟上?”
“對啊。”
“那也太隨便了吧?
“我可是祥瑞!
“收祥瑞為徒,起碼得有個收徒大典吧?
“各大峰主、長老、親傳弟子,起碼得到場吧?
“作為師父,您起碼也得精心準(zhǔn)備一份收徒大禮吧?”
荊不川:“……”
你小子要求還真多。
不過,能收一個金雷靈根的弟子,要求再多也不過分!
到時我?guī)煈{徒貴,整個修真界,哪個敢不高看我一眼?
荊不川想著想著,嘴角咧上天了。
另一邊。
光久弘三人抵達(dá)了仙符峰。
牛長老依然心不在焉地坐在石屋裏。
“牛師叔,怎麼了?是不是神識碑出問題了?”
牛長老瞥了三人一眼。
“神識碑進(jìn)化了。”
三人:“……”
“那釋放威壓的原因查明了?”
“查明了,是星光老祖在發(fā)福利。”
三人:“……”
“那門內(nèi)受傷的弟子可還好?”
“無人受傷!”
三人:“……”
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呀!
牛長老不想他們問個沒完沒了。
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秦長老聽了心裏酸溜溜的。
憑什麼就他仙符峰的弟子,能收到老祖的福利?
我飛來峰就沒這樣的好事?
光久弘倒是挺大度,有一宗之主的風(fēng)範(fàn)。
“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牛師叔,你此番識海能得到擴(kuò)展,那以後在畫符一道,定能更進(jìn)一步了。”
牛長老:“我的識海沒擴(kuò)展,整個仙符峰,隻有我沒收到老祖的福利。”
他把當(dāng)晚自己的行為又說了一遍。
光久弘:“……”
彭長老:“……”
秦長老:欸?
你還真別說?
心裏一下子不酸了。
光久弘:“牛師叔,既然仙符峰一切都好,那我們先告辭了。”
他心裏急著去追荊不川和孫固。
牛長老:“等一下!掌門,我有話要說。”
“師叔,你說。”
“我決定收孫固為親傳弟子。”
光久弘:“……”
彭(秦)長老:“……”
這一個個的,是鬧哪樣?
“我知道因為金牙貂的事,你會反對。
“但你再怎麼反對,我也要收。”
光久弘:“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因為小孫太有畫符天賦了,我控製不了我寄己啊。”
“就算他有天賦,可修煉資質(zhì)畢竟在那,注定不可能有太大作為呀。”
“不,掌門,這一點(diǎn)我不讚同。
“當(dāng)年老楚也好不到哪裏去。
“最後不還是一樣化神了?”
“你拿他跟楚師叔比?
“楚師叔可是問心洞速通記錄的保持者。
“是全宗心境最純澈的人。”
牛長老:“退一萬步講,哪怕小孫不能化神,隻要能達(dá)到結(jié)丹境,到時他隨手一畫,也必然是一張?zhí)祀A符籙。
“這還不夠嗎?”
光久弘一愣。
哈哈大笑。
“牛師叔,你這說得會不會太誇張了?
“你都化神了,出天階的概率也才千分之一啊。”
牛家寶咣的一下砸出了十幾張符籙。
“看看,你們都睜大眼看看,這全是孫固畫的。”
三人湊到一起。
開始一張張地揭。
“這些符籙,竟然都是中階。”
“咦?居然有上品?”
“還不止一張。”
“什麼?他畫出極品了?”
“這怎麼可能?”
“我去!地階,是地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三人瘋狂搖頭。
牛長老:“嗬嗬,這話我在心裏已經(jīng)說過幾百遍了。”
“他煉氣一層的修為,怎麼可能畫出地階?牛長老,你不要在這裏弄虛作假了。”
“就是,你該不會為了收徒,把自己的符,說成是孫固畫的吧?”
牛長老一聽,怒氣值瞬間拉滿:
“我弄虛作假?弄你妹!
“我因為這些符,損失了三百萬靈石!”
“嘶~”
“還是中品!”
“嘶~”
“還有兩張符寶!”
“嘶~”
彭長老:“還有嗎還有嗎?”
“有你妹,這些還不夠嗎?”
彭長老:“夠了夠了。”
難怪這老小子這麼難過。
小孫就是棒!
“老牛,聽我一句話,別難過。有位姓孫的先哲曾言:‘得失到頭皆物理’。所以,一切都是命,咱得認(rèn)。”
“姓彭的,做人得厚道,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心裏的大笑。”
“哈哈,這你都能聽見?啊不,我哪有笑!”
光久弘:“……”
秦長老:“……”
“這麼說,這些符確係孫固所畫?”
“絕無半點(diǎn)虛言。
“你們?nèi)暨不信,可問師祖去,他老人家全程見證。”
“這些符他一共畫了多久?”
“一刻鍾。”
“嘶~”
“而且是閉著眼畫的。”
“嘶~”
“閉著眼,兩隻手一起畫的。”
“嘶~”
“你們就說,這樣的畫符天才,該不該入我仙符峰?”
彭長老笑笑。
“老牛啊,聽我說一句。
“該不該是一迴事;
“願不願是另一迴事;
“我允不允許,那就更是另一迴事了。”
牛長老:“……”
光久弘(秦長老):這語境,有點(diǎn)熟悉啊。
該不會,他想吃完楚長老,再吃牛長老吧?
果然,隻聽牛長老說:
“老彭,我知道孫固那孩子最聽你話。
“我也知道,咱倆以前確實(shí)有些不對付。
“但孫固這樣的孩子,入我門下,是他最好的選擇。
“隻要你肯勸他拜我為師,不管什麼條件,你隻管提。”
“我沒什麼條件。”
“我給你一百萬靈石。”
“切!”
“中品。”
“不稀罕。”
“上品。”
“嘶~”
光久弘和秦長老同時吸氣。
我們都知道你牛長老是最富的,但沒想到你竟富有如斯。
彭長老:“你以為區(qū)區(qū)錢財就能……”
“額外再加一百張地階符籙,十張?zhí)祀A。”
“嘶~”
好你個牛家寶!
果真是我書宗的蛀蟲啊!
彭長老:“我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動了,但動的還不夠……”
“啪!”
牛長老的大手,拍到了桌子上。
手一拿開。
一團(tuán)純淨(jìng)耀眼的白光,立時閃瞎了幾位的鈦合金狗眼。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