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懸古鬆梢,冷光灑在靜謐的山林小徑。一名男子負(fù)劍緩行,身姿挺拔,仿若與這清幽夜色融為一體,他便是冥佰仟。
冥佰仟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袖口繡著淡藍(lán)色雲(yún)紋,似在隨風(fēng)飄動。束腰的黑色絲帶,勾勒出他修長有力的身形。外罩一件輕薄的墨色披風(fēng),邊緣以銀色絲線繡著細(xì)密花紋,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芒。一頭烏黑長發(fā)束於頭頂,用一根黑色玉簪固定,幾縷碎發(fā)垂落在臉頰兩側(cè),為他冷峻的麵容添了幾分不羈。
他的麵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刻斧鑿。劍眉斜飛入鬢,英氣逼人;雙眸狹長深邃,仿若藏著無盡星辰,幽黑中透著清冷與堅毅,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銳利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薄,線條堅毅,不輕易上揚的嘴角,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冥佰仟腰間懸著一把長劍,劍鞘由烏木打造,表麵鑲嵌著數(shù)顆深藍(lán)色寶石,散發(fā)著神秘的幽光。劍柄纏著黑色絲線,握在手中舒適而穩(wěn)當(dāng)。劍穗為深藍(lán)色,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靈動的藍(lán)色火焰。此劍名為“破局”,劍身輕薄,卻削鐵如泥,跟隨冥佰仟曆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雨,斬殺過諸多邪惡之徒。
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每一步都輕盈無聲,猶如鬼魅穿梭於林間。行至一片空曠之地,冥佰仟停下腳步,抬頭望向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抽出“破局”劍。月光灑在劍身上,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隻見他身形一轉(zhuǎn),劍花閃爍,開始舞動劍法。他的動作行雲(yún)流水,剛?cè)醽K濟(jì)。時而如蒼鷹展翅,淩厲迅猛;時而似遊龍戲水,輕盈飄逸。劍風(fēng)唿唿作響,四周的樹葉被劍氣震落,在空中翩翩起舞。冥佰仟的身影在月光與劍影中時隱時現(xiàn),仿佛超脫塵世的仙人,演繹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劍之盛宴。
舞罷,他收劍入鞘,氣息平穩(wěn),仿佛剛才激烈的劍舞隻是一場輕鬆的漫步。他微微仰頭,凝視著夜空中的明月,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似在思念遠(yuǎn)方的故人,又似在思索著江湖的風(fēng)雲(yún)變幻。隨後,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融入那無盡的夜色之中,隻留下淡淡的腳步聲在山林間迴蕩,仿佛在訴說著這位古風(fēng)俠客的傳奇故事。
“等等我,主子!”
身後跟上來一人。
京城盛傳,有位名喚沈扡的俠客,劍膽琴心,風(fēng)姿卓然,如天際孤鴻,令人難以忘懷。
沈扡身形挺拔,一襲玄色勁裝勾勒出他矯健的身姿。衣料雖無過多華麗裝飾,卻質(zhì)地精良,隨著他的行動,隱隱流動著內(nèi)斂的光澤,似在訴說著主人低調(diào)卻不凡的氣質(zhì)。束發(fā)的黑色絲帶在風(fēng)中輕輕飄動,幾縷不羈的碎發(fā)垂落在他英氣逼人的臉龐旁,為他冷峻的麵容添了幾分隨性。
他的麵龐線條如刀刻般硬朗,輪廓分明,深邃的眼眸猶如寒夜中的星辰,銳利而明亮,其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淡漠,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激起他內(nèi)心的波瀾。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薄卻線條堅毅,微微上揚的嘴角偶爾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帶著幾分瀟灑與不羈。
腰間懸掛的長劍,是他形影不離的夥伴。劍身修長,劍鞘以烏木製成,其上雕刻著精美的雲(yún)紋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xiàn),仿佛蘊(yùn)含著無盡的力量。劍柄鑲嵌著一顆深藍(lán)色的寶石,散發(fā)著神秘而清冷的光芒,與沈扡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拔劍時,劍身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恰似他眼底的鋒芒,劍氣縱橫間,盡顯俠客風(fēng)範(fàn)。
沈扡不僅劍術(shù)高超,琴藝亦是一絕。閑暇之時,他常於山林間、溪水畔,擺上一張古樸的七弦琴。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琴弦,琴音便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時而悠揚婉轉(zhuǎn),如鳥鳴山林;時而激昂澎湃,似萬馬奔騰。他沉浸在琴音之中,眼神專注而平靜,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那嫋嫋琴音。
與人交往時,沈扡話語不多,卻總能一語中的。他待人真誠,對朋友重情重義,為了朋友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麵對世間不平之事,他從不袖手旁觀,總是挺身而出,以劍為正義發(fā)聲。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的信念,那是對俠義精神的執(zhí)著追求。
在那繁華與紛爭並存的江湖中,沈陽宛如一股清流。他獨來獨往,不被世俗的喧囂所擾,堅守著自己心中的道義。他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在琴音嫋嫋中沉醉,用自己的方式書寫著屬於俠客的傳奇,成為了江湖中無數(shù)人敬仰和傳頌的對象,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耀著永恆的光芒。
曾幾何時,冥佰仟與沈扡還隻是一介武夫,然而在 16 歲那年,他們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流星,偶得機(jī)緣,從此成為名震一方的俠客。
今日,乃是這對兄弟的成人之禮。曆經(jīng)兩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們早已厭倦了那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的日子,於是決定在這特殊的日子裏封刀歸隱。
緊接著,他們踏上了歸鄉(xiāng)之路,目標(biāo)直指長安城,那座承載著他們無盡迴憶的故鄉(xiāng)。
豈料,此時的長安城正醞釀著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政變風(fēng)暴。
“終於到家了,故鄉(xiāng)依舊如往昔般美麗動人。”冥佰仟凝視著那空蕩蕩的城牆,一時語塞。
“為何無人前來迎接我們?”沈扡走到冥佰仟身旁,撓了撓屁股,滿臉狐疑。
“不知曉。或許是將我們遺忘了吧。”冥佰仟瞇起雙眸,目光投向城門。
沈扡亦隨其視線望去。
“救……救命……”一位衣衫襤褸的老頭,拄著不知從何處撿來的拐杖,步履蹣跚地向冥佰仟二人走來。
待走到冥佰仟麵前,冥佰仟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不是國師阡陌嗎?外王父!您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國師,究竟是誰將您害成這樣?我定要去會會他!”沈扡在一旁怒目圓睜,咬牙切齒。
“不好說,不好說。走……走……我們?nèi)デ胺綐淞旨?xì)說。”國師杵著拐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
“那樹林距此足有十裏之遙,依您這般速度,走到明日清晨恐怕也難以抵達(dá)。來,隨我來。”沈扡眼見國師步履維艱,一把提起國師的衣領(lǐng),如疾風(fēng)般瞬移至樹林。
冥佰仟見狀,也緊跟其後,“你輕些,他畢竟是我的外王父。”
沈扡看向阡陌所在的方向,驚覺這老頭似乎已命懸一線,霎時麵露驚愕之色。他急忙從乾坤戒中倒出一粒藥丸,塞入阡陌口中。
“咳咳……”阡陌好一陣才迴過神來。“好好管教你的手下,小冥。”
“您先告訴我發(fā)生了何事?究竟是誰將您折磨至此?”冥佰仟上前揪住阡陌的衣領(lǐng)。
“好好好,我說,我說。沒想到這都沒騙到你們。有藩王叛變,長安城沒了……就這些。”阡陌一臉無所謂。
“好好說。不然這次我可不知道會傳送到哪裏。”沈扡又伸手抓住了阡陌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