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乘風自認為平時還是很有涵養(yǎng)的,很少會對別人的意見如此反感,可今天席木崖和武陵君兩人的表現,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人善被人欺。
看著兩人那“固執(zhí)己見”的模樣,他還真就一賭氣,撂挑子不幹了。
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然後抬頭看向天空,嘴裏哼哼著以前從林小魚那裏學來的小曲兒。
哼著哼著,他的思緒不禁飄遠:“咦~!林小魚為什麼會哼小曲兒?馬小黎知道麼?”
趙乘風想著想著,就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裏。
等他終於迴過神來的時候,才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撂挑子呢。
他有些尷尬地看向席木崖和武陵君二人,卻發(fā)現兩人正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
“什麼情況?自己剛才走神得有個小半天兒吧?這兩個老貨一直在盯著自己?這倆老貨不會沒看出來我撂挑子了吧?”
趙乘風心中滿是疑惑。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tài),心想:“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看就看吧,那就還用原來的計劃,我手腳快點,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就在席木崖和武陵君還在全神貫注地盯著趙乘風的時候,趙乘風突然動了。
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衝向水晶棺。
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猛地出手,一下就將水晶棺中的女子“打爆”了。
瞬間,女子的身體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中。
緊接著,趙乘風施展瞬移之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席木崖和武陵君都愣住了,兩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武陵君率先反應過來,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內心的痛苦和憤怒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噴湧而出。
他瘋了一般地大吼,那聲音仿佛要撕裂這寂靜的空間。
隨後,他不顧一切地朝著趙乘風靈氣殘留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他,滿心懊悔,不停地在心中質問自己:“為什麼就鬼使神差地信了這個小年輕?悔啊!婉兒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憤怒的情緒徹底占據了武陵君的大腦,讓他狀若瘋魔,一心隻想找到趙乘風,讓他給婉兒一個交代。
席木崖則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張著嘴巴,一臉啞然。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趙乘風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這麼做的意義究竟在哪裏。
在他看來,趙乘風既然信誓旦旦地說能救人,卻突然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交織在一起,久久不能迴過神來。
空間遺跡中,武陵君一路瘋狂追趕,卻始終不見趙乘風的蹤影。
沒想到這小年輕居然比席木崖還能跑,以前席木崖是逃脫不掉自己追擊的,但是這個小年輕就這麼在自己手裏逃了。
他心中的憤怒和絕望越來越深,腳步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而席木崖則終於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他開始冷靜思考趙乘風的行為。
他深知趙乘風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理由,隻是自己還沒有想明白而已。
於是,他決定先去尋找武陵君,勸他冷靜下來,然後一起找到趙乘風問清楚到底是怎麼迴事兒。
畢竟趙乘風是能拍拍屁股走人的,他還不知道趙乘風是怎麼來的呢,如果趙乘風走了,武陵君的怒火會不會轉移到他的身上?很有可能啊,畢竟剛才他和趙乘風在那沒少談笑風生。
席木崖施展身法,朝著武陵君離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他不斷唿喊著武陵君的名字,試圖讓他停下腳步。
終於,在一處山穀中,他找到了武陵君。
此時的武陵君,已經狀若瘋魔,癱倒在地上,通紅的雙眼中充滿了絕望。
“武陵君,冷靜點!”
席木崖走上前去,蹲在武陵君身邊,輕聲說道:“趙乘風既然說能救人,他肯定有他的打算。說不定他是有什麼特殊的救治方法。”
“你胡說!他就是個騙子!”
武陵君憤怒地咆哮道:“他把婉兒……他把婉兒……”
說到這裏,武陵君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奪眶而出。
“我們先別急,”,席木崖安慰道:“趙乘風的實力我們都見識過,他不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我們再找那個小子問清楚,為什麼要打爆婉兒。”
“說什麼都晚了,婉兒已經被打爆了”,武陵君十分痛苦,他這時候正需要一個泄憤的出口,可是趙乘風已經不知所蹤,他找不到。
嗯?這席木崖是不是跟趙乘風串通好了?報複我這麼多年一直追殺他?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席木崖!我要殺了你”,武陵君突然把憤怒轉向了席木崖。
“哎我去~~”
席木崖懵了,但是他畢竟很有逃跑的經驗,二話不說,轉身撒腿就跑。
而武陵君,整個人徹底陷入了瘋狂,雙眼通紅,殺意四溢。
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席木崖,認定是席木崖和趙乘風串通一氣,才導致了婉兒的死亡。
於是,在席木崖轉身逃跑的瞬間,武陵君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野獸,猛地竄了起來,朝著席木崖瘋狂追去。
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席木崖一邊拚命逃竄,一邊在心裏把趙乘風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他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怒,好不容易機緣巧合之下,武陵君不再追殺自己。
本以為事情就此平息,哪曾想,又迴到最初的起點,如果有麵鏡子,他一定是呆呆的站在鏡子前。
趙乘風見武陵君一直沒有追上自己,立刻施展身法,迅速迴到了原來的地方。
他深知時間緊迫,不容有絲毫耽擱,當下便毫不猶豫地施展了複活之術。
隻見剛才被“拍爆”的婉兒所處之地,一片血色粒子如同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開始飛快地聚集在一起。
那些粒子相互交織、融合,逐漸勾勒出一個人形輪廓。
隨著粒子不斷匯聚,輪廓愈發(fā)清晰,慢慢的,一個妙齡女子重新出現在了趙乘風的麵前。
這女子正是婉兒,此刻的她,麵色紅潤,氣息平穩(wěn),宛如沉睡初醒的仙子,身上再無一絲先前重傷瀕死的跡象。
而此時,席木崖也正好被武陵君追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