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的攻勢,林玄靜神色淡然,手中春山劍翩然一揮,那如春風般的劍光剎那間綻放。剎那間,“轟!轟!轟!”三聲巨響,仿若洪鍾轟鳴,震得周遭空氣都泛起層層漣漪。
穩穩將三人神通法相的攻擊被輕鬆擋下,三人見狀,望著眼前仿若謫仙般的林玄靜。
柳歸周身靈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不息,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裹挾著滿腔怒意,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我們都動手了,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一起上呀!”
他的聲音在唿嘯的靈力風暴中依舊清晰可聞,傳向四周那些猶豫不決之人。
看著這些人有些猶豫,他接著道:“你們別隻想著事後分靈石礦的好處,現在不想著出力,今日之事,若不將眼前之人連根拔起,日後哪還有安穩日子?我們為主力,你們都給我上,莫在那貪生怕死做縮頭烏龜!”
“是!”
迴應柳歸的,是一眾修仙者參差不齊的應和聲。
隻見那些紫府境的家族仙門之人,原本還在躊躇不前,聽到這兩聲怒吼後,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紛紛祭出法寶,周身靈力激蕩,便在柳歸三人的掩護下,衝向林玄靜上去。
然而,他們還未並未飛出多遠,戰鬥的餘波便如洶湧的浪濤般席卷而來。
隻是輕輕一觸,那些滿懷壯誌的修仙者們便如同被狂風卷落的秋葉,紛紛倒飛出去。他們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這劇烈的實力差距,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現實:眼前這正在戰鬥的林玄靜,雖然表麵上隻是神通境界,可他們所展現出的實力,卻遠遠超出了神通境應有的範疇,根本不是這些普通紫府境修仙者所能匹敵的。
若是貿然衝上去,基本上連一招都接不住,隻能淪為這場大戰的犧牲品。
一時間,原本還躍躍欲試的修仙者們都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恐懼和猶豫的神色。
“這道劍宗的功法有古怪,他不是神通境嗎?”
“看他的法力氣息也就是初入神通之境而已怎麼實力這麼強......”
“他眼睛之中還帶有神通!”
“靈石礦果然不好拿!”
看著這些死去的修士,柳歸臉色陰沉如墨,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林玄靜,那目光仿若要將其生吞活剝。
他猛地轉頭,看向同樣麵色凝重的季誌軒和姚若川,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狠厲,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兩位使者,我們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否則,他必將成為我們太虛神教的心腹大患......”
柳歸說著,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中滿是忌憚:“你們看看,他如今不過神通境,實力就已經如此恐怖,若是未來再進一步,成功晉級,到那時,我們太虛神教又有誰能製衡他?”
紀誌軒和姚若川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必殺之意。他們深知柳歸所言非虛,林玄靜的成長速度太過驚人,若不趁現在將其扼殺,後果不堪設想。
“好!”
紀誌軒咬著牙,吐出一個字,周身靈力開始瘋狂湧動。
“今日,就把他斬殺在此!”
姚若川也大喝一聲,雙手快速結印,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玄靜身上,殺意彌漫。
“好!”
“虛無之陣起!”
三腳下輕動,有節奏的踏出,他們已經準備以太虛神教合擊之陣戰之。
明白林玄靜的難纏,三人元嬰法相合力之下,威勢變得更強,強大的靈力波動讓周圍的空間都扭曲變形。地麵上的山峰被這股力量衝擊得搖搖欲墜,巨石滾落,揚起漫天的塵土。
然而,麵對這三人的聯手,林玄靜卻神色鎮定,身後萬物劍心法相卻越發的洶湧澎湃。周身劍氣縱橫,道袍烈烈作響,宛如傲立世間的謫仙,與眼前這三人對峙著。
林玄靜周身劍罡四溢,手中春山劍嗡嗡作響,似也在為眼前的亂象而鳴不平。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對著三人厲聲嗬斥:“你們這群喪心病狂之徒!鑽研異族功法,滿心隻想著投機取巧,妄圖尋那歪門邪道,一步登天,平步青雲!”
林玄靜抬起手,顫抖地指向那些被當作炮灰驅使、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屍體:“你們看看,這遍地的鮮血,這無數冤魂!你們視人命如草芥,竟將他們當作螻蟻一般隨意驅使,讓他們白白送死!你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不是嗎?你還說我有問題!”
“身為修士,卻不知道腳踏實地,在漫長的修行歲月裏,一步一個腳印,曆經千難萬險,方能領悟大道的真諦。卻想著搶奪機緣,既然如此我隻能告訴他們,搶東西可以,但是必須實力夠!”
“那還不是,誰實力強,誰說了算!”
“你們這些修煉異族功法之人,又豈能明白我人族修士自強不息,奮勇向前的精神?”
“我輩劍修,當不屈不撓。麵對千般磨難,萬種困境,也絕不低下高傲的頭顱。當做到心中有劍,劍中有道,以劍為筆,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
林玄靜聲音仿若洪鍾,在這片天地間迴蕩,此時他手中春山劍顫動的非常厲害像是認可林玄靜說的話一樣。
“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人族修士。”
“我人族劍修,一劍橫天鎮萬劫,蒼生在心道長明!給我斬!”
說完之後,林玄靜的身後無數由靈氣幻化而成的劍罡法相如潮水般湧動,這些劍罡形態各異,有的如靈動的遊蛇,在他周身盤旋守護。有的似巍峨的山峰,帶著磅礴的氣勢。
“虛無封天!”
林玄靜周身劍氣縱橫,手中春山劍光芒閃耀,麵對三人合陣後,也毫無懼色。
“轟!轟!轟!”
當林玄靜的攻擊與三人合陣的法相轟然碰撞,剎那間,仿若天崩地裂,震耳欲聾的聲響在天地間炸開,聲波如洶湧的浪潮,向四周瘋狂擴散,就連遠處的山巒都簌簌顫抖,驚起無數飛鳥倉皇逃竄。
原本在戰鬥中占有上風的林玄靜,此刻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三人合力之下,實力竟已快觸摸到化神境界的門檻,那強大的壓迫感如泰山壓頂,令他唿吸都有些沉重。他的衣衫被勁風撕裂,發絲淩亂地飛舞,但眼神卻愈發淩厲。
林玄靜深知,此刻已到了關鍵時刻,他不能有絲毫退縮。他目光一凜,不再藏拙,毫不猶豫地探手入懷,拿出林亦秀賜下的符籙。
“一氣化三清,凝神,蘊氣,聚鋒...給我燃!”
林玄靜手中符籙瞬間燃起熊熊烈火,熾熱的火焰包裹著他的身軀,將他映襯得仿若戰神臨世。符籙的力量在他體內匯聚、爆發,他的氣息開始瘋狂攀升,周身的劍罡也變得更加狂暴,令得周遭空間都泛起層層漣漪。
“鐺!鐺!鐺!”
有符籙加持的林玄靜,身上每一道劍罡都蘊含著更強大的靈力和鋒芒,與三人的法相攻擊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柳歸看著林玄靜周身被符籙的光芒包裹,氣勢暴漲,劍罡縱橫,大聲道:“紀使者,姚使者,他用了符籙,實力有所加強,我們也不能再留手。”
此刻的他,深知局勢已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若不全力以赴,今日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好,他加強,那我們也加強......”
“噬天煉地,唯我獨尊,虛無之氣,匯聚丹田,虛無精血,避讓......燃!”
紀誌軒咬著牙,麵容因催動這個口訣而有些扭曲,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一股詭異而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爆發出來。隻見他的雙眸瞬間變得血紅,周身氣血翻湧,顯然是燃燒了自身精血,以換取短暫卻恐怖的力量提升。
而一旁的姚若川也毫不遲疑,迅速和柳歸一同吞下一顆丹藥。
丹藥入腹,二人的氣息陡然攀升,周身泛起一層詭異的光芒。
在三人動作之後,他們身後那合陣的法相也開始發生變化,絲絲縷縷的黑氣從法相周身彌漫開來,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原本就陰森的戰場,此刻更是被一股死亡的氣息所籠罩。
林玄靜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中春山劍劍鳴不已,好似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而興奮。
“你們這些魑魅魍魎,還不受死!”
言罷,林玄靜周身的劍氣愈發強盛,手中春山劍高高舉起,劍身綻放出萬丈光芒,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切割著周遭的空氣。他的劍勢已然攀升到了極致,這一刻,他就是天地間的主宰。
“無極隨心,劍破虛妄!斬!”
林玄靜大喝一聲,手中春山劍猛地一揮,一道巨大的劍罡裹挾著無盡的鋒芒,朝著柳歸的法相斬去。柳歸見狀,連忙操控法相揮動長刀抵擋。
“轟!”
劍罡與長刀碰撞,發出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讓柳歸的法相後退了數步。姬知意趁機操控飄帶法相,飄帶如閃電般朝著林玄靜纏去。
林玄靜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避開了飄帶的攻擊。同時,他調動周身劍罡,朝著飄帶法相刺去。
劍罡與飄帶相互交織,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濺起無數靈力火花。姚若川則驅使著蓮花法相,蓮花花瓣如暴雨般朝著林玄靜射去。
林玄靜揮舞著春山劍,將射來的花瓣一一擋下。
每擋下一片花瓣,林玄靜的手臂都會傳來一陣劇痛,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繼續與三人戰鬥。隨著戰鬥的持續,太昊宗上空的風雲愈發洶湧。
電芒閃爍得更加頻繁,一道道驚雷在天空中炸響,仿佛在為這場戰鬥助威吶喊。
“這道劍宗真是太強了!這道劍宗宗主林玄靜,居然以神通之境,獨戰三位元嬰老祖!”
“這道劍宗被青玄仙盟定為魔宗,可這林玄靜功法看不出絲毫不正常的意思,不過這道劍宗之人,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實力,有可能真是魔宗!”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
要知道,林玄靜此刻獨自一人麵對的,可是三位元嬰期的大佬。元嬰期,那是何等的境界?在任何一個宗門或者家族,都能被尊稱為老祖,享受著無上的尊崇與供奉。其舉手投足間,便能引動天地靈力,翻雲覆雨。
可林玄靜居然能以一抵三,不是魔宗又是什麼呢?
“不過這太昊宗宗主柳歸,使用的功法好似不是太昊宗的功法,而且太昊宗怎麼有這麼多元嬰老祖!看這三人功法明顯有點亦正亦邪的意思......”
一位商會管事皺著眉頭,神色憂慮說道。
“噓!這話你可別亂說,你們人家宗門,你還這樣說想死啊!”
“是!是!是!”
......
而在太昊宗的另一處,靈虎宛如一尊戰神,矗立在一堆屍體之中。他的周身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息,麵前幾位太昊宗的異族修士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已然是沒了氣息。
靈虎手中握著染血的酌酒劍,劍身上的鮮血順著劍刃不斷滴落,在他腳下匯聚成一灘血水。
“師父真的太強了,我還得練啊!”
靈虎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眼神冰冷,注視著天空中師父與三人的戰鬥。他知道,這三人雖然都是異族修士,可就這樣的戰鬥餘波也不是他能隨意插手的。
但他並未放鬆警惕,時刻準備在關鍵時刻去支援師父。
除了靈虎之外,其他人的戰鬥也因為林玄靜這邊的動靜過大而不自覺地慢了下來。眾人的目光時不時被吸引過去,心中暗自驚歎於林玄靜的強大實力。
錢仲國和李玉堂兩人,此刻正與黃泉宗的悲天、憫人兩位判官激烈交鋒。
雖然說悲天憫人有放水的成分,可也是證明錢仲國和李玉堂二人真的是拚盡了全力。
他們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衣衫也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透著堅持與不屈,麵對黃泉宗兩位判官的詭異攻擊,毫不退縮,依舊全力施為,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