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按照景瑜的吩咐,他和三女在城外分開了。
原本三女一男的組合,又一次變成了景瑜孤身一人,可一人也有一人的好處。
景瑜的目標自然是銷金窟,但要想去銷金窟可不能著急。一是需要一枚進銷金窟的令牌,二是景瑜也要先治療下內(nèi)傷。
正好,景瑜殺了王家的人,那某個人就要提前支付一部分報酬了。
於是景瑜再次迴到了昌化。
綠竹山莊門口。
這是景瑜第三次來到這裏。
第一次是被當作殺害竹天縱的嫌疑人之一,第二次是跟著鍾無月迴來尋找真相,而這第三次,他則是來討債的!
當景瑜站到綠竹山莊門口時,那看守剛想向前趕人,可臨近後卻是一愣,然後慌忙說道:“是景少俠嗎?少俠請稍等,我這立馬去通知莊主。”
十天以前,莊主還是竹清風。
十天後的今日,莊主成了竹七。
竹清風沒死,他跟那位竹五一樣,癡傻的待在綠竹山莊的後院,需要熬過那非人的剩下時光。
如今的綠竹山莊一片素縞,一眼望去蕭條的很。每個人都是披麻戴孝,肉眼看見的悲傷。但對大多數(shù)下人來說,換一個莊主與他們而言,其實變化也不大。
都是伺候人,就不必再管伺候的是誰了。
唯有那些所剩無幾的竹家旁支的子弟們,一個個的心懷鬼胎。有的是擔驚受怕,害怕自己也遭到牽連。有的是心藏貪婪,竹七能行的,他們?yōu)楹尾恍小?br />
還有一小部分,卻已經(jīng)接受了錢塘王家的詔安。
就等著錢塘王家能夠徹底吞並綠竹山莊,他們好拿到說好的給自己的那部分好處。
人心,永遠是最複雜的。
在綠竹山莊的客房裏麵,景瑜見到了有些疲累的竹七。
景瑜笑道:“這才一日不見,今天怎麼感覺如此的疲累?”
竹七卻是笑道:“難道你不明白,出門在外見人,自當要打起精神。在自己家裏,就可以稍微緩緩了。”
景瑜在笑:“我猜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不敢讓竹家的那些遠親看到吧。”
“都是一群跳梁小醜!”竹七捏了捏眉間,遮了下自己無意露出的戾氣,然後看著景瑜,問道:“直接說吧,今天來到我這裏要做什麼?!”
景瑜直接道:“我要去銷金窟!”
竹七聽到有有些愣神。
景瑜接著說道:“我知道想進銷金窟需要一個令牌。戴麵具進入,隻認牌子不認人。我現(xiàn)在需要你提供這個令牌!”
竹七失笑道:“怎麼,僅一天的時間,你的進度也未免太快了。”
景瑜道:“我殺了王家的門客,從他們口中得知那銷金窟是王家的產(chǎn)業(yè)。”
竹七臉色一板:“哪一位?”
景瑜:“開膛手,付通!”
竹七盤算了一會後說道:“可以,一會我給你銷金窟的令牌。”
景瑜問道:“你居然也有銷金窟的令牌?”
竹七輕笑道:“我沒有,但是竹天縱有。王家想要養(yǎng)廢他,可花了不止一點心思。竹天縱死了,他生前的東西自然就全落到我手裏了。”
“認令牌不認人,這次也算王家倒黴!”
景瑜道:“另外,我還需要你提前兌現(xiàn)一部分承諾。接下來我要去銷金窟,需要你給予一定的幫助。”
竹七正色道:“你要什麼?”
景瑜將早就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除了銷金窟的令牌之外,我還需要用於治療外傷、內(nèi)傷的藥,常見的解毒藥,以及一門內(nèi)功心法的秘籍。”
竹七思考片刻後說道:“可以!你對內(nèi)功心法有什麼要求嗎?”
這個問題讓景瑜有些意外,他是沒想到這內(nèi)功心法還能提要求。想到自己之前練的唿吸吐納法,便說道:“如果可以,盡可能的是道門正宗。”
竹七點頭後說道:“你先在這修整下,我去準備你要的東西。”
可就在竹七要走的時候,景瑜突然問了一句:“綠竹山莊有沒有參與王家的奴隸買賣?”
竹七卻笑道:“以前沒有,竹清風就算是一個假好人,也還有一個底線。但以後就說不定了。”
景瑜正色道:“我這次會推倒王家。若以後綠竹山莊也參與奴隸買賣了,我也可以再推倒竹家。”
竹七大笑著走出來客房:“哈哈哈,那就拭目以待了!”
在竹七離開後,景瑜便在房間中打坐,一遍一遍的運行唿吸吐納法,並期待可以用這種方式,減輕內(nèi)傷的數(shù)值。總不可能行走江湖,身邊隨時需要跟著一個郎中吧。
亦或者像是屯石子一樣,也跟著屯藥物?
但是在運行了一個時辰的吐納法後,內(nèi)傷數(shù)字還是維持在12,並沒有減少哪怕一點。
而且唿吸吐納法本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吐納法為殘缺版的原因,熟練度似乎也固定到駕輕就熟滿格了,沒有絲毫要突破的意思。
最終,在確定無效後,景瑜吐出了一口濁氣。
帶著胸腹間還有的一絲疼痛,景瑜來到了院落中。按照景瑜日常的習慣,沒事看看風景、陶冶情操的時候,就要順道從地上摳點石子打磨下,最後放到物品欄中。
而且之前在對戰(zhàn)付通時,給三女做掩護射出了許多石子,現(xiàn)在物品欄裏麵都不到一千個了。
“景少俠這又是什麼習慣呢?”就在景瑜摳石子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景瑜有些尷尬的將石子放在地上,起身看著剛剛進來的史策。
“你為什麼會在這?”景瑜問道。
史策來到景瑜身側(cè),彎腰撿起景瑜丟在地上的石子,左右看了看感覺沒什麼特殊的。可當他環(huán)視四周的時候,總感覺這個小院子裏麵地麵有些不太對勁。
一時間不得要領(lǐng)。
最終史策還是把石子給丟到地上,不解的問道:“突然感覺,少俠也被人稱之為飛蝗石不是沒理由的。”
說著,史策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後說道:“你告訴竹七你殺了開膛手付通,那竹七不要去驗證下嗎。恰好,我就是那個去驗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