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的武功不弱,但劍法不強。
他的劍法,隻能說是帥。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隻有一招旋身出劍的千重雪,另外便是剛剛的火龍劍氣。有時候景瑜都在想,陳昂能使的好這兩招劍招,是不是也是因為它們足夠帥。
哪怕每次與人對敵,被人發現後也不以為意。
每次的險勝,都是靠著他足夠高明的身法,以及在千鈞一發之際時才會施展的拳掌。
可陳昂說過自己,他很強。
天落驚鴻,蓮花展開。
一瞬間,七朵蓮花似的掌印,在空中陡然炸開。逼得七人不得不的迴身防守。就是這一刻,景瑜很想要告訴陳昂,他的拳掌也很帥。
可緊接著,陳昂一躍跳出七人的包圍圈,口中喊道:“景兄,他們就交給你了,我先去找找玉兒!
說著話,陳昂便朝著竺所指的方向飛去。
留在原地的十人,相互之間麵麵相覷,一時間沒能理解事情的發展。此時,剛剛昏厥,一直被竺帶著的江悠醒了過來。
她睜眼後看到的,便是七名滄淵閣的高手將景瑜困在陣法之中。
以及,已經如同煉獄的校場。
還有滿地上沒有了腦袋的腔子,和沒有了身體的腦袋。
這一刻,江悠瘋狂的朝著那七人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不是血童子讓你們下手的。我們隻是不想再打打殺殺了,我們隻想留在這裏,過自己的日子。”
“憑什麼要殺我們?!”
“血童子呢?!告訴我血童子在哪裏?!”
之前罵陳昂花裏胡哨的人往前一步,看著江悠,冷聲道:“我還在想為什麼鏡湖有了外人,原來是滄淵閣出了叛徒。”
“那個啞婆婆窩囊,她教出來的弟子,也這麼窩囊。”
“重新介紹下自己,你可以叫我無相渦,滄淵閣斷水七刃之首。所謂‘滄淵無波處,方見噬人渦’,所有叛門者、敵對者以及會威脅到滄淵閣的人,都會由我們處理!
“雖說除了我自己之外,其餘的斷水七刃都是在這二十年間重新培養的。但是,處理這些叛門者,還算是綽綽有餘!
說到這的時候,旁邊的江悠再次吼道:“你胡說八道,江兒、秀兒他們何曾叛門。那個血童子,根本不配當閣主。”
“對了,玉兒,還有玉兒!
“閣主的女兒還活著,她才應該是滄淵閣之主,不是血童子。他沒資格斷定誰叛門的。”
無相渦朝著江悠走去:“聽你這麼說,就更加確定你叛門了。至於前閣主之女,六年前已經死在了杜魁手中,哪裏有多出一個什麼玉兒!
“至於你口中的江兒、秀兒,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們!”
說著,無相渦身形前衝,手中彎刀隨手擲出,在水平方向上劃出一個大弧形,繞過站在江悠身前的竺,直接斬向江悠。
隻見竺揮起手中的竹竿,就要攔住彎刀,可無相渦的鏈子鏢緊隨而至。
而其餘的六人,則同樣甩出彎刀,全部朝著景瑜而來。於此同時,這六人齊聲道:“你將是我們滄淵閣重出江湖後,第一個被我們殺死的人!”
“見證滄淵閣的崛起吧!”
麵對六人的咆哮,景瑜嘲諷道:“這麼多嘴,也不像是什麼暗殺組織成員!”
說話間,景瑜施展小縱躍功,在這個已經滿是鮮血的校場上,開始朝著竺的方向盡量的拉扯。
景瑜手中的飛蝗石,真的就是不要錢的往外撒著。
最後在靠近無相渦後,體內內氣鼓蕩,霸王氣量在一瞬間將威力催至極致,拳頭上帶著混元拳勁朝著無相渦打去。
在將無相渦暫時逼開後,景瑜著急的說道:“帶著江悠離開,先迴聽濤驛。如果能讓那些老家夥出山,就先讓他們出山。”
“如果他們不願出山,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去找陳昂。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讓他衝動!”
竺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那你呢?”
景瑜道:“我可是活閻王!”
無相渦:“我答應你們走了嗎?!”
在竺還在猶豫的時候,無相渦跟另外六人再次聚到一起,作為戰陣的陣眼,再次向景瑜衝來。
隻是剎那,以景瑜為中心,無數的飛蝗石宛如孔雀開屏一般,從景瑜的手中飛出,並以一個弧形軌道射出,最終又全部匯集到無相渦七人身上。
一時間,七柄彎刀轉成了七輪圓月。而從彎刀中散逸的內氣再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滿月般的氣障。
隻聽的飛蝗石炸裂後的聲音,以及碎石擊中彎刀後乒乒乓乓的聲音。這滿月氣障,硬生生擋住了景瑜的暗器爆發。
此時景瑜吼道:“我答應她們走了!”
隨著景瑜的這一嗓子,原本還在糾結中的竺終於下定決心。雖說她不想留下景瑜一人對抗這個自稱斷水七刃的七人,但是陳昂的安危,還是讓她有些擔心。
“保重!待我走後,能撤便撤,不要戀戰!”
隨後,竺拉著嚎啕中的江悠,快速的離開校場。
奔著陳昂剛剛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隻是竺不知道的是,景瑜讓她先走,更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一些保留項目。而麵前的斷水七刃,從景瑜知道那個無相渦經曆了二十年前的事之後,就沒想到再放他離開。
更何況那六位還要讓他以第一個死者的身份,見證滄淵閣的崛起呢。
滄淵閣是否能崛起景瑜不知道,但是他們七個是看不到了。
在竺離開後,無相渦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景瑜。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二十多年前,也沒見過有人這樣使暗器的。剛剛瞬間而起的暗器爆發,怕不是投擲出了一兩百的飛蝗石。
可景瑜身上不像是能藏幾百發飛蝗石的。
無相渦不解的問道:“蜀山唐門新的手法暗器?”
景瑜笑著從物品欄中拿出手套“祝融”,不疾不徐的戴在手中。隨著使用君臨烈陽手的手法運轉內氣,一股熾熱的氣息從手上傳出。
感受著掌心的熾熱,景瑜看著無相渦,笑著問道:“剛剛你說你經曆過二十年前的廝殺?”
“正好,我有些事,要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