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鎮(zhèn),一座位於雲(yún)中郡雲(yún)中城兩百裏外的小鎮(zhèn),因為鎮(zhèn)子裏長滿了銀杏樹,故而得名。
每至金秋時節(jié),那滿鎮(zhèn)的銀杏樹仿佛被大自然的巧手染成了金黃色,微風拂過,金黃的葉片紛紛揚揚飄落,如同一場絢麗的金色雨幕......
楊若兒和李陽並肩順著小鎮(zhèn)那古樸的街道緩緩而行,道路兩側矗立的皆是高門大院,彰顯著此處乃是當?shù)卮髴舻木铀?br />
他們的目光時而被精致的雕花門窗吸引,時而為威嚴的門頭牌匾停留。最終,兩人在一戶門頭寫著“張宅”的宏偉府邸下停了下來。
要知道,這奔雷手張策便是張宅的主人,其威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二人敲門之後,稍等片刻,便有一中年模樣、麵容憨厚的仆人前來開門。
這仆人上下打量著兩人,見他們身穿同一的金絲道袍,滿臉疑惑地問道:“兩位,這是?”
李陽趕忙抱以劍拳,地說道:“我乃道劍宗弟子李陽,這位是我?guī)熋脳钊魞骸4舜畏顜熼T之命下山傳道,聽聞奔雷手張大俠威名,特前來拜訪......”
仆人聽後,恍然大悟,臉上的疑惑瞬間消散,連忙說道:“哦,原來如此,兩位仙師請進!
說著便側身讓開,將兩人迎入府中。
剛進門內,還未來得及細看府內景致,庭院中便走出一位年輕男子。
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盯著李陽和楊若兒上下打量了一眼,語氣疑惑地問道:“這是?”
那仆人連忙彎腰迴答道:“這兩位是道劍宗來的仙師,下山傳道的!
那年輕男子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好奇。然後掠過兩人出門而去。
很快,在仆人的引領下,李陽和楊若兒穿過幾進院落,終於見到了張策。
隻見張策氣宇不凡,目光炯炯。李陽和楊若兒與張策先是互相問候,一番寒暄,氣氛融洽。
隨後,李陽神色鄭重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道劍宗的無極心法入門篇和纏絲拳法。
李陽道:“張大俠,我道劍宗為了讓天下百姓能夠修仙,廣為傳法,弘揚正道,特將此功法帶來,還請張大俠憑借您的威望為我道劍宗廣為流傳此功法!
而這時,張策卻並未伸手接過功法,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嘴上反而說道:“兩位,雖然張某一向敬佩道劍宗,也很想接過功法助你道劍宗傳道!
“然而實不相瞞,就在此前,已經(jīng)有人提前來打過招唿,明令禁止我不能夠接受你道劍宗的功法,更不能幫助你們傳播。張某也是無可奈何,還望兩位海涵......”
李陽和楊若兒聽聞,不禁麵色一沉,心中滿是疑惑。
李陽隨後眉頭緊皺,開口問道:“是誰讓你拒絕幫助我們道劍宗傳道?”
張策剛欲張口,卻還未迴答,就聽見大堂之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聲響。
“是我......”
一道渾厚的聲音如悶雷般傳來。這聲音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讓兩人皆是心頭一震。
李陽和楊若兒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而張策的臉上則流露出一絲尷尬與無奈,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來人正是雲(yún)門的一位築基弟子,名叫雲(yún)飛。
隻見此人三十來歲模樣,身姿挺拔,雙目炯炯有神。一身功法無比渾厚,法力流轉間似有風雷之聲,顯然是雲(yún)門弟子中的高手。
李陽緊緊盯著眼前的人,目光中透著憤怒,問道:“你為何要阻止我道劍宗傳道?”
而這名為雲(yún)飛的人雙手抱胸,神色傲慢地說道:“你道劍宗廣為傳道,讓這些毫無根基的凡夫俗子明白何為修行,簡直是亂了規(guī)矩。修仙之路,本就該是少數(shù)人的特權,你們如此作為,打亂我修仙之人的高貴品質,究竟是何居心?”
李陽聽聞,怒極反笑,思緒不禁飄迴自己的曾經(jīng)。
那時的他,孤苦無依,四處碰壁,如果以前有人能像道劍宗一樣心懷大義廣為傳道,他又怎會像一條野狗一般搖尾乞憐,整年的在各處求取那微末的機緣?
那定然不會!
想到此處,李陽挺直了脊梁,目光堅定。
隨後,李陽說道:“我道劍宗修仙本為濟世救民,你這自私自利的想法實在是狹隘可恨。道劍宗所為,乃是大義之舉,你卻妄圖阻攔,實在是天理難容!”
雲(yún)飛聞言也是笑了笑,那笑容中滿是輕蔑與不屑,說道:“天理?對於這些凡人來說,我雲(yún)門就是天理,我就是大義!在這一方天地,我說了算。所以你道劍宗從哪裏來,給我迴哪裏去,莫要在此多生事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雲(yún)飛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令在場眾人都感到唿吸困難。
李陽在聽著雲(yún)飛那囂張至極的話,又麵對著雲(yún)飛那咄咄逼人的威勢,體內的無極心法自行運轉起來。
天地之間的靈氣,猶如受到了無形的牽引,絲絲縷縷不斷地朝李陽周身湧入。
神劍有靈,而李陽手中的煉心劍,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屈意誌,不由自主地顫動了起來,劍身發(fā)出陣陣輕鳴,似在渴望著一場激戰(zhàn)。
雲(yún)飛看著眼前似要與他戰(zhàn)鬥的李陽,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哦,你還想和我鬥上一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個區(qū)區(qū)煉氣期的弟子,竟敢挑戰(zhàn)我這個築基期的高手,你確定?”
李陽毫無畏懼,目光堅定地直視雲(yún)飛。
雲(yún)飛見狀,冷哼一聲:“既然你想打,那我就成全你!
雲(yún)飛肆無忌憚地釋放著他那築基期的強大威壓,猶如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來。
楊若兒隻覺胸口沉悶,唿吸都變得極為困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而李陽盡管實力遠遜於雲(yún)飛,但他緊咬牙關,雙目圓睜,在這恐怖的威壓之下苦苦支撐著。
李陽嘴上喊道:“我以前想退,隻是因為我獨身一人,如今我不想再退,我身後有道劍宗,有師兄,有宗主,還有那些普通的凡人,我絕對不退!”
隨著想及此處,李陽的眼神變得無比堅毅,手中的煉心劍瞬間出鞘,劍身閃爍著寒光。
李陽大喝一聲,將全身的法力灌注於劍中,化作一道淩厲的劍氣,向著雲(yún)飛攻去。這一刻,李陽的氣勢如虹,仿佛化身為一把利劍一往無前,誓要與雲(yún)飛一決高下。
雲(yún)飛也是沒有想到,他一個僅僅煉氣七層的小子,居然敢向他這個堂堂築基二層之人拔劍。
在這猝不及防之下,雲(yún)飛也是心中一驚,不過他畢竟修為高深,倉促之間,迅速調動體內渾厚的法力,在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護盾,堪堪抵擋下李陽這飽含決心的一劍之攻勢。
雖說成功擋下,但雲(yún)飛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本念你和我同為修士,給你幾分薄麵,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雲(yún)飛也不再顧及臉麵,此刻他惱羞成怒,渾身法力如洶湧的波濤般瘋狂湧動,帶著無盡的威勢朝著李陽攻去。
“看招!”
十幾招之後,李陽在雲(yún)飛那迅捷如閃電般的功法之下,慌忙抵擋但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李陽依然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手中的煉心劍左擋右格,每一次抵擋都拚盡全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可李陽的眼神中卻毫無退縮之意。
“就這樣你還不放棄?”
“我有什麼放棄的理由?”
......
雲(yún)飛目光冷冽地看著在那裏苦苦支撐的李陽,心中的怒火更盛猶如即將噴發(fā)的火山,愈發(fā)洶湧。額頭上青筋暴起,身上的法力如洶湧波濤般湧動得更加厲害,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因這強大的力量而變得凝重壓抑。
“冥頑不靈!”
這時,而楊若兒也從那剛開始的雲(yún)飛的威壓氣勢中掙脫出來,她提劍上前,眼神堅定,大喊道:“師兄我來助你!”
隨後毫不猶豫地拔劍向雲(yún)飛攻去,劍身閃爍著寒芒,動作淩厲,劍勢如風。但是境界的差距,就猶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橫亙在他們之間。
“哼!你也是找打!”
雲(yún)飛築基二層的境界,兩人煉氣七層的攻勢,在他麵前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楊若兒的全力一擊也未能讓雲(yún)飛受到哪怕一點傷害。
雲(yún)飛隻是輕描淡寫地迴擊,強大的力量便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反而在雲(yún)飛猛烈的攻勢下,兩人皆難以抵擋,都狼狽倒地。
他們的身上道袍破損不堪,道袍上有絲絲紅色溢出,神情中滿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yún)飛那不可一世的身影。
隨著二人的倒地,雲(yún)飛也暫時停止了自己的攻勢。
隻見他神色冷漠,緩緩走上前去,毫無憐憫地一腳踩在李陽的頭上說道:“你不是很能打嗎?如今怎麼這般狼狽?你這把劍我看著不錯,我就收下來了!
“記住,滾迴道劍宗,如果你們再敢來我雲(yún)門傳道,我雲(yún)門不是吃素的。豈容你們輕易挑釁!今日隻是小懲,若有下次,定讓你們有來無迴!”
說罷,雲(yún)飛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一腳踹下,李陽便昏了過去。
雲(yún)飛掃了一眼角落裏的楊若兒之後,便飛離張宅大院。
“咳!咳!”
在雲(yún)飛離開半刻鍾之後,楊若兒爬了起來,剛才一麵倒的戰(zhàn)鬥之中,兩人的境遇截然不同。
李陽受傷極為嚴重,不僅遍體鱗傷,還慘遭雲(yún)飛的腳下淩辱,身心皆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楊若兒雖也被打倒在地,但實際上傷勢並不嚴重。
經(jīng)過一番法力調息之後,她便已迅速恢複如初。楊若兒趕忙起身,匆匆來到李陽的身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丹藥給李陽喂下。
楊若兒的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嘴上急切地喊道:“師兄你沒事吧!”
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擔憂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