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位客人不打算走了,小二立馬喜上眉梢,趕緊引著兩人到那張小桌就座。
“有什麼好酒好菜趕緊給咱們上來。”
雲夢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點菜,張文徹已經大咧咧的吩咐小二去安排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出錢,當然什麼好吃什麼,張文徹可是真的餓了。
在等酒菜的功夫,兩人百無聊賴,便都看著窗外出神,此時正值夜市的高峰時段,小攤子上都掛著油燈,每家都不吝嗇燈油,多掛上幾盞照明,也好讓來往的客人們看清楚自家的美食或者物件,而夜市兩側的店鋪,也並未打烊,門楣上高懸著各種彩色燈籠,照的自己門前一片亮堂,二人所在的窗戶,斜對著夜市,從這邊看出去,恰好能夠瞧見整條街道,所以,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片燈火通明的繁華景象。
“真好看!”
雲夢單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盯著外麵的燈火,一臉幸福的模樣。
“是挺好看。”
張文徹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暫時忘卻了饑餓,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麵流動的人群和熱鬧的場景,喃喃低語道。
這家店上菜不慢,沒多久,酒菜就已經上齊了,張文徹確實餓了,再加上這麼些日子風餐露宿的,淨啃幹糧了,如今這桌上有酒有肉,哪還顧得上形象,吃的頭都不抬,雲夢當然不會似他那般粗魯,雖然也吃了不少,卻還是優雅端莊,注意形象的。
“哎呦,滿小姐,您可來了,樓上的雅間早就給您備好了,您樓上請!”
小二迎客時的一嗓子動靜不小,引得大堂內不少人向門口看去。
雲夢此時坐的方向正對著酒樓門口,聽到小二喊滿小姐,便立馬抬頭看過去,果然,這位滿小姐正是今日在城外遇到的那名女子,她並非一人,身旁站著的,不就是白天在城外攔截滿家的那名手段不凡的書生麼。
卻見那滿小姐一手挽著書生的胳膊,身子幾乎貼在對方身上,兩人攜手一起,由小二引著,有說有笑的上了二樓。
“騷貨!”
雲夢低聲罵了一句,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聽到她的罵聲,正在埋頭幹飯的張文徹仰起臉來,使勁咽下嘴裏的飯菜,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怎麼了?”
“沒事,吃你的飯!”
張文徹:“……”
原本的好心情被剛才的一幕破壞了,雲夢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待下去了,所以,張文徹酒足飯飽後,兩人便匆匆的出了酒樓。
酒樓旁邊恰好有不少鋪子,雲夢大小姐脾氣,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通過購物來發泄,見旁邊有間煉器鋪,轉身就走了進去。
張文徹第一次進城裏的煉器鋪,眼前的各種武器看的他眼花繚亂,以前在福順鎮,老鐵匠沒離開前,鎮子上的人都去他那裏購買武器裝備,畢竟,除了他,福順鎮其他鐵匠手藝實在一般,如今瞧著煉器鋪裏的寶貝,他這才知道,外麵的世界不隻是大,各行各業的業務水平也比福順鎮高了好幾個檔次。
雲夢出身西流城那樣的大城,眼前這些東西,實在難入她的眼,正打算轉身離開,卻發現身旁的男人直愣愣的盯著牆上掛著的各類器具,一動不動,眼看著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反正都是花錢,給誰花還不都一樣,這麼想著,她抬手指著牆上的一副短甲對櫃員說道:
“那副短甲拿下來,給他穿上試試。”
櫃員知道兩人是一起的,趕緊取下短甲,伸手遞給了一臉驚異的張文徹,在其沒搞清楚一切的狀況下,雲夢直接奪過短甲,親自上手給張文徹套在了身上。
“還行,挺合身,這件我們要了。”
盯著男人上下打量了幾眼,雲夢點了點頭,直接跟櫃員定下了這件短甲。
“雲小姐,我……”
“不用推辭,這件短甲就當是你陪我逛街的小費了。”
雲夢隨口跟他解釋了一句,取了一百塊仙石遞給了櫃員。
“這……太破費了。”
一邊跟雲夢客氣著,張文徹一邊伸手撫摸著身上鋥亮的短甲,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看來,他也就是嘴上推辭推辭罷了。
有了這件短甲,他跟在雲夢身旁走的就更起勁了,出了煉器鋪,兩人又去了藥鋪,這次雲夢購買了一些常備的療傷丹藥,順便又送給張文徹幾瓶恢複體力的丹藥。
這時天色不早了,夜市已經有不少攤販開始撤攤,花了錢,雲夢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見時間晚了,便帶著張文徹一起,往客棧的方向走,打算迴去休息,路過一處酒肆的時候,恰巧從裏麵走出來幾個剛喝完酒的男人,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著,走的東倒西歪。
見有醉漢出現,雲夢嫌棄的往旁邊躲閃,打算繞過這幾人,卻不想,對麵醉漢中有個三十多歲模樣的男人,一轉臉看到她樣貌傾城,立馬嬉笑著走到了前麵,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膽,趕緊滾開!”
張文徹一步上前擋在了雲夢與那名醉漢的中間,扶了扶身上的短甲,雙眼圓睜,朝著對方大喝道。
那醉漢雖然喝了不少酒,卻並不迷糊,見一個人仙境六階的小子敢為美女出頭,壞自己好事,立馬不屑的笑了起來:
“嗬嗬,小子,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再騷擾我家小姐,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雲夢可是自己的大主顧,帶著自己吃喝,又贈給自己這麼漂亮的短甲,張文徹對其感恩,剛才就下定決心,必須保護好雲小姐的安全。
如今跑出個醉漢,借著酒勁騷擾雲夢,他怎麼能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