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激烈地戰鬥了幾十招後,依舊難分勝負。
陳老心中越發震驚,他發現自己雖境界高於林玄靜,卻始終奈何不了對方。而更讓他意外的是,林玄靜竟然在戰鬥的過程中還喝著什麼,顯然是在補充靈力。
陳老看著林玄靜,眼神中滿是惱怒與不甘,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高境界可以輕鬆擊敗林玄靜,卻沒想到對方如此難纏。
林玄靜熟悉了戰鬥強度之後則神色淡定,一邊應對著陳老的攻擊,一邊巧妙地利時機喝下靈泉恢複靈力。
想起老祖所傳的心理戰術,林玄靜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
開口說道:“看來你這個紫府修士也不過如此嘛,連我這個天人境界的人都無可奈何......”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自信與挑釁。
陳老聽聞林玄靜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
他身為紫府修士,平日裏都備受尊崇,如今卻被一個天人境界的後輩如此輕視,這讓他如何能忍?
陳老迅速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剎那間,他身上的氣息頓時又強了三分。
隻見他雙目血紅,像是渾身帶著強烈的怒火朝著林玄靜攻來。
林玄靜見狀,立刻意識到這是惹到這老頭拚命了。
他深知此時不能再硬碰硬,於是腳踩八卦遊龍步,身形如鬼魅般直接往後麵閃去。
想起老祖曾言: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打不過你,我可以先溜啊,你開始嗑藥,我這是恢複法力的靈泉......”
林玄靜一邊快速閃避著陳老的攻擊,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著。他明白自己現在不能與陳老硬拚到底,必須尋找合適的時機再做進攻......
《八卦遊龍步》施展之下,林玄靜的身影變得飄忽不定,讓陳老的攻擊屢屢落空。
陳老看著不斷閃避的林玄靜,心中更加惱怒,他加大了攻擊的力度和速度,但卻始終無法擊中林玄靜。
陳老此刻著實陷入了兩難之境。
他身為紫府境界的修士,本應輕鬆壓製林玄靜,然而現實卻讓他倍感挫敗。林玄靜身上有大成劍意和天人境界的法力和他紫府境居然也相差無幾。
這使得他即便吃了爆氣丹,一時之間也拿林玄靜毫無辦法。
無奈之中,陳老高聲喊道:“今日算你小子好運,賈寬,我們走!”
說罷,他身形一閃,瞬間飛到賈寬和那幾位築基期修煉者身邊。隨後,他們緩緩向後退去,陳老警惕地盯著林玄靜,以防他突然追擊。
而林玄靜確實也不敢貿然追上去。
他心中清楚,自己雖然能夠在陳老手上保持不敗,那全是因為仗著身法和劍意法寶的原因。一旦追上去,陳老若發起狠來,自己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林玄靜站在原地,看著陳老等人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他知道,今日之事不會就此結束,日後必然還會與他們再次交鋒......
心中不由得想到,這落日樓和賈寬究竟有何陰謀,能讓紫府高手前來如此偏遠的大秦帝國......
隨著林玄靜和陳老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落下帷幕,曾經輝煌一時的落日樓,如今已不複存在。
那座曾經氣勢恢宏的建築,此刻隻剩下斷壁殘垣,似乎訴說著曾經的榮耀與輝煌的消逝......
幾日之後,三清山道劍宗內。
所有下山的道劍宗弟子皆已歸來,他們成功押迴了六名築基期修士和十八名高階煉氣修士。
然而,遺憾的是,審問之後其餘參加縱火行動的目標未能盡數擒獲。
各真傳弟子從各處落日樓和這些修士身上,共計收繳了一百二十枚靈石和六百兩黃金。
林玄靜仔細翻閱審問細節,心中漸漸明了。
原來,這些煉氣期和築基期的修士中,大部分並非大秦帝國原本的修士,而是從乾元帝國落日樓而來。
而大秦帝國本地的修士僅有一名築基和六名煉氣期修士,相比之下,數量少得可憐。
林玄靜眉頭緊鎖,對這些修士的放火行動原因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原來新出的隆平三號米種早已被大秦帝國裏的乾元帝國細作獲悉,並傳迴了乾元帝國。
怪不得乾元帝國會讓落日樓在大秦帝國摧毀這米鋪和糧食。
新出的隆平三號米種若持續發展下去,會讓大秦帝國變得更加富裕,這對乾元帝國極為不利。畢竟,乾元帝國還占領大秦帝國四郡之地。
但是林玄靜感覺其中緣由不止於此,但是也沒法深究下去,現在抓到的都是一些執行者,幕後之人一個沒抓到。
林玄靜也不由得罵道:這贏稷是做什麼吃的?別國都獲悉了情報,前來搞破壞了,你身為秦王還像沒事人一樣......
他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之意。
他轉頭叫來玄雨和玄思,語氣冰冷地說道:“玄雨,你速速將這些煉氣和築基期修士全部廢掉,不得有絲毫留情。他們為非作歹,已經沒幾日活頭......”
“之後,安排外門弟子和真傳弟子分別將他們送去各郡地官府處刑,在看完他們被處刑之後才能迴來,讓他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另外,玄思把所有的靈石全部兌換為黃金,一點都不許遺漏......”
“玄雨你把黃金帶迴長風家,讓長風家作為道劍宗代表,將其補償分發給各地百姓,以彌補這些修士犯下的過錯,讓百姓們感受到道劍宗公正與擔當......”
玄雨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說道:“師兄,他們畢竟是修行之人。一旦被廢掉修為送去官府處刑,這後果實在是……”
林玄靜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說道:“什麼修行之人?在我道劍宗眼中,人人平等,沒有什麼修行之人和不能修行之人......”
“他們仗著自己的修為為非作歹,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道劍宗修人間道,絕不能對他們的惡行坐視不管。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你速速去辦,不得有誤......”
“是,師兄!”
兩人見師兄心意已決,連忙迴答道。
“下去吧!”
......
玄雨和玄思兩人應聲出去。
離開之後玄雨快步來到道劍宗關押落日樓眾人之處,尚未靠近,便聽到裏麵傳來陣陣喧嘩之聲。
隻見裏麵有人怒喊道:“快放我出去!我乃乾元帝國落日樓之人。你們道劍宗竟敢無故將我關押於此,簡直膽大包天!難道就不怕我乾元帝國落日樓前來滅了你道劍宗嗎?”
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威脅,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不斷迴蕩。
玄雨看著眼前這群人,是真的能折騰,修為被封印了,還這麼能喊,也不知道廢掉之後會怎麼樣。
玄雨站在關押之處,本想吩咐弟子們把這些人給廢掉。
可稍作思索後,他轉念一想。
畢竟,他十五歲就在師兄的安排下就開始搬運屍體,曆經無數險惡,也該讓自己的侄兒和幾個小弟子見識見識人間的殘酷。
想到這裏,他轉身飛走,來到自己房中叫人叫來五小隻。不多時,五小隻乖巧地站在玄雨麵前。
他們分別是:張大仙、長風念、贏襄、趙升、馬熙月。
玄雨看著他們,緩緩說道:“你們入門時間也不短了,一直以來,你們都在宗門修煉,也就大仙出去執行過任務,且也少有見血的時候......”
“最近長風米鋪和百姓糧食良田被燒一事,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
“這世間並非隻有平和寧靜,也有諸多險惡之事。今日,我便要讓你們見識一番,明白這人間並非處處美好,也有黑暗與殘酷等待著我們去麵對......”
玄雨麵色嚴肅地看著五小隻,接著沉聲道:“師兄林玄靜給我安排了個任務,原本我可以自己去完成,但我想讓你們五人去執行......”
“那些因縱火而被關押之人,你們去把他們的丹田氣海破碎,手筋腳筋挑斷......”
“你們一直在宗門庇護之下,是時候去見見血了。這世間的殘酷,你們也該有所體會,如此方能在日後的修煉之路上走的更遠,也懂得守護百姓的意義......”
玄雨說完之後,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
五小隻心中各有所思,對於即將要去懲罰那五位縱火之人,他們既有緊張又有期待。
贏襄性子最為急躁,搶先說道:“好,舅舅,我一定讓他們知道我大秦帝國的厲害。這些人膽敢在我們大秦帝國作亂,燒毀長風米鋪和百姓的糧食良田,實在是罪不可恕。我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以後不敢再來我大秦帝國作惡......”
說罷,贏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已看到那些縱火之人在他麵前瑟瑟發抖的模樣。
贏襄此言一出,其餘四人神色各異......
長風念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猶豫,似乎在斟酌,但很快那絲猶豫便被恨意所取代,他覺得對作惡之人就該嚴懲。
馬熙月則露出些許不忍,她心地善良,雖知那些人犯了大錯,可一想到如此殘酷的懲罰,還是於心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