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也是真真的醉了,聽說過男人喝醉女人喝醉,還沒有聽過一條狗喝醉,並且還是酒精過敏的!
看著焦急萬千的林嫣然,聳了聳肩製止了她開門出去,指了指自己說道“你或許忘記了,我也是一個醫(yī)生。”
“大叔……治人或許可以,但是狗跟人不一樣吧。”唐果匆匆披上了衣服,到了跟前說道。
“沒啥不一樣的。”江一帆搖了搖頭將貝貝從林嫣然的懷裏抱了過來,平放到了地上。隨手便從懷裏拿出來三枚金針。
“喂,你到底能不能行啊!”林嫣然一臉不相信的神色,道。
“男人不能說不行。”江一帆聳了聳肩,隨即三枚金針好似變戲法似的,遊龍戲鳳般直接開始在貝貝的身上刺了起來。
幾分鍾過去,江一帆的前額滲透出來一些汗水,看著原本耷拉著耳朵此時卻精神煥發(fā)的貝貝,鬆了口氣。
“好了。”江一帆喃喃了一聲,但是眉頭卻是緊跟著皺了起來。
“有什麼問題麼?”林嫣然對於貝貝很是關心,所以看到江一帆眉頭緊皺,已經(jīng)拋開了對後者的壞印象,趕忙問道。
江一帆摸著下巴站了起來,繞著貝貝走了往左邊繞了一圈,接著又從右邊繞了一圈,一臉沉思的樣子。
而貝貝那黑溜溜的眸子也是盯著江一帆動而動,還搖擺著那大尾巴。
林嫣然站在旁邊都快急死了,看著江一帆還要轉(zhuǎn)圈,使勁拉拽了他一把,質(zhì)問道“到底有什麼問題,你痛快點說,要是治不好,我就趕緊送醫(yī)院。”
“就是啊,大叔你這樣要急死個誰啊。”唐果也是在一側(cè)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江一帆吧唧了一下嘴巴停了下來,使勁兒盯著狼青貝貝,狐疑了一聲道“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啊?”林嫣然和唐果齊齊問道。
“這絕對不應該,這一共加起來就隻有三兩個小時絕對不可能啊!”江一帆沒有迴答她們的話而是轉(zhuǎn)而看著唐果說道“小糖糖,你去找把水果刀過來。”
“幹啥?”唐果一怔,顯然是對江一帆的話很是不解。
“江一帆,你要幹啥?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貝貝怎麼樣,我就是打不過你也得跟你拚命!”林嫣然直直的盯著江一帆,生怕這廝拿著刀子對貝貝怎樣。
江一帆依舊是一臉疑惑的神色說道“你吵吵啥啊,我是用刀子驗證一下貝貝此時的情況,若我真是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或許他能夠創(chuàng)造華夏五千年曆史的奇跡!”
“哎呀,大叔你不要賣關子了好不好,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唐果搖了搖頭,很不耐煩了。
“我剛剛在給他解酒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貝貝好像懷孕了,我記得在此之前貝貝沒有和任何的公狗在一起,所以……我認為一個震驚世界的奇跡將發(fā)生在貝貝的身上。”
江一帆剛剛在幫助貝貝排泄體內(nèi)酒精毒素的時候,恰好感受到了貝貝體征脈上麵多了一個波動,雖然很輕,但絕對可以說是多出生命的樣子。
而他的印象裏,貝貝好似就在剛剛跟他出去然後和那拉布拉多犬鬼混了一番。
試想一下,一條狗在三個小時內(nèi)懷孕,這算不算是一個奇跡呢?
林嫣然和唐果兩個人聽著江一帆的分析已經(jīng)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貝貝懷孕了?”
“恩。”江一帆肯定的點了點頭,他相信自己的醫(yī)術。
“嗚~”貝貝好像也聽懂了似的,低聲嗚咽了一聲,把頭扭到了旁邊,好像還害羞似的。
反之林嫣然和唐果兩個人則是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緊跟著同時把目光看向了江一帆,隨後慢慢的又將目光移向了貝貝。
這眼神……意味深長!
“大叔…貝貝沒有和其他的狗狗那啥過,然後今天咱們這裏隻住了你一個男生……”唐果說著小臉紅紅的指了指江一帆。
林嫣然則是兩手橫在腰間,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如果你承認貝貝懷孕是你幹的,我可以看在狗寶寶的麵上,暫時饒你一條命!”
“我勒個大西瓜!”江一帆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丫頭片子眼神裏麵的意思,臥槽,我特麼有那麼重口味麼!
我堂堂一米八的鮮肉帥哥,跟一條……別鬧了好不好,貝貝是跟剛剛的拉布拉多犬。
“你們倆能不能不這麼看著我,誰說貝貝沒有接觸過公狗的,剛剛還跟那個拉布拉多犬大戰(zhàn)了一番呢!”說著江一帆把剛剛與徐媚兒見麵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釋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唐果嘟著嘴,一臉的不相信,林嫣然也是冷哼了一聲,雙手環(huán)抱,也是如此。
江一帆突然感覺自己有種跳進了黃河的感覺,這特麼是一個大寫的‘汙’啊,自己很純潔的好不好。
‘咚咚咚!’
就在這個尷尬無比的時候,大門突然響了起來,並且很是急促,林嫣然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將門打開了,徐媚兒一臉怒色的站在原地,手裏還著些許的鮮血。
看到江一帆之後,橫眉怒焰的走了進來,伸出那隻沾滿血跡的手大喊道“江一帆!你個無恥的混蛋,看到?jīng)]有!大出血了!”
哇歐……
站在徐媚兒身後的兩個大美女頓時都是一副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的感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江一帆,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江一帆\/大叔,請問剛剛大戰(zhàn)一場的是貝貝和拉布拉多犬?”
江一帆一臉的‘成吉思汗’,看著徐媚兒一手的血跡,以及那一臉的仇恨神色,直接坐在地上,一場委屈的蹬了蹬腿,一副小孩子撒嬌要玩具的架勢喊道“這特麼就是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啊。”
“就是解釋不清你也得給我解釋,你看看都大出血了!”徐媚兒哪裏會想其他,直接對著江一帆又是一頓狠罵……
而林嫣然和那唐果完全就屬於懵逼加看熱鬧的狀態(tài),當然了,他們也在等待江一帆能夠編造出怎樣的一個故事。
聽著徐媚兒的瞎嚷嚷,江一帆捏著額頭,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林嫣然以及一臉驚奇的唐果,無奈道“小姐,拜托你……”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聽到這句話,徐媚兒原本就無比的生氣,現(xiàn)在確實更加生氣了,那傲人之處也是隨之起伏更加的快速,十分的惹眼。
江一帆繼續(xù)說道“那大姐可以不?”
“老娘有那麼老嗎?”徐媚兒依舊是憤怒的模樣。
“大小姐。咱能不能不說話說一半兒啊,你一進來就是大出血大出血,咱們能不能說清楚怎麼就出血了?誰出血了?這旁邊還有別人呢,這要是誤會了,以後哥在辰北大學怎麼混?”
江一帆對於徐媚兒這等憤怒以及說話實在是無語的厲害,如果今天解釋不清,那自己的身上絕對又會多出一個光環(huán),依照林嫣然此時對自己的仇恨值,絕對可以用這件事情讓自己在辰北大學變成一個另類的焦點。
“還能是什麼大出血,我家豆豆跟你那條破狗玩了一圈迴去,下麵大出血,脖子上被咬的也是血跡斑斑!”徐媚兒指著江一帆,氣憤的喊道。
江一帆聽著徐媚兒的話,突然忍不住想笑,轉(zhuǎn)而看向了一側(cè)角落裏躺著的貝貝豎起來一個大拇指“你也真是牛13,跟人家約個會,你還讓人家丟半條命,不愧是林大小姐的寵物。”
一語雙關,江一帆的話很明顯,這就是什麼樣刁蠻厲害的主人,就養(yǎng)什麼樣兒的狗。
這一句話無疑也是惹來林嫣然的一陣白眼,但是後者此時卻顧不得跟江一帆廢話,而是那雙嬌眸直接盯上了那徐媚兒。
“你說誰家的狗是破狗呢!你會不會說話!”
“嘿,我就說你家狗了怎麼著?”徐媚兒聽到林嫣然的質(zhì)問,也是不高興了轉(zhuǎn)過身子,直接將袖子挽了起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這一下江一帆的幾句話直接讓戰(zhàn)鬥目標發(fā)生了改變,不過也幫他洗清了身上的兩個汙點。
貝貝懷孕是拉不拉不多犬所為。
徐媚兒口中的大出血是她家的狗……
唐果一瞅徐媚兒都這麼說自己的表姐了,當即鼓著小嘴往前站了一步,趾高氣昂的看著徐媚兒喊道“你嚷嚷什麼,來我們家還這麼囂張!”
林嫣然和唐果兩個姐妹你一言我一語的和徐媚兒對罵著,江一帆則是站在一旁感受著女人間的對壘。
半晌過去,好似幾個人都罵累了,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然後對著徐媚兒說道“如果你再在這裏耽擱一會兒,恐怕你家的拉布拉多犬得流血死亡。”
“那你說怎麼辦!”徐媚兒雙手托著自己的膝蓋,一個人舌戰(zhàn)兩女,著實還有些費力,平日裏太過於習慣動手,這動動嘴還真是費勁呢。
“我跟你去看看吧,畢竟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江一帆也不想鬧得太大,如果真是兩女打起來,他就是拉偏架都不好拉。
徐媚兒狠狠地瞪了林嫣然和唐果一眼,便一摔門走了出去,隨後江一帆看了看林嫣然說道“貝貝的情況沒事,如果真是拉布拉多犬的話也不會讓它的血脈怎樣,放心吧,我去去就迴。”
“你最好不要迴來了!”林嫣然嬌怒的瞥了一眼江一帆便把他推了出去,然後走向了貝貝那邊。而唐果也是衝著江一帆吐了吐舌頭,便也不搭理他了。
這一通折騰,江一帆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大了,跟著徐媚兒到了她家之後才發(fā)現(xiàn),有錢人真不是一般的奢侈。
這整棟別墅就隻有徐媚兒一個人居住,在院子裏麵停放了三輛都是數(shù)百萬的豪華跑車,裏麵的裝飾絲毫不低於林嫣然家的別墅。
可見傳言中徐媚兒是圖吳賴家錢這件事多麼的虛假!
到了家之後,徐媚兒帶著江一帆走到了一層的左手邊房間裏麵,這一房間足有三四十平米大,也就是說等於他之前住的房子……
看著拉布拉多犬躺著的小床,江一帆突然有種感觸,現(xiàn)在好多人都不如一條狗過的舒服。
“你到底行不行?”徐媚兒倚在門邊,因為剛剛就隻是穿著一身紫色睡袍過去的,這麼一偏著身子,脖頸處大片白皙的肌膚都露了出來。
江一帆吞了口唾沫“男人不能說不行。”
說著話,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一番,心裏卻是暗暗想著,這徐媚兒還真是一個妖精啊!然後走到了拉布拉多犬的旁邊,床墊上麵還有些許的血跡,但是已經(jīng)幹涸了,看起來問題不算是很大。
狗的自愈能力經(jīng)研究表明,是人類的數(shù)十倍以上,所以一般的傷,根本就不足以要了它們的性命。
看了看傷口之後江一帆簡單的做了一個止血,然後查看了一下脖頸處的幾處傷口,也不是很嚴重,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忙活一陣兒之後轉(zhuǎn)過了身子看著徐媚兒“這幾天不要給他洗澡,不要給他吃太過於油膩的食物,在早餐與晚餐的狗糧中摻和一些簡單的消炎藥,兩個禮拜就會好了。”
“那就好。”徐媚兒聞言鬆了口氣,剛剛看到自己的愛犬突然流了那麼多血把他嚇個夠嗆。
“不得不佩服你家這條狗!”江一帆叼著煙衝著徐媚兒豎起來一個大拇指。
徐媚兒聳了聳肩表示不解。
“僅僅是剛剛那麼一會兒,林嫣然家的那條狗已經(jīng)被種上了。”江一帆笑了笑說道“換句話說,你家這條狗僅僅是出了點血,但是她們家的狗卻是要懷胎好幾個月了。所以你不虧。”
“胡說八道,這才幾秒鍾就……”徐媚兒聞言嬌軀一顫,顯然的不可置信。
“其實我也寧可相信是我的判斷錯誤。”江一帆叼著煙搖了搖頭,貝貝懷孕是他也無法去解釋的。
“你是醫(yī)生?”徐媚兒看著江一帆突然問道。
“算是吧,怎麼了?”
“那你知不知道一種叫做‘天斂心’的毒呢?”徐媚兒微微抬起頭,整個人都變得正經(jīng)了不少。
天斂心?
江一帆怔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這種毒不是已經(jīng)失傳了上百年了麼?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知道呢?
江一帆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徐媚兒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種毒?”
徐媚兒看著江一帆的臉色,心裏明白後者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不會這麼問自己,但是關於這種毒的事情是家裏的機密,而江一帆與自己,就目前來看非友非敵,如果一下都坦白,似乎倒不是很好。
琢磨再三說道“一個普通親戚在辰北市北的一個山村遊玩的時候中了這種毒,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毒素來著,就簡單的處理一下,但是沒想到越發(fā)的嚴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雙目失明了。後來是人民醫(yī)院的一個教授診斷才說出這個陌生的名字。”
江一帆點了點頭,眸子裏麵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意味,說道“此毒名為天斂,按照表麵意思就是說若是種此毒的人,無疑便是死路一條,天斂也就是天收的意思,但據(jù)悉此毒並非是真正的無解,隻不過其解毒的東西極為苛刻,這個世界上很難尋覓到……”
其實江一帆早已經(jīng)聽出徐媚兒是在撒謊,她家的某個人中毒這個沒有錯,但絕非是普通親戚,否則她不會這般鄭重的問自己,其次看著徐媚兒的家境,那她的這個親戚必然也是非富即貴,去一個山村遊玩?
這貌似有些不大合理,要知道有錢人一般去遊玩的地方都是各大風景點,江一帆也是辰北市人,他之前生活的村在就在辰北市北的一個村莊,那裏有沒有景點,他再熟悉不過了。
最後這天斂毒與之前林雅苒中的毒一樣,都是隱匿性毒,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是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據(jù)蒼雲(yún)子給他的傳授中所說,這毒的隱藏期限在十多年的樣子,有的甚至二十多年。
所以剛剛徐媚兒的話疑點多多,江一帆簡單的分析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漏洞,不過他倒沒有去揭穿,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聽著江一帆的解釋,徐媚兒點了點頭,臉色一陣陣變化,似是一種沉重,又似是一種憂傷,總之原本那嬌媚勁兒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說的不錯,解毒的東西需要五種,有四種是有市無價但這個世界上還是能夠?qū)ふ业降臇|西,但最後一種卻是無價無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蹤跡,所以現(xiàn)在家裏麵幾乎是出動了所有能夠用到的資源,都無法找到,但……”
“但是吳賴家裏恰好有對麼?”江一帆嘴角揚了揚接著徐媚兒的話說道“吳賴家裏有,但是這東西原本就是無價無市的東西,說價值連城都不為過,所以不可能輕易割讓,更加不可能出錢來買,所以你想盡辦法接近吳賴,哪怕陪他上床,其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那個東西?”
徐媚兒聽著江一帆一句句的剖析,整個人都是嬌軀一震,那雙原本充滿了妖媚的眸子此時也是瞪大了許多。
看著徐媚兒的反應,江一帆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如果按照這麼來說,倒是可以解釋清楚了。
之前人人都在傳,徐媚兒和吳賴在一起無非是喜歡他的勢力,喜歡他的錢,但大多人不知道的是,徐媚兒自己住的別墅就上達近千萬之多。
不過,這樣看來徐媚兒還真是一個心機深的女孩兒。
“不錯,或許你們會覺著我是心機婊,又或許覺著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我必須這麼去做,要不然我麵對的會比現(xiàn)在更加嚴重…或許就是家破人亡!”徐媚兒一下癱軟到了地上,扶著牆角,眼角朦朧,似是馬上就要流出來那露珠一般。
往日裏強勢無比的樣子早已經(jīng)不見了,反之是一個滿身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兒。
江一帆叼著煙搖了搖頭,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女孩兒的心機,但是出於本心,倒是對她有些同情。
“你走吧,如果你想報複我剛剛在林嫣然家的無理取鬧,可以把剛剛你知道的一切都揭發(fā)出去。”
半晌過去,徐媚兒抬起頭用那纖長且白皙的手指撩了一下耳畔的青絲喃喃道。
江一帆笑了笑“我還不至於那麼大嘴巴。”
說著話他便直接朝外麵走去,徐媚兒沒有讓自己幫忙,也沒有問自己能不能解這種毒,所以也沒有必要到貼著去管閑事。
現(xiàn)在就隻是林嫣然就夠自己麻煩的了,所以還是少招惹這種家族勢力的比較好。
再說了,徐媚兒也不是江一帆的菜,江一帆永遠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是一個心機婊,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存在,所以,美人再美,若是蛇蠍,可比招惹,到最後賠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爽了。
溜達著迴到了林嫣然的家裏,看著大門敞開著,並未關上,疑惑的便走了進去,但是當踏進門口的一刻,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頓時一個閃身就跳進了門口,但還是晚了一些,頭頂一盆水直接潵到了自己的後背上麵,衣服整個都濕透了,若是剛剛慢一點,或許下周就是落湯雞的節(jié)奏。
一腦門黑線的看著站在麵前已經(jīng)笑得前仰後合的唐果,接著又把目光挪向了樓梯口站著的林嫣然。
此時的林嫣然一臉得意洋洋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而起,無不都是在嘚瑟自己這一得力之作。
“哼,敢得罪本姑娘?你的苦日子這才算是開始!”冷哼了一聲,林嫣然便轉(zhuǎn)身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唐果則是衝著江一帆擺了一個鬼臉?gòu)尚Φ馈按笫澹褪菍赌氵@種帥哥來說,濕濕噠也很不錯喲,我為你點讚!”說著話還拍了一張照片,光著腳丫也跑上樓去。
關上門之後,江一帆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衣服都丟在了地上,又換了一身,隨即跑到了洗衣機旁邊把衣服都丟了進去,但是當他準備插電的時候,突然在一側(cè)看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不好意思,為了不讓你洗好衣服,電源線被我給剪斷了。另外剛剛的水裏麵還有膠水……不盡快洗或許你的衣服就報廢咯!”這句話後麵還畫了一個鬼臉。
江一帆一臉委屈的樣子將衣服又拿了出來,然後泡了一盆水丟了進去,蹲在地上邊洗還邊說著“唉,我三十二塊五的阿瑪尼啊!”
第二天一大早,江一帆獨自朝著學校那邊溜達了過去,不是不想坐車,而是林嫣然不讓他搭乘,無奈之下隻能溜達。
其實這點路程
對於江一帆來說並不算什麼,原來在基地訓練的時候,動不動就是負重越野上百裏行走,這才十裏路又有何難。
約莫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剛剛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突然一輛紅色的奔馳小跑停了下,並且搖下了車窗,徐媚兒探出頭來看著江一帆問道“需要載你一段麼?”
“十一路公交其實比四個軲轆要好一點。”江一帆對於徐媚兒的邀請,並未答應,雙方之間雖然不是敵人,卻也不是朋友。
他也有他的原則!
就在這個時候一側(cè)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帆,我送你過去吧。”
江一帆頓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了聲音源頭那邊,隻見林雅苒一身白色ol裝站在一輛甲殼蟲旁邊,其傲人的曲線十分的惹眼。絲毫不輸於旁邊這個妖嬈的徐媚兒。
“哦,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徐媚兒那雙嬌媚的眸子看了看林雅苒,隨即開著車離開了。
江一帆攤了攤手走到了林雅苒麵前“其實步行也不錯的。”
“是嫣然又耍小性子了吧?”林雅苒看著江一帆的樣子,莞爾的一笑。
兩個人開著車子慢慢向?qū)W校行駛著,中途江一帆不解的問道“貌似你不應該順路走這邊吧。”
“恩,我要去一趟徐氏集團,跟他們準備簽訂一份合同。”林雅苒把著方向盤,接著說道“哦對了,也就是剛剛準備送你上學那個小美女的家族集團。”
“徐氏集團在辰北市的影響力也很大?”江一帆問道。
“恩……僅次於當初梁氏集團吧,不過他們一直秉承的是家族式發(fā)展,並未拓展業(yè)務,就是自己悶聲發(fā)大財,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開始大肆的發(fā)展起來。要不然也不會和林氏有業(yè)務往來了。”林雅苒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江一帆總覺著,徐氏現(xiàn)在的動作恐怕和徐媚兒所說的那種毒有關係,若是如此,那所謂的合作恐怕會不簡單。雖然自己是來保護林嫣然的,但目前來說,後者並沒有什麼危險。
林雅苒頓了一下,轉(zhuǎn)而看向了江一帆“你今天沒有課麼?”
“我一會兒和老師說一下。”江一帆擔心林雅苒多想補充道“其實我也想跟你多學點東西,以後畢業(yè)了也能有點工作經(jīng)驗啥的,不至於沒飯吃。”
“哈哈。”林雅苒隻是笑了笑,她聰明但絕非是那種小聰明的女人,所以她沒有選擇去深究。
江一帆以後能愁自己的發(fā)展?
林雅苒一點都不相信這個措辭,就憑借他的一手醫(yī)術以及身手,絕對會比很多人強,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對江一帆有著至高的評價,能被林氏集團總董事長看重的人,能怕沒有飯吃?
路上江一帆給沈蓉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今天不去上課,沈蓉倒不擔心其他,而是問了我他是不是生病了,或者遇到了困難,如果真的是,一定要通知沈蓉。她會幫助江一帆。
感受著沈蓉的關心,江一帆連連搖頭,隻是說自己有些急事要處理。
“是之前在醫(yī)院看見的那個老師麼?”沈蓉打著轉(zhuǎn)向燈,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問道。
“恩。蓉蓉老師挺不錯的。”
“看起來她對你很上心。應該跟我年齡一般大吧。”林雅苒點了點頭說道。
“雅苒姐這是要查戶口的節(jié)奏?”江一帆轉(zhuǎn)頭眉梢挑了挑。
“隻是簡單問一問而已。”林雅苒隨即跳轉(zhuǎn)了話題說道“其實嫣然就是性格問題,從小被我爸媽寵壞了,如果她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或者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你還不要太過於介意。”
“當然不會,如果跟她介意,豈不會被氣死。”江一帆腦海裏麵浮現(xiàn)出林嫣然那大小姐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
“時間久了就會好了,她也該經(jīng)曆一些東西,否則長大以後還真是一個問題。到時候嫁不出去就不好玩了。”林雅苒似是話裏有話的說道。
“家大業(yè)大的林華風,能讓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
“哈哈,我倒是給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嫣然的未婚夫呢。”
“其實相比較而言我倒是更加喜歡雅苒姐一些……”江一帆聽著林雅苒的調(diào)侃,隨即壞笑著看向了林雅苒,而後者聞言,當即臉就紅了起來。
白了江一帆一眼,隨後停下了車子“姐姐我準備孤獨終老!”
“哎喲,這麼一個大美人要是選擇孤獨終老那豈不是暴殄天物了,也不知道誰以後好福氣能夠娶到雅苒姐咯。”說著話,江一帆從一側(cè)走了下來,二人便朝著徐氏集團的大門走去。
徐氏集團是辰北市做醫(yī)療設備起家的一個家族勢力集團,其影響力在整個辰北市乃至周邊城市都非常的大,並且他們和相關部門以及醫(yī)院合作都較多,可謂是人脈極其廣泛。
這也就是林氏為何會答應和他們洽談合作的原因之一,至於其他原因,江一帆目前還不知道,隻是潛意識裏麵覺著,這場合作,並不會真正的那麼簡單。
“您好,請問您找誰?”前臺工作人員看著一席ol裝的林雅苒以及身邊的江一帆進來,一臉職業(yè)微笑的走了過來問道。
“我找一下你們的徐總,之前預約好的,我是林氏集團此次的代表。”林雅苒迴以一笑,道。
“哦是林總,您跟我來。徐總已經(jīng)在會客廳等您許久了。”這名工作人員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衝著一側(cè)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行三個人朝著所謂的會客廳走去,不一會兒的時間便停了下來,工作人員轉(zhuǎn)頭說道“林總,我們徐總之前交代過,此次合作因為涉及很多商業(yè)機密,所以您身邊這位……”
“他是我的助理,此次的合作流程他全部都知道。”林雅苒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說起來很是自然,讓其旁邊的江一帆倒是更加給前者點了個讚。如此完美的女人若是選擇孤獨終老,那……
“小劉啊,是林小姐來了麼?”就在那名工作人員阻止江一帆進入會客廳的時候,從裏麵傳來了一陣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略顯沙啞的感覺。
“是的徐總,隻是林總還帶了一個朋友……”工作人員迴答道。
“一起請進來吧。”那道沙啞的聲音說完之後,便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隻見一名約莫四十出頭的男子走了出來,一臉濃濃的笑意。
“小劉你先下去吧。”男子衝著工作人員說完之後,轉(zhuǎn)而看向了林雅苒“實在不好意思,員工不太懂事,倒是耽擱了一些。”
“無妨,這其實也更能夠看出貴公司在管理員工上的嚴謹麼!”林雅苒迴以一笑,並未生氣的樣子。
進了會客廳之後,這名男子幫著江一帆和林雅苒拿來了兩杯咖啡,放在桌子上笑道“以前都是在各種酒會或者高端場合裏麵聽到林小姐的大名。聽聞中不僅人美,做起事情來更是不輸一個男人,就連好多商場大佬都是對你誇誇其談。今日一見,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徐總您客氣了。”林雅苒聽著這些阿諛奉承,似是很習慣的笑了笑迴答道。
“不不不,我可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林氏集團共有三個股東,姓林的就占了兩個,你爸爸不用說,江山是人家打的,但是你卻不同,不靠任何背景,自己吞並了之前三個小股東的所有股份,一躍成為林氏集團第二大股東……這樣的戰(zhàn)績,貌似整個辰北市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吧。”
中年男子摸著下巴也坐了下來,眼神中的的確確堆滿了讚賞,看起來她對林雅苒了解的很多……
聽著這些話,江一帆倒是更加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林雅苒,因為中年男子說的真的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也就是說,林雅苒在一定程度上,要超越了林華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林雅苒抿了抿嘴“徐總?cè)羰窃谶@個誇我,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男子笑了笑之後看了一眼江一帆“難道林小姐不介紹一下嘛?”
“他是我們……”
“江一帆!”江一帆當即打斷了林雅苒的話,他知道,這所謂的徐總,必定也是一個老妖精般的存在,跟這種人打交道,還是讓自己保持一點神秘為好,若是都說了出來,倒是讓他占了上風!
“哦,江先生你好,能夠與林小姐一同來參加這次合作,想必也是萬中無一的人才。不知……江先生是在哪一個領域高就?”男子聽著江一帆的話點了點頭,眼神裏麵閃過一抹銳利的神色,問道。
“徐總,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這次來呢,隻是跟雅苒一起參觀一下,所以,不用討論我,你們談吧。”
江一帆是何等聰明的人,那男子口中的話無疑就是在試探他,所以,迴答他自己是一個學生,必定會被瞧不起,結(jié)結(jié)巴巴編造,那更是令人厭惡,索性不如繼續(xù)保留神秘較好。
林雅苒接過江一帆的話說道“徐總,大家時間都比較緊張,那就開始吧。”
徐總那雙銳利的眸子在江一帆身上停留了三五秒鍾的時間,心裏卻是給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年輕人掛上了一個慎重的紅色昵稱。
一個年輕人麵對自己這經(jīng)曆無數(shù)風雨的人能夠如此的處事不驚,並且迴答起來幾乎是滴水不漏,如此心性如果沒有經(jīng)曆過什麼,很難磨練成。
在一定意義上,他倒是把江一帆看的更重了一些,反之超過了對林雅苒的評價!
“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徐總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林小姐或許也有耳聞,我們家族目前出了一點狀況,迫不得已之下破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開始對外合作,打破了以往的家族集團規(guī)則。”
“不錯,這個確實聽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具體的……”林雅苒微蹙了一下眉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跟你說一下倒也無妨,家兄中了一種奇毒,你也知道之前整個家族企業(yè)都是靠著家兄來維持,若是沒有他自然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麼大的家業(yè),所以看到他突然倒下,整個家族都陷入了一個困境。”
說到這裏的事情,徐總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掃過麵前的二人,似乎在看她們的表情“然而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強大勢力的幫助,幫我們挺過這個難關。”
“徐總,就不怕我把這些消息透露出去?”林雅苒聽到這裏的時候,抬起頭打斷了徐總的話。
“如果我怕,自然也就不會主動來找你們合作了,辰北市企業(yè)不少,有一大把都可以幫助我們。”徐總很是自信的說道。
“那恐怕這次的合作,並非隻是幫助你們度過難關那麼簡單吧。”林雅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不錯,除了業(yè)務上的一次大型合作之外,還需要請求你們林氏幫一個忙,一個對於你們來說絕對有利而無害的忙。”徐總點了點頭。
江一帆聽到這裏的時候,隱約猜到了後麵這個徐總要說什麼了,嘴角揚了揚。
“林小姐,可知道辰北市煤礦大鱷吳老狗的名號?”徐總雙手按在桌子上麵,身子微微前傾了一下,直直的盯著林雅苒。
“你的意思是?”林雅苒有些疑惑了,盡管猜到了很多可能,但是倒是沒有真的往那邊去想。
“我想與林氏強強聯(lián)手,將吳老狗的產(chǎn)業(yè)吞並掉!我們出人,出力,出錢,你們隻需要一旁輔助就可以了,事成之後,所得利益全部都是五五之分!”徐總一本正色,那雙眸子也隨之變得深邃起來,從而在身上散出一股子濃濃上位者的氣息。
林雅苒聽到這個大膽的決定之後,身子卻是悄然一怔,如果不是江一帆從一側(cè)輕輕觸碰她一下,或許還真的會失態(tài)。
“徐總,你說的這些我有些不解,什麼都是你們徐氏家族來出,我們隻是一旁協(xié)助,為何利益是五五分呢?”林雅苒緩了緩神,抬起頭問道。
林雅苒這麼問,確實是真的很不解為何徐總會給出這麼高的利潤,要知道,雙方合作,大多都是按照誰出力最多誰分配的最多的,這麼一說,顯然讓人不解,也很難去相信。
徐總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笑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並非是看重那吳老狗的產(chǎn)業(yè),而是家中的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可以解我家兄的毒,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冒險走這步,但是沒辦法,找人去溝通關係,亦或者花錢還有用東西來換,他們都不同意。無奈之下隻能……”
林雅苒聞言,眉頭蹙然了一下,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徐家?guī)缀醪灰魏蔚睦妫b為了能夠讓徐總的家兄解毒,那看來這件東西還真是夠神秘的。
一側(cè)的江一帆則是撇了撇嘴,沒有言語,因為他知道的要比林雅苒多,如果真的論其雙方最後所得的利潤,那解毒的東西,無疑要比吳老狗的所有家產(chǎn)都值錢……
“徐總,您也知道,我們林氏剛剛吞並了梁氏,目前略有膨脹,內(nèi)部有些不大穩(wěn)定,若是在麵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恐怕會導致我們林氏麵對其他的困境,所以這件事情,我覺著我有必要迴去和我父親商量一下。”
林雅苒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很好的權(quán)衡一下利弊,至於她所說的林氏此時膨脹之類,其實並不然,那林華風早在數(shù)年前就有了吞並梁氏的準備,現(xiàn)在消化那些東西,還是很迅速的。
徐總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是肯定的,不過我相信你父親會很願意跟我們合作的。”
“這麼大的自信?”林雅苒似是開玩笑的抬頭。
“這無關於自信,而是你與你父親本質(zhì)上的不同。”徐總搖了搖頭說道。
“不同?”林雅苒這就更加不解了,她感覺自己對待事業(yè)這塊,應該和自己父親是相同的啊。
“哈哈,好了,馬上就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徐總沒有迴答林雅苒的話題,而是說起了其他。
林雅苒搖頭道“不用了徐總,看您對這次合作比較看重,所以我還是現(xiàn)在和我父親去商量一下,然後早些給您迴複吧。”
“那最好不過了,確定合作之後,我在龍福居大設宴席!”徐總拱了拱手,很是鄭重的看著林雅苒。
……
從徐氏集團出來,林雅苒的眉頭依舊蹙然著,到了車子旁邊的時候,江一帆坐在了駕駛位置上麵,而前者則是在副駕駛上麵。
“他剛剛說我和我老爸的不同?到底哪裏不同啊?”林雅苒依舊不解剛剛徐總的那句話,所以蹙著眉頭看向了啟動車子的江一帆。
“其實很簡單,野心。”江一帆腳踩著油門輕聲道。“你雖然在集團裏麵是一個女強人,不論從管理還是業(yè)務方麵都是很優(yōu)秀的一個人,但是相對於商場以外的門道還差的很遠。”
林雅苒略微有些沮喪,她從小到大最大的目標就是自己的老爸,從進入林氏集團的一刻起,就想著努力超越自己的老爸,慢慢的自己吞並小股東股份,憑借自己實力坐到了集團的二把手,本想著已經(jīng)完成了目標,但被這麼一打擊,著實是有些鬱悶。
江一帆笑了笑說道“你也不用沮喪,這很簡單,你老爸縱橫商場幾十年,你才三兩年時間,若是把你和你父親角色調(diào)換,你能完成他的成就,但他不一定能做到你現(xiàn)在的位置。”
“謝謝你的安慰。”林雅苒聽著江一帆的分析,動人的笑了笑,看起來也是釋然了不少。
原本就是如此,林雅苒憑借不到三年實力能夠坐在集團二把手的位置,那如果五年十年又會站在哪一個高度上麵?
反之林華風,他是靠著幾十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所以兩個人沒有啥可比性。
至於江一帆所說的野心,那解釋起來更加簡單,在有雄厚基礎上的野心才叫野心,隻是空想的野心那等於幻想。
林華風現(xiàn)在站穩(wěn)了腳跟,他的野心是統(tǒng)治整個辰北市的商業(yè)帝國,而林雅苒則是在現(xiàn)在的基礎上超越他老爸,自然是不同的。
“雅苒姐這麼聰明,我的安慰或許隻是多餘而已。”江一帆擺了擺手。
林雅苒聽著江一帆的話,迴憶著剛剛徐總看後者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由抿了抿嘴角道“我突然覺著,你全身上下都是一個謎,你比我小一兩歲,但是好像經(jīng)曆的要比我多十年八年。就連剛剛徐總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可沒有雅苒姐說的那麼老,話說我現(xiàn)在可是小鮮肉呢。”江一帆又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心裏卻是暗忖,在聰明的女人麵前,自己的掩飾有的時候也會無效!
“真想知道你以前到底經(jīng)曆了什麼?”
“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江一帆剛剛迴答完林雅苒這句話之後,那之前磨練而出的下意識感覺,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隨即從後視鏡裏麵看到了一輛大貨車,以一個飛快的速度朝著他這邊行駛而來。
江一帆眉頭緊皺了一下,沉聲對著林雅苒說道“雅苒姐,坐穩(wěn)了!”
林雅苒很聰明,聽到江一帆這般說,將安全帶弄上,然後往後瞥了一眼問道“是徐氏?”
“決計不會,他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在辰北市能夠幫助他的隻有你們林氏集團。所以現(xiàn)在不會對咱們下手。”江一帆手持著方向盤,一臉陰沉之色,腳下的油門猛地踩到底。
在後麵那輛大貨車馬上就要撞上去的時候,他使勁兒一個加速便朝著前麵竄了幾米,這才沒有釀成慘禍!
“你的意思是?”林雅苒緊緊攥著手邊的車把手,一臉緊張的神情。
“沒錯,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他們做的。”江一帆眉頭緊皺,眼眸深邃的掃視著周圍以及前方。
就當一個原地漂移準備駛?cè)胍粭l大貨車進不去的小道兒時,突然從前方不足五米的地方冒出來一輛挖掘機!抬起那巨大的鏟子直接朝著小小的甲殼蟲上麵拍了下來!
挖掘機巨大的鏟子猶如從上空突然掉落下來的巨石一般,直接朝著那甲殼蟲的上方砸了下去。
林雅苒看著這一幕,右手下意識的抓住了江一帆的胳膊,而那雙靈動的眸子也是緊緊閉了起來,似乎她已然知道,下一刻自己將會失去生命一般。
可是,江一帆並沒有放棄,而是在那鏟子距離車頂還有不足半米距離的關鍵時刻,猛地掛著倒擋,猛地朝著後麵竄了兩米。
隨即猛地一個原地三百六十度漂移,江一帆一腳將車門踹開,然後看著一臉震驚加後怕的林雅苒喊道“還愣什麼,趕緊下車!”
林雅苒怔怔的點了點頭,推開車門直接一躍跳了下去,一個踉蹌便甩在了旁邊一個死胡同裏麵,胳膊上也有了一些擦傷。
反之江一帆這邊,看著巨大的鏟子再度揚了起來,接著又看向了另外一邊,大貨車也是以一個很快的速度在逼近著甲殼蟲車子。
江一帆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把車子的油箱打開,然後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就跳到了林雅苒的身邊。
“沒事吧?”看著林雅苒眉頭微蹙的樣子,江一帆開口問道。
“沒事,就是胳膊擦傷了一下。”看得出來,林雅苒生氣了,盡管此時的心緒萬千,有剛剛那驚心動魄一幕的後怕,也有對江一帆這般反應速度的讚賞,但更多卻是憤怒與生氣!
“他們在裏麵!”這時從這個死胡同口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緊接著便是無數(shù)的腳步聲。
江一帆看了看後麵的路,接著看向了林雅苒“你往後退幾步,別一會兒嚇到你?”
林雅苒嬌軀一顫,眸子含著無比濃的溫情看著江一帆,道“你小心點。我這就打電話報警。”
“隨你吧,不過報警與不報警的結(jié)果差不到哪裏去。”江一帆說著倒也沒有阻止林雅苒,在自己看來,對付這些人很簡單,若是在走法律程序,恐怕又會去麵對白冰冰那冰冷的麵孔以及冷嘲熱諷……
“小子,車技還不錯嘛!”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檔,從外麵已經(jīng)走進來十多個魁梧的男子。
每個人都是統(tǒng)一的黑色半袖,黑色褲子,並且每個人的手臂上大多是花臂以及一些其他紋身,為首說話這個人更是異類一些,整張臉上都是紋身。
似乎……是蒼老師的畫像紋了上去……
江一帆抿了抿嘴角,不緊不慢的點燃了一支香煙,看著林雅苒已經(jīng)離著自己有十多米距離的時候,才緩緩開口道“一看你們的挖掘機技術就不是在某翔學的,要不然還能給我這個說話的機會?”
“嘴倒是挺硬!就是不知道拳頭如何了!”男子眉梢一挑,那比牛眼睛都大的眼珠子好似就要跳出來了似的,隨即衝著周邊人使了個眼色,便一群人都朝著江一帆圍了過來。
江一帆不緊不慢的叼著煙,瞇起來眼睛看著那臉上也有紋身的男子“拳頭如何,一會兒你會知道,但是呢,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秀那花拳繡腿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聽著江一帆這沒邊的話,男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突然間就席卷到全身,感覺背後都發(fā)麻了。
江一帆嘴角一揚,隨即右腳使勁兒一蹬地,整個人便是淩空而起,而右手的食指以及拇指卻是突兀的撚起嘴邊的煙頭,朝著那輛甲殼蟲被打開的油箱彈射而去!
林雅苒剛剛還詫異為何剛剛江一帆會多此一舉的將油箱打開,原來是為了這一刻!
那煙頭猶如一道流星般在眾人麵前劃過,不偏不正恰好掉在了油箱裏麵。
緊跟著便先是聽到一聲‘轟!’的小響動,緊跟著一陣火焰便直接竄到了半空,隨後像是蘑菇雲(yún)一般開始往四周圍散開。
“轟隆隆!”巨大的火焰在散開的一刻,那輛甲殼蟲卻是直接爆炸開來!
江一帆見狀,屏住唿吸身形猛地暴退到了林雅苒的麵前,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那迸射而來的熱浪。
但是那幾個男子卻沒有幸運了,原本就是猝不及防,這一下幾乎是在那股子火浪撲過來的一刻,全軍覆沒!
一陣陣巨大的響動過去,周圍狼煙四起,除了火焰便是煙霧繚繞。
江一帆抿了抿嘴唇,朝著剛剛那幾個男子站的地方走了過去。
“哎喲!”
“老大,我的腿被壓住了。”
“快救我,我的手啊!”
“快救火!”
遍地哀嚎聲,幾乎沒有一個人幸免,全部都帶傷,而那原本和江一帆叫囂的男子,此時半臉的血跡,右腿被一根柱子壓著,整個身體都是以一個不規(guī)則姿勢躺在地上。
江一帆蹲了下來“不好意思哈,其實剛剛也想提醒你們來著。”
聽著江一帆人畜無害的話語,男子抬起頭,原本滿是紋身就顯得有些怪異,此時再加上半臉血,更是讓人看上去顯得猙獰無比。
強忍著疼痛,裂開嘴說道“江一帆,你覺著這樣就完了麼?”
“不,這才是一個開始。”江一帆搖了搖頭,起身從男子的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後找出來一把匕首,當即走到了其他幾個哀嚎著的男子身邊。
“啊!我的手!”
“啊,我的腳!”
隻是片刻時間,地上幾個男子的手筋腳筋全部都被江一帆用匕首挑斷了,手裏匕首上不斷往下滴著鮮紅的血液,江一帆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仿佛猶如一頭充滿了殺戮的野獸一般。
嘴角掛著一抹邪笑走到了男子麵前說道“知道為什麼我先去挑了他們的手腳筋麼?”
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江一帆,已經(jīng)傻在了原地,哪裏還有心思想這些。
“那是因為你的臉上紋了蒼老師,看在你也是蒼老師信徒的份上,我會讓你多舒適一會兒!”江一帆說著話,手起刀落,男子的手腳筋便全部都被挑斷了。
起身,習慣性的叼起來一支煙,淡漠的看著那幾近快要暈厥的男子冷聲道“迴去告訴吳老狗,若是林氏任何一個人被他動了一點毫毛,我必會血洗他半輩子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