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我不服！”
“不服憋著！”
“打我殺我沒問題，但究竟所為何事，還請師祖明示！”
光久弘要出離憤怒了。
荊不川：“光久小兒，你不用衝我瞪眼。
“五老祖已經在裏麵等你多時了。
“你有什麼不滿的，去跟他老人家說吧。”
五老祖也來了？
好！
我找他老人家說理去。
光久弘風風火火地闖進大院，來到大堂。
山甲子高高坐在那裏。
“見過五老祖。”
山甲子招招手。
“來，到我麵前來。”
等光久弘走近了。
“啪！”
甩手就是一耳光。
光久弘懵了。
為什麼？
為什麼誰都要打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山甲子：“罪人！
“你差點成為了我書宗的千古罪人！
“我書宗的複興大計，差點就毀在你光久小兒的手裏了！”
光久弘：“……”
你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了吧？
我什麼也沒做啊？
“五老祖，你們全都打我，請問我到底錯哪了？”
“你錯在，讓我那徒兒入了秘境。”
光久弘一萬個委屈。
是孫固他自己偷偷摸摸跑去秘境入口的。
也是玉玨主動把他吸進去的。
我能怎麼辦啊？
“怎麼，覺得委屈了？”
“是！”
“是個屁！
“你委屈？
“我、小川子、彭長老，擔驚受怕了半個月，我們不委屈？
“要不是想給你留點臉，我們一早衝到秘境那兒群毆你了！”
光久弘：“……”
“可是老祖，我什麼都沒做啊。小師祖的事，我也無能為力啊。”
“我不管，反正我們的怒火，總要找一個人發泄的。”
“……可為什麼是我？
“你們就算想發泄，不是也應該打小師祖嗎？”
山甲子：那可是我的寶貝徒兒。
我將來還要靠著他名揚三界、流傳千古呢。
怎麼能打？
“小孫他還隻是個孩子。
“你是掌門。
“打你幾下怎麼了？
“難道你作為一宗之主，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嗎？”
光久弘：這是擔當的事嗎？
這關乎公平、正義、道理！
不行！
我必須據理力爭。
“五老祖，您的話，我不認同！
“首先，這件事上我無過錯，不該挨打。
“其次，我把小師祖完好無損地帶迴來了，非但不該挨打，還該獎勵。
“最後，您打就打吧，幹嗎還給我扣上個千古罪人的帽子？
“我承受不起啊！”
山甲子沉默了一陣。
神情漸漸緩和。
“其實，我這次來，是準備告訴你一件事，一件天大的事。
“等你聽完，可以再想想‘千古罪人’這個詞，誇不誇張。”
光久弘望著山甲子。
“天大的事？
“好，五老祖，您說吧，我聽著。”
“孫固他，是金雷靈根。”
光久弘：啥？
啥玩意兒？
“孫固他，是金雷靈根。”
山甲子重複道。
光久弘依舊一臉懵。
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呢？
於是，山甲子先給他普及了一下什麼叫金雷靈根。
然後，把最近發生在孫固身上的那些事，從另一個角度，給他解讀了一遍。
光久弘傻了！
呆了！
成一座泥塑了！
“現在，你覺得我說的話過分嗎？
“你就說，如果小孫他折損在了秘境裏，我書宗複興的希望是不是徹底斷送了？”
光久弘：我是誰？
我在哪？
為什麼我的腦子嗡嗡叫？
為什麼天地都在旋轉？
“你發什麼呆呢？”
“你怎麼不說話？”
“你在想什麼呢？”
……
光久弘：蒼天啊！
大地啊！
我究竟錯過了什麼呀？
這個師父本該我來當的啊！
名揚三界、流傳千古的人，也該是我啊！
“光久小兒，這件事，你務必要嚴守秘密。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舉全宗之力，來培養孫固。
“爭取讓他早日築基。”
光久弘大腦一片混沌。
山甲子走了，都沒記得送行。
他坐在椅子上。
以手撐額。
很顯委頓。
“師父……”
布小池和林賢、崔嫣走了進來。
光久弘頭都沒抬，有氣無力地說：
“走，你們都走，我想靜靜……”
三人莫名其妙。
隻當是他今日被打，身體和心理都有些不適。
……
孫固和彭長老迴到小竹山。
眼見對方還在生氣，討好道：
“老爺，您別生氣了，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您餓不餓？小的給您做幾道拿手好菜？”
彭長老盯著孫固。
足足看了有十幾秒。
“坐，先跟老爺說說，你在秘境裏都經曆了什麼。”
兩人坐到茶臺邊。
孫固從被白羽刺殺說起，一直說到慌不擇路下，闖進那扇門。
聽得彭長老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那扇門後，你還記得什麼嗎？”
孫固搖搖頭。
“除了……”
欸？
怎麼我突然說不出話了？
孫固本想把四界萬象城的事告訴彭長老，卻發現話到嘴邊，根本說不出來。
他不懂神識禁製這迴事。
隻當這寶貝太過離奇，不允許他向旁人泄密。
“除了發現我多了不少寶貝外，什麼記憶都沒了。”
彭長老不疑這話。
他對那扇門也算了解。
孫固掏出一堆符籙法器，還有靈植靈石。
“老爺，你想要什麼，自己挑。”
彭長老看呆了。
這小子進一趟秘境，真是走了不少狗屎運啊！
如果他知道，這隻是孫固拿出的九牛之一毛，估計要直接暈過去了。
“小子，老爺不在乎這些東西。
“隻在乎你。
“隻要你能平安地迴來，比什麼都重要。”
孫固：“……”
你不在乎，那你別一個勁地往戒指裏裝啊！
我最看不起言行不一的人了。
眨眼功夫，彭長老把全部東西都收進了儲物戒。
睜著兩個大眼：“還有嗎？”
孫固：“……”
“沒了沒了。”
“哼！小氣。
“你以為老爺是想貪你的東西？
“老爺隻是想先幫你都存著。等哪天你身無分文了，再拿出來資助你。”
孫固：我謝謝你啊！
但你的話，我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的！
而且，我絕不可能會有身無分文的一天！
“老爺，你對我真好。”
“才知道啊！”
“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放！”
“……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有沒有因為擔心我而掉小珠子啊？”
彭長老一愣！
“滾！
“滾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