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崖說完,他趕緊朝趙乘風眨眼睛,示意他別再亂言。
“沒死?”,趙乘風聞言,心中一驚,“沒死你在這矯情什麼?趕緊出去找救人的辦法啊!”
“沒得救了”,席木崖緩緩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元嬰破碎,筋脈盡損,靈根已廢,隻是留著殘魂而已……”
他的聲音中滿是惋惜與無奈,看著水晶棺中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
而武陵君則是神色黯然傷感。
趙乘風心中一動,他走上前去,仔細觀察水晶棺中的女子,武陵君也並沒有阻止,人家想看就讓他看吧,萬一能救婉兒呢...
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若不是仔細感知,還真以為她已經香消玉殞。
趙乘風運轉靈力,試圖探尋女子的傷勢,片刻後,他的臉色古怪,正如席木崖所言,女子的傷勢太過嚴重,幾乎已經傷及根本,以常規的手段,想要徹底治愈,難度極大,可以說絕無可能。
然而,此刻趙乘風麵色古怪並非因為絕望,恰恰相反,他心中湧起一陣竊喜。
在旁人眼中無藥可醫的傷勢,在他這裏卻並非無解,甚至可以說是正對他的路子,救這個女子的手段,他不僅知曉,而且頗為擅長,這女子仿佛就是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元嬰破碎、筋脈盡損,在趙乘風看來並非難事。
他隻需讓女子沾染一絲界石之中的混沌之氣,女子便能在界石之中產生虛影,然後他再設法“幹掉”這個叫婉兒的女子,緊接著施展複活之術,讓她重獲新生。
他的複活術可絕非尋常,並非僅僅恢複到死前的狀態,而是能夠讓死者恢複到巔峰狀態。
如此一來,元嬰破碎、筋脈盡損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更何況,靈根已廢對趙乘風而言也不是什麼不可逾越的難關。
既然能複活她,靈根也必然能夠恢複。
不僅如此,趙乘風甚至還能做到更好,他掌握著製造靈根光團的神奇手段,無論想要何種靈根,他都能予以更換,主打的就是包你滿意。
查看完叫婉兒的女子的傷勢後,趙乘風終於開口,聲音沉穩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自信:“這人我能救!”
“什麼!”席木崖和武陵君同時驚唿出聲,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席木崖滿臉震驚,心中第一反應便是覺得趙乘風在忽悠武陵君,如此絕境都能妙手迴春?這簡直不可思議,在他的認知裏,這女子已然被判了“死刑”,絕無生還的可能。
而武陵君則是大喜過望,眼中瞬間燃起熾熱的希望之火,那光芒仿佛能將周圍的黑暗都驅散。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懇請趙乘風出手救人,並且急切地表示願意答應趙乘風提出的任何要求。
趙乘風秉持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眼珠一轉,當即提出讓兩人加入南郡宗。
武陵君求人心切,絲毫沒有猶豫,當場便滿口答應下來。
他滿心想著,隻要能救婉兒,別說加入一個宗門,哪怕是赴湯蹈火,他也在所不辭。
然而,席木崖卻在此時不幹了。
雖然上次他見識到了南郡宗弟子組成萬仙大陣的厲害,心中對南郡宗的實力也有所忌憚,但他向來散漫慣了,自由自在慣了,可不想加入什麼宗門,被那些宗門規矩束縛了自己的手腳。
見到席木崖不願意加入南郡宗,趙乘風還未有所表示,武陵君卻先急了。
他滿臉焦急,苦苦哀求席木崖加入南郡宗,那模樣仿佛席木崖不答應,他的世界就會就此崩塌。
席木崖見狀,心中一陣惱火,真想狠狠揍武陵君一頓。
他在心中暗自咒罵:這泥馬,老夫又跟你沒什麼深厚交情,之前這麼多年的追逃,也就是打著打著有了點不打不相識的意味,可如今為了你的小姘頭,就要搭上老夫的自由,那可絕對不行。
“武陵君,你別逼人太甚!”,被武陵君磨急眼的席木崖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與不滿,“老夫可不想被什麼宗門規矩束縛,你這是要把老夫往火坑裏推啊!”
“席道友、席前輩,求您了!”,武陵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滿是哀求之色,“隻要您加入南郡宗,婉兒就能得救,您就當是救救她,也救救我吧!”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為了婉兒,他已然放下了所有的尊嚴。
“你……你這是何苦呢!”席木崖心中一陣糾結,一方麵他確實不願意加入宗門,另一方麵又實在不忍看著武陵君如此痛苦。
他將目光投向趙乘風,試圖從趙乘風那裏找到一絲轉機,“小兄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非得讓老夫加入南郡宗?”
趙乘風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席前輩,加入南郡宗對您而言,未必是壞事。南郡宗內資源豐富,修行氛圍濃厚,還有諸多高手可以相互切磋交流。”
“而且我並不擔心你不加入南郡宗,你吃了誅赤靈果了,加不加入南郡宗就由不得你了。”,趙乘風笑的很真誠,一邊笑一邊明目張膽的告訴席木崖你吃的誅赤靈果有問題。
“特麼的,老夫就知道你給的誅赤靈果有問題”,席木崖吹胡子瞪眼怒哼道。
“那前輩怎麼說?”,趙乘風依舊風輕雲淡的模樣。
“哼,還能怎麼辦!加入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老夫不能束縛老夫自由”,席木崖冷哼一聲,“老夫在這世間逍遙慣了,可不想被那些規矩管著。”
他雖然嘴上強硬,但心中已經開始尋思怎麼從趙乘風那裏弄到更多的誅赤靈果,畢竟那果子效果太好了,而且也好吃。
“這你放心,南郡宗從來不會強迫弟子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兒,當然,如果你們自己想做我這個做宗主的也不攔著”。
趙乘風說得很坦蕩,就明確告訴你了,進了南郡宗就由不得你以前的性格了,你不想做的事兒,到時候可能會有個很讓你心動的條件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