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顯得有些粗糙,他握在手中感受了一下重量,而後朝著那個老人躺著的方向輕輕丟了過去。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短短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老人的身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然而那老人卻紋絲不動,就像一座毫無生氣的雕像。
“他已經死了2天了。”一旁牢房裏麵的女子見冥佰仟丟石子的舉動,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在這安靜得有些詭異的牢房裏迴蕩,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哦,事情好辦了。”冥佰仟聽到這個消息,眼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是一種事情正朝著自己預想方向發展的釋然。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一張符紙。這張符紙散發著淡淡的幽光,上麵畫滿了複雜而又神秘的符文,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他將符紙淩空一丟,符紙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而後穩穩地貼在了那個老頭的後背上。
然後,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原本已經死去兩天、毫無生機的老頭,居然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著一般,緩緩地、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就像一個提線木偶,每一個關節的活動都顯得極為不自然。
“你……你是禦傀宗的?”女子看到這一幕,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震驚。
“姑娘知道禦傀宗?”冥佰仟微微歪著頭,好奇地問。
“有幸結識過兩位元嬰期的大能,後麵他們都去了禦傀宗,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女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緩緩說道。
“一個一雙腿上長著四個身體的人和一個全身黝黑的人?”冥佰仟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在迴憶著什麼,而後詢問道。
“對,你怎麼知道?”女子更加詫異了,眼睛裏滿是疑惑。
“那個渾身黝黑的人被長著四個身體的人給殺了,然後那個長著四個身體的人被其他強者殺了。”冥佰仟如實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波瀾,仿佛在講述一個遙遠而又奇異的故事。
“知道了。”女子輕聲迴應著,她的聲音裏像是裹挾著無盡的哀愁,眼神裏麵透露出一股哀傷,那哀傷如同幽深得不見底的深潭,讓人看一眼就仿佛要被吸進去。
“你能不能帶我出去?”女子又道,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目光緊緊地盯著冥佰仟,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有責任幫你嗎?”冥佰仟不解道,他皺著眉頭,眼睛裏滿是疑惑,似乎不明白女子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沒有我你走不出這羅城。”女子仿佛掌握了一個可以控製冥佰仟的籌碼,她挺直了身子,眼神中多了幾分篤定,像是在宣告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哦,我就沒想過要出城。”冥佰仟道,他的表情很是淡然,仿佛這羅城對他來說隻是一個臨時的棲息之所,出不出城並沒有那麼重要。
“那你能不能送我出城?”女子明顯是有點著急了,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眼神裏的急切更加明顯,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急於掙脫的小獸。
“理由。”冥佰仟道,他雙手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女子,等待著她給出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給你說說這片天地的規則。”女子道,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穩定自己的情緒,同時也在組織著語言。
“可以,不過你知道這麼多為什麼還是被關進來了?”冥佰仟疑惑道,他歪著頭,眼睛裏滿是好奇,想要探究女子背後的故事。
“這個城會抑製修仙者的各種能力最終淪落成一個凡人,我也是按照宗門任務來調查此事卻不想被抓個正著。”女子道,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似乎在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懊惱。
“還有呢?”冥佰仟繼續問,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求知的光芒,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看你身上的國運應該不是我們這方天地的,所以我斷定你來自其他天地。”女子道,她的目光在冥佰仟身上掃視著,像是想要從他身上找出更多關於其他天地的秘密。
“聰明,不過國運是什麼?”冥佰仟繼續道,他撓了撓頭,對於這個新出現的概念感到十分陌生。
“國運承載著一個國家的命運,向來是統治者占五鬥,其餘占五鬥。不過你身上的國運我看不透。但是明顯是有的。”那女子又道,她的聲音平靜而又沉穩,像是在講述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
“好,我帶你出去。”冥佰仟道。隨即他便閉上眼睛,集中精神,開始操控起了傀儡。
隻見那老頭傀儡一瘸一拐地向著門框走去,它的動作很是遲緩,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它那破舊的身軀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更加佝僂,就像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它終於走到了門框邊,用力地朝著門框擠去,那門框似乎對它有著極大的阻力,它的身體不斷地扭曲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終於,它穿過了門框,可由於用力過猛,又從冥佰仟牢房的門框擠了進來,在這個過程中,它的腦漿都爆了一地,那白色的腦漿濺落在地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你為什麼不控製他殺出去。”女子道,她皺著眉頭,眼睛裏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
“門口幾十號人,我又沒有兵器。再說我這不是要去救我道侶嗎?”冥佰仟道,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腦海裏浮現出自己道侶的模樣。
隨即冥佰仟全神貫注地控製傀儡,他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傀儡緩緩地蹲下身子,伸出那幹枯的手拿起一塊靈石,然後開始用力地挖穿女子與他之間的那堵牆。每一下的挖掘都顯得很是吃力,石塊和灰塵不斷地掉落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牆上漸漸出現了一個小洞口,冥佰仟並沒有停歇,而是繼續控製傀儡挖後麵的牆,他的眼神堅定而又執著,仿佛在他麵前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救出女子,然後離開這個地方的決心。
“噗噗噗……”沉悶的挖掘聲在寂靜的空間裏迴蕩,過了約莫一柱香的工夫,那傀儡終於將兩人之間的牆壁挖通。厚重的牆土簌簌落下,揚起一陣塵埃。女子輕咳幾聲,蓮步輕移走了過來。
冥佰仟看了她一眼,又專注地繼續控製著傀儡,朝著自己剛才挖掘的方向深入。那傀儡好似不知疲倦的機械,雙臂有力地揮動著,牆土一塊塊被剝離。
“這要挖多久?”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在這狹窄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1天吧估計。”冥佰仟頭也不抬,語氣沉穩,仿佛這漫長的挖掘時間對他而言不過是平常之事。
“好吧。”女子輕歎一聲,隨後學著先前蘇璃的模樣,靜靜地站在一旁給冥佰仟把風。她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的動靜。
冥佰仟在持續的勞作中漸漸感到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