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慕山身邊的朱雀與玄武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二人陰沉著臉,率人分別撲向周咫與莫離與司徒謹。
屠子琛手中金色令旗一指,數十隻金傀咆哮一聲迎上撲來的玄武與數十道人影。
看著來勢洶洶的朱雀等人,莫離眼睛略瞇,爆喝一聲:“破竹!”
話落,莫離渾身亮起蒙蒙青光且如層層波瀾般外擴且陡然迴溯而歸,他的身影陡然變長變寬,化作一柄一丈多長的巨劍形態,以平直的方式,如一道青色閃電般“嗖”地切了過去。
“噗噗”
數蓬鮮血爆起。
當先的三名祁國修士當即被攔腰斬成二段。
緊接著,一丈多長的青光巨劍陡然變長,化為一柄五丈餘長的青色巨劍形態,在空中一個旋轉,帶起一道道蒙蒙青光。
噗噗數聲。
數道鮮血噴出數尺遠。
又有數名祁國修士被攔腰斬斷或被一劍梟首。
朱雀大驚,身體急速剎停,可青色巨劍如影隨形般向她斬來。
恰在此時,一道蒙蒙巨掌倏然而至陡然變掌為爪,將青色劍影牢牢抓在手中。
朱雀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同時也知道是魏慕山出手了。
“哼,君山劍訣,也不過如此。”
魏慕山冷哼一聲,靈氣巨掌陡然用力一握,便想將青色巨劍握碎。
青色巨劍一陣光暈流轉,倏地變小,從巨掌的指縫間,如一條滑溜地泥鰍般“咻”地溜走。
緊接著,變小的青色之劍倏地變大,且劍身上一個個青色符文陡然亮起。
青色符文如一個個青色魚兒般在巨劍身上流轉不休且衝天而起化為一柄柄三尺餘長的青色之劍達十二道之多。
“錚錚”
青色長劍如長劍出鞘般發出清鳴,如一道道青色閃電般刺向朱雀與餘下的數人。
同時,青色巨劍人立而起,一個翻轉一劍劈向靈氣之掌。
“噗噗”
數柄青色長劍追上朱雀,從她胸膛對穿而過。
另幾人也被青色長劍追上穿胸而過。
“轟”
靈氣之掌被一劍斬碎。
魏慕山驚怒交加,雙臂虛環,一根碩大的靈氣之柱瞬間形成。
魏慕山雙手擎起碩大的靈氣之柱高舉過頂,對著青色巨劍狠狠地砸下。
青色巨劍人立而起迎上。
“咣”
一聲震響。
靈氣之柱被震得高高彈起。
青色巨劍光暈亂閃,一個橫糊,化為莫離的樣子。
莫離嘿嘿笑著揩了把嘴角流出的血漬:“有點意思,居然能把我打傷,不愧為祁國的大將軍。不過,你老了,所以也死定了。”
魏慕山眼睛一瞇,森然道:“老夫手上不知死了多少丹榜前十的人物,你也不例外。給我死。”
話落,魏慕山雙手擎著靈氣大棒子狠狠向莫離掃來。
“破竹”
莫離身上青光一閃,又自化為一柄青色巨劍迎上。與魏慕山大打出手。
另一邊。
玄武帶著人正在與數十名金傀相鬥。
一柄柄半尺餘長的短劍陡然出現,白光閃爍間,剎那便將數人斬殺。
隨後短劍如小鳥歸巢般落在司徒謹的手中化為一柄節節延伸的長劍。
這便是君山門的竹節劍。
司徒謹剛才施展的招式名為飛劫,是君山門的不傳之秘。
玄武不愧為魏慕山座下的四將軍之一,大驚之下堪堪避過飛劫的劍鋒。
恰在此時,一柄青色巨劍陡然出現,巨劍一橫,當即將玄武攔腰斬成了二段。
其他祁國修士大驚,紛紛選擇了後退。
青色巨劍並沒有追趕,反而光暈一斂,露出司徒謹的身影。
數十名金傀對著司徒謹張嘴咆哮作勢欲撲。
屠子琛見狀,令旗一擺,金傀當即撲向別處,向逃竄的祁國修士追去。
司徒謹一個閃身而至,便見到明慧雙掌貼在周咫的後背為其輸送法力。
此時,不論是明慧,還是周咫,皆是大汗淋漓,臉色煞白,有脫力致死的風險。
司徒謹當即明白了是怎麼迴事。
司徒謹當即手一揮,讓明慧與周咫分開,同時法力湧出,托住了踉蹌欲倒的明慧,一手伸出貼在周咫的後背,為其輸送法力。
得到司徒謹深厚法力的支援,周咫的臉色當即恢複了一絲血色,他沙啞道:“掌門,你不能傷害明慧,不然,我跟你沒完。”
司徒謹好氣又好笑,這小子這個時候還記掛這個女娃子的安危,這得是多喜歡?自己是恩將仇報的人嗎?
接著司徒謹臉色一變,他的法力與周咫的法力連成一片後,他驚訝地發現,周咫並沒有築基,隻是個練氣後期,而練成的先天之氣也不隻二道,而是三道先天之氣。
司徒謹震驚了,心中瞬間便動了殺了明慧與屠子琛的念頭。同時也明白了周咫剛才那句話的真正意思。
究竟是殺?還是不殺?
麵對殺氣橫溢的司徒謹。
明慧一臉的平靜。
屠子琛則有些驚疑不定,搞不清這個老家夥為什麼會對自己動了殺心。
我特麼是在幫你君山門好不好?你特麼居然想殺小爺?
真是不當人子。
約莫數息的時間,司徒謹暗歎了一口氣,收起了殺心,抬手一顆火紅的丹藥與一顆蘊靈丹在手遞出:“明姑娘,這是氣血丹與蘊靈丹,二者相輔而用,對你大有好處。”
明慧道了聲謝接過一口吞下,便自坐在一旁運功恢複。
得到了司徒謹的相助,周咫精神大振,正欲控製蝠妖與屍傀大力進攻斷刀門與修羅門。
司徒謹出聲道:“先不要急著驅使蝠妖與屍傀,你現在的情況好比是一口早已布滿了裂痕的枯井,雖得到了源源不絕的水源,但此時新進的水源不但不是福,而且還是禍亂之源。
你此時若還不管不顧全力催動蝠妖屍傀,新進的水源便會隨著受損的地方滲入加深裂痕,從而損害你的經脈,傷害你的道基。”
還有這麼一說?
周咫怔了怔:“我該怎麼做?”
司徒謹:“你現在當運轉功法,利用我注入你體內的法力去滋養你已經幹枯的經脈,使之完全恢複。”
周咫:“可我不控製住蝠妖王,它們便會變成無主之物,會亂跑亂傷人,君山門隻怕要損失不少的人。”
司徒謹笑了:“你雖是好心,但過猶不及。亂一亂,對你不是壞事,對大家也不是壞事。放心,蝠妖跑不了,有人會阻止。”
周咫一怔,便明白了司徒謹的意思,景天司必定還有後手沒用。
接著,周咫心下一暖,這老頭兒居然為自己想得這麼周到,居然不惜拿君山門弟子的性命為自己遮掩。不管遮不遮得住,這份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周咫當即放棄了對蝠妖與屍傀的控製,運轉功法利用司徒謹的法力滋養自己幹涸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