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之日,林秋收到極西醫者的飛鴿傳書,信中附來一枚刻有「窟」字的酸角核——核麵裂紋間滲著黑血,正是藥人身上的「毒脈紋」。隨信寄來的羊皮地圖上,「萬藥人塚」被標注為骷髏形狀,旁邊用酸角汁寫著:「千具藥人俑,一尊毒經王」。
阿楠看著地圖邊緣的焦痕,突然指著燙金落款驚唿:「是堂兄的筆跡!」落款處「毒雕門棄子」的印章旁,畫著隻有他們三人知曉的「仁心核」符號。林秋握緊核雕,核麵「窟」字竟滲出金液,在桌麵上顯影出極西荒漠中的地下迷宮。
三日後,兩人抵達荒漠中的「酸角枯林」。枯死的酸角樹皆向中心傾倒,形成天然的「毒」字陣門。林秋取出母親的「仁心核」,核雕與枯樹共鳴,竟在沙地上開出金色酸角花,指引他們找到隱藏的石階。
地下迷窟內,千具藥人俑整齊排列,每具俑人胸口都嵌著刻有「藥」字的酸角核,核紋與少女體內取出的「貪嗔癡」核雕同源。阿楠用驗毒酸角檢測,葉片瞬間枯萎,顯影出「萬魂祭」三字——毒雕門打算用千名藥人的生魂,複活初代毒雕門主。
深處祭壇上,姨母正用骨刀在堂兄胸口刻下「毒經」紋路,他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酸角核流動的痕跡。「堂弟,你來晚了,」姨母冷笑,「藥人王即將煉成,天下再無醫道可言。」她揮手啟動機關,千具俑人同時睜眼,胸口核雕發出「嗡嗡」異響,與祭壇中央的「毒經王核雕」形成共振。
林秋甩出「破核湯」,湯中金液與俑人核雕的「邪」字相抗,竟震落核麵的「藥」字,顯露出底下的「囚」字——原來這些藥人都是被囚禁的生魂。他迅速布下「醫脈迴春陣」,以酸角王樹的真液為引,在地麵畫出巨大的「救」字,與祭壇的「毒」字陣眼對衝。
阿楠趁機衝向堂兄,用「仁心核」抵住他眉心:「堂哥,醒醒!你答應過要以醫道相見!」堂兄眼中閃過掙紮,竟用自己的血在祭壇刻下「悔」字,與林秋的「救」字陣形成唿應。毒經王核雕出現裂紋,顯影出初代毒雕門主的虛影:「吾以毒經鎮萬魂,爾等竟敢逆天改命?」
「逆天的是你們!」林秋將父親的玉佩與仁心核合一,「醫毒同源,卻非同流!」兩道核雕發出萬丈金光,照破迷窟的黑暗。千具俑人胸口的核雕紛紛碎裂,顯影出被囚禁者的記憶碎片——有孩童的啼哭、母親的淚水,還有堂兄偷偷給囚徒送藥的畫麵。
姨母見勢不妙,抓起毒經王核雕欲逃,卻被迷窟崩塌的石柱砸中。臨終前,她望著林秋手中的仁心核,忽然笑了:「妹妹……原來你是對的……」核雕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堂兄的「悔」字血痕上,竟重新拚出「醫」字。
迷窟坍塌時,林秋用真液凝成的「救生索」救出堂兄,三人在千鈞一發之際逃出枯林。迴頭望去,酸角枯林已被黃沙掩埋,唯有林秋掉落的驗毒酸角在沙地上長成小樹,開出的花一半是金色,一半是赤色,象征著醫毒二道的最終和解。
堂兄醒來後,從懷中掏出半本《毒經》殘頁,頁角畫著極西「醫毒同源碑」的位置:「毒雕門的起源,或許能在那裏找到。」林秋望著他胸口未愈合的「毒經」紋路,取出酸角王樹的真液為他敷藥,真液接觸傷口時,竟發出「滋滋」的淨化聲,將邪紋轉為淡金色的「醫」字胎記。
霧靈鎮的暮色中,少女帶著被解救的藥人孩子們歸來。他們腕間都係著阿楠新製的「安魂鈴」,鈴聲與醫館銅鈴相和,組成清揚的「仁」字音階。林秋將初代毒雕門主的核雕碎片埋入後院酸角樹下,樹根竟自動長出「戒」字紋路,時刻警示著醫者:以毒為鏡,方知仁心可貴。
深夜,林秋在《毒經》全本扉頁補上姨母的臨終留言:「毒雕門非天生邪派,是執念成魔。」寫完,他望向窗外的酸角樹,月光透過樹葉在地麵投出「正」字光影。阿楠抱著新抄的《極西醫案》走來,冊首貼著從藥人俑身上取下的「囚」字核雕碎片,碎片邊緣已被真液磨成「救」字形狀。
霧靈鎮的星象燈亮起「淨」字密令,光束掃過荒漠,仿佛在為迷途的醫者照亮歸程。林秋知道,毒雕門的陰影雖未完全消散,但隻要有人堅守醫道,那些被邪術扭曲的毒經,終將在仁心之下,化為救人的良方。
阿楠指著星空突然驚唿:雙子星旁新出現一顆亮星,光芒溫潤如酸角真液,正是初代祖師在天顯聖。林秋握緊仁心核雕,核麵上的「仁」字與亮星遙相唿應,宛如跨越千年的醫者對話——從前世的毒雕門主,到今生的永閣傳人,不變的始終是那句:「以仁為核,百病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