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文這時再次開口,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靈虎道長還別不信,黃泉宗真的有可能會打上道劍宗,蒼域靈氣複蘇最晚算是荒蕪之地,你們道劍宗是有我林家老祖才能與眾不同......”
“靈虎道長,黃泉宗的十二判官,六大閻王,各個實力超凡,要知道能成為黃泉宗判官的存在皆是神通修為,六大閻王更是元嬰境界......”
“一般的家族或者仙門根本不敢造次......”
“好啊!那就讓他們來!”
“我道劍宗何懼之有!”
“還有林老頭,那是我道劍宗老祖,下次請先說是我道劍宗老祖明白嗎!”
靈虎猛地抽出腰間的酌酒劍,劍刃寒光閃爍,看向林世文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鬥誌。
“師弟,你不錯,有師兄我的霸氣!”
“師弟,你可以啊!長大了!”
“師姐,師兄有你們在我也就是表個態(tài)而已......”
三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聲音裏還殘留著些許未消散的激憤與不甘。明顯沒把黃泉宗的人放在眼中,一旁的林世文也隻能尷尬道:“我的問題,下次注意。林老祖即是我林家老祖,也是道劍宗老祖......”
“好了,靈虎你們別說了......過來把這人帶迴去!”
林玄靜的聲音在這片剛剛經(jīng)曆過紛爭的土地上迴蕩,他神色有些疲憊卻又帶著幾分如釋重負,抬手招唿著三人。
“是師父!”
看著林玄靜的狀態(tài)靈瑤開口道:“師父,你還好嗎?”
“還好,隻是消耗比較大,靈泉都喝了兩次......收拾收拾,我們準備迴道劍宗......”
“是,師父。”
說罷,幾人迅速行動起來,靈虎走上前,將昏迷的張一風一把扛了起來。
“走你!”
“林宗主,既然你們要離開,我太昊宗就不留你們了,還望林宗主,善待我這小師弟,我處理完太昊宗之事,就會來您道劍宗做客!”
“我也想看看,被李家主,世文前輩,錢長老如此對待的道劍宗究竟有何奇妙!”
林玄靜知道劉理坤是想要給自己施壓,同時保護自己小師弟的安全。
“榮幸之至!”
......
“出發(fā),迴宗!”
隨著林玄靜一聲令下,眾人周身靈力翻湧,一道道身影如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朝著大秦帝國道劍宗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一路上,凜冽的風聲在耳邊肆意唿嘯,仿若無數(shù)利刃刮過,卻怎麼也吹不散林玄靜心頭那沉甸甸的凝重之感。
他身處飛行隊伍的中心位置,可思緒卻早已飄遠。
迴想起今日發(fā)生的樁樁件件,從踏入太昊宗拜宗的那一刻起,那些隱匿在太昊宗的異族修士,不是他們,其他人也分辨不出來。
異族修士果然如老祖所說那樣危險,他深知,老祖向來沉穩(wěn),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斷不會輕易開口。
更讓林玄靜憂心忡忡的是況,老祖曾說,異族功法可以速成。快速修行的誘惑擺在眼前,對於那些在修行之路上苦苦掙紮的普通修士來說,簡直是難以抵擋的致命吸引。
一旦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速成功法的噱頭蠱惑人心,吸引大批追隨者,道劍宗將陷入更加孤立無援的境地。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實力才是硬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一切正義與堅守都將變得無比脆弱。
姬家與黃泉宗那些隱晦又充滿野心的話語,此刻仍在林玄靜耳邊迴蕩。
大秦帝國的靈石礦,這個天玄界人人垂涎的寶藏,宛如一塊高懸的肥肉,引得各方勢力紅了眼。為了這蘊含無盡靈力的靈石礦,各方勢力暗流湧動,陰謀與算計交織。
按照目前探測來看那座靈石礦脈中蘊含的龐大靈力,足以讓一個普通仙門在短時間內(nèi)一飛衝天,成為稱霸一方的巨擘。到時各方勢力為了爭奪這塊“香餑餑”道劍宗必定騎虎難下。
現(xiàn)在大秦帝國的靈氣充裕,一旦道劍宗和大秦帝國卷入這場紛爭,無疑是站在了諸多仙門的對立麵。
而如今的道劍宗,宗門底蘊尚淺,大秦帝國也是百廢待興,高級修士數(shù)量稀少。
就像一棵根基尚淺的小樹,難以抵禦狂風暴雨的侵襲。這一次除魔衛(wèi)道,不過是履行正道職責,就已引得眾多心懷不軌的宗門排擠和暗中嫉恨。
如今麵對這涉及巨大利益的靈石礦之爭,道劍宗和大秦帝國薄弱的實力,就如同狂風中的孤舟,隨時可能被洶湧的波濤吞噬。
最讓林玄靜吃驚的還是柳歸逃跑之前,召喚出的那個傀儡,一個傀儡居然有著元嬰實力,而且就算是異族修士操作傀儡,自己也奈何不了它,要是以後異族修士,都帶著這個傀儡那可就不好處理。
林玄靜心裏有個想法,迴去之後,必須讓靈磊好好研究研究,上次從太昊宗拍賣迴來的傀儡,爭取作出不一樣的傀儡。
以此來提升道劍宗弟子的實力。
蒼穹之上,風雲(yún)翻湧,飛行中的林玄靜一直在沉思,而道劍宗眾人周身靈力閃耀,化作一道道璀璨的流光,朝著大秦帝國的方向風馳電掣般飛去。凜冽的罡風如利刃般刮過,發(fā)出尖銳的唿嘯。
飛行途中,靈虎那急切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隊伍中的緊張寂靜:“師父,這貨要醒了,要不要我把他再敲暈一下?”
他一邊穩(wěn)穩(wěn)地禦空飛行,一邊轉(zhuǎn)頭看向林玄靜,目光中滿是警惕,盯著被自己抓在手上的張一風。此刻的張一風,麵色蒼白如紙,昏迷的狀態(tài)即將被打破,眼皮微微顫動,像是在努力掙脫黑暗的束縛。
林玄靜聞言,目光如炬,落在張一風身上,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短暫而又深沉的思索。他緩緩放緩了飛行速度,周身靈力也隨之微微收斂,眼神中閃爍著探究與謹慎交織的光芒。
片刻後,他薄唇輕啟,緩緩開口:“等等吧。他醒了正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迴事,如今局勢複雜,我們對異族功法一無所知,說不定能從他這兒得到些關(guān)鍵線索,順便了解了解這異族功法究竟是怎麼迴事......”
靈虎滿臉擔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急切地說道:“師父,這小子我們不太了解,萬一他耍什麼心眼兒,我們可就麻煩了!”
說罷,他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隻要林玄靜一聲令下,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林玄靜神色沉穩(wěn),麵容冷峻,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無妨,我們多加小心便是。他現(xiàn)在被我們製住,翻不起什麼風浪。這是我們了解背後真相的好機會,絕不能錯過......”
“師父,弟子明白!”
其他弟子紛紛點頭。
沒過一會兒,張一風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疑惑,好似被迷霧籠罩,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咦,你們是誰?我記得我?guī)煾复髩郏也皇侨フ椅規(guī)煾竸⒅饬藛幔俊?br />
“你們是誰?怎麼把我困住!不把我太昊宗放在眼中嗎?”
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與不解,有氣無力地在風中飄蕩。
原來,張一風在被劉知意陰陽玉佩除魔的過程中,神智遭受了重創(chuàng),靈魂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搓,一直渾渾噩噩,記憶支離破碎。
直到最後,才在黑暗中尋得一絲光亮,稍稍恢複了一點意識,可對眼前的狀況全然不知,記憶還停留在尋找?guī)煾傅哪且豢蹋路饡r間被定格,他仍在那無盡的迷茫中徘徊。
“張小子,你看我是誰?”
一道渾厚且極具辨識度的聲音驟然響起,穿透唿嘯的風聲,直直鑽進張一風耳中。
正滿心疑惑的張一風聞聲,下意識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一位身形高大、氣質(zhì)不凡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
張一風緩緩抬起頭,眼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迷茫,待看清眼前之人,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下意識驚唿道:“咦?李家主,您怎麼也在這兒?”
“您參加完老宗主壽宴了嗎?”
他的目光匆匆掃過四周,落在林玄靜等人身上,又驚又疑,“這幾位是......”
“這幾位乃是道劍宗道長......”
話語間,他的眼神在林玄靜和張一風之間來迴遊移,似乎在暗自揣度著什麼。
“你的師父和師兄,已經(jīng)把你托付給了林宗主......”
“你把你經(jīng)曆的事情,給我仔仔細細地說說。”
“魔宗道劍宗?你們想幹嘛?”
李玉堂聽著張一風的話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眼神中寒光一閃,讓人不寒而栗起來,口中接下來的語氣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休要胡言!”
“你們太昊宗的宗主柳歸和一些護法長老和弟子,皆已死在林宗主的劍下,你師父以命相博與林宗主大戰(zhàn)一場,你師兄不想你們有事,托我保你性命,不然......”
天空之中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李玉堂與張一風麵麵相覷,李玉堂神色平靜,而張一風的眼神中卻滿是警惕。
“李家主,我們雖說相識已久,可你別當我是傻子,我?guī)煾笌熜衷觞N會......”
張一風冷冷開口,周身靈力微微湧動,想要掙紮一下,可是法力太低沒有一點辦法。
“萬一你是想設(shè)局誆騙我呢?”
聽著張一風的話,李玉堂不慌不忙,抬手在儲物戒指上輕輕一抹,一封信便出現(xiàn)在他掌心。
“這是你師兄的神魂印記之信,你看過便明白。”
張一風接過信件目光一凝,緊緊盯著那封信上內(nèi)容。隻見信上寫著:“一風師弟,這今日之事,皆是因柳歸所起......宗門有我和你師父,你醒來之後,定要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如實相告。”
同時張一風也感知著信封上劉理坤獨有的氣息,心中卻愈發(fā)茫然。
此時,李玉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今日之事,遠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且把知道的如實道來,別耍心眼,我李某人向來不做誆騙之事。”
這話如同一聲驚雷,在張一風耳邊炸響。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嘴唇微微顫抖,卻半晌說不出話來。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柳歸宗主平日裏威嚴又和藹的麵容,以及諸位護法長老的身影,怎麼也無法將他們和“死亡”二字聯(lián)係在一起。
“這……這怎麼可能……”
張一風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茫然與無助,他下意識地看向林玄靜,似乎想要從這位陌生的人臉上找到一絲否認的神情,可映入眼簾的,隻有林玄靜那波瀾不驚的麵容和深不可測的眼神。
他的視線在李玉堂身後幾人和林玄靜等人身上來迴遊移。
“你想好怎麼說了吧!”
“李家主你問吧!”
看著張一風願意講述,李玉堂並未理會張一風,而是他側(cè)身,抬手恭敬地向林玄靜示意。看著李玉堂的動作,張一風知道,這群由神通,紫府境界組成的隊伍,都是以林玄靜為尊。
“林宗主,您問吧!事情的嚴重性我和他說了!”
“好!”
而剛才的過程,林玄靜看在眼中,他覺得李玉堂還是不錯。接著他目光直直地落在張一風身上。
“你身為太昊宗大弟子,如今修為竟隻有天人初期,這是為何?還有,近些年來,你可曾修煉什麼特殊功法?”
林玄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天空中迴蕩,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威嚴。
聽聞此話,張一風身形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幾年的畫麵,那是一段難以言說的過往。他微微低下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往昔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來,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腦海中不斷放映。
“林宗主,此事說來話長,得從幾年前說起......”
張一峰微微歎息,聲音裏滿是歲月沉澱的滄桑。
“彼時,柳歸初登太昊宗宗主之位。太昊宗從外看,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但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實則暗流湧動......”
“柳歸接任後不久,一部太虛血魔功在宗內(nèi)悄然流傳開來。起初,隻是少數(shù)弟子在私下裏議論,可隨著時間推移,關(guān)於這部功法的傳言愈發(fā)神奇。就像星星之火,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有了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