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的教堂飄著細雨，像撒了把透明的糖霜。小滿穿著改良版的緞麵婚紗，裙擺裏縫著曬幹的洋甘菊，走動時會發出細碎的沙沙聲。江延的西裝口袋裏鼓鼓囊囊，時不時露出半截油紙——裏麵包著她愛吃的蝴蝶酥，是怕她餓得慌。


    麵包師新娘的入場驚喜


    管風琴響起時，小滿突然甩開伴娘的手，提著婚紗往教堂外跑。賓客們驚唿著探頭，卻見她衝進停在路邊的麵包車，抱出個巨大的奶油蛋糕——蛋糕上的糖霜麥穗間，藏著無數小麵包人偶，每個都穿著迷你婚紗和西裝。


    “這是我們的‘麵包誓言’。”小滿喘著氣把蛋糕擺在祭壇旁，奶油蹭到了婚紗領口，“以後每個紀念日，都要烤個麵包當戒指，吃掉它，就是吃掉了一年的甜。”江延笑著用拇指替她抹掉奶油，卻在這時，蛋糕上的麵包人偶突然紛紛掉落，在紅毯上滾成了小輪子，惹得全場哄笑。


    星隕麥花束的意外綻放


    手捧花是用星隕麥穗紮成的，麥穗間點綴著藍花和螢火蟲草。當小滿把花束拋向人群時，一隻螢火蟲突然飛了出來，撞在吊燈上，竟觸發了暗藏的機關——天花板上飄下無數麵包碎屑，像場金色的雨，落在賓客們的頭發和餐盤上。


    “這是‘麵包雨’禮炮！”江延對著話筒喊，聲音裏帶著笑顫，“感謝阿野用風箱製造的浪漫，不過提醒各位——碎屑裏藏著我們的結婚戒指，找到的人可以兌換麵包店終身折扣！”


    誓言卡上的麵粉戰爭


    交換誓言時，小滿的卡片上沾著塊黃油——她早上揉麵時忘了洗手。“江延先生，”她看著卡片笑出小括號，“你總說我是‘麵包精轉世’，其實我是你烤箱裏的一枚麵團，遇熱會膨脹，遇冷會收縮，但永遠記得你掌心的溫度。”


    江延的誓言卡上有片楓葉標本，是他們去年秋天撿的：“小滿女士，你穿圍裙時濺在我襯衫上的麵粉，比任何鑽石都珍貴。以後的日子，我願當你的揉麵墊、試吃員、還有永遠不會斷電的烤箱——不過偶爾也想當塊黃油，被你融化在溫柔裏。”


    聖壇後的廚房起義


    儀式進行到一半，後廚突然飄來濃煙。賓客們驚慌失措時，阿朵舉著滅火器衝出來：“沒事！是阿野把婚禮蛋糕烤糊了！”小滿和江延對視一眼，同時衝進廚房，隻見烤盤裏的蛋糕焦黑如碳，卻被擺成了星際飛船的形狀，船頭插著麵小旗子：“祝麵包女王與烤箱騎士永結同心！”


    “正好當新人的‘冒險蛋糕’。”江延捏下一塊焦脆的“船舷”，塞進小滿嘴裏，“苦盡甘來，先苦後甜，符合我們的婚姻哲學。”小滿被逗得咳嗽，卻發現焦蛋糕裏藏著顆完整的藍莓——是她最愛偷偷藏在麵包裏的驚喜。


    雨幕中的麵包巡遊


    傍晚時分，雨停了。小滿和江延跳上麵包車，車身上貼著“麵包婚禮巡遊”的海報。他們沿途拋灑小麵包，引來一群麻雀追著車飛，翅膀上沾的藍花花粉，在夕陽下畫出流動的弧線。


    “看！”小滿指著後視鏡驚唿，麻雀們竟排成了麥穗形狀，而遠處的山巒間，隱約能看見去年種的隕星麥田，在晚風中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江延伸手握住她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蹭過她掌心的老繭——那是揉麵時磨出來的，此刻正沾著麵包屑，像撒了把星星。


    麵包店的新婚首烤


    深夜的“江小滿麵包房”亮著暖燈。小滿穿著婚紗坐在操作臺前，江延把西裝外套搭在她肩頭，兩人一起揉著明天要賣的麵團。麵粉沾在婚紗緞麵上，竟與婚紗的珠光融為了一體，看起來像撒了層銀河碎屑。


    “我們的第一個麵包該叫什麼？”小滿把麵團整形成星星狀，江延突然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發頂：“就叫‘星隕麥の誓約’——外皮焦脆如隕石，內芯柔軟如情話，中間夾著銀河碎屑和...某人的口水。”


    烤箱亮起的瞬間，小滿轉頭吻他，麵團上的麵粉撲簌簌落在兩人臉上，像場不會融化的雪。窗外的星空清晰可見，而他們的麵包房裏，第一爐麵包正在烤箱中膨脹，香氣混著彼此的唿吸，織成了比任何誓言都更真實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