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馬車的後麵,同時聽著語音播報。
陳昂興奮的道:“你這江湖路可真夠精彩的,這就要開始了。”
景瑜卻沒陳昂的興奮:“區域任務我能理解,但為什麼要關閉篇章模式呢?這‘青州一賭’也可以是一個篇章名啊。”
陳昂不說話了。
他還沒有分析播報內容的習慣,他隻是感覺到新奇。
另外,他想知道之前在楚州的時候,係統給的提示是什麼,景瑜又會怎樣的揣測他。
景瑜繼續道:“按照以往的經曆,每一個篇章都有一個核心事件。整個篇章都會圍繞著這個核心事件展開。”
“如今把篇章關了,卻又提醒多接任務。”
“隻能說……,這次的核心事件不止一個。會有幾件大事,交叉著來了。”
看到景瑜不再分析了,陳昂笑道:“既來之,則安之。我還從未來過這益都呢。”
青州是河南東道的首府,而益都又是青州的治所所在,自然便是青州最繁華的地方。再加上益都又是整個大奉北方最為重要的交通樞紐,這裏便形成了龍蛇雜居,江湖各路人馬都有的現狀。
雖說和錢塘相比,在富裕程度上是稍遜一籌。但區域厚重性和複雜程度上,卻是要勝上一些。
江湖習慣,來到了一個新地方,找個客棧或者酒館,聽聽閑話。
景瑜想去客棧,陳昂想去酒館。
然後兩個人到了一家頗為熱鬧的老酒館。
店名就叫老酒館,看樣子在這裏開了很多年。還沒進門,就能聽見裏麵嘰嘰喳喳的聲音。偶爾還有兵器、鐵器碰撞的聲音。
景瑜兩人推開門後,裏麵原本的客人都下意識的瞟了一眼。
原本隻是習慣性的看一眼,可在看到陳昂腰間的木劍之後,有不少人就露出了鄙夷的眼光,恥笑之意不言而喻。
陳昂倒也不以為意。
進門後,找了下掌櫃的位置,笑著說道:“掌櫃的,來兩壺好酒,再來點下酒菜。”
來者是客,掌櫃的也肯定笑著相迎:“客官找個地方坐,兩壺我們小店的三白酒,再配上三個下酒小菜,一會就給端過去。”
陳昂在人群中,找了一個邊角的位置,兩個人坐了下來。
青州盛產黍米,便以黍米為主要原料進行釀製。工藝上屬於北方的發酵酒,因在發酵工藝中,需要進行三次過濾而得名。
酒色清亮、酒味醇厚,此為三白酒。
等到酒菜上桌,兩人一邊吃著,一邊仔細的聽著耳邊的話。
作為一個交通樞紐,青州此地,南來北往的各路人馬絡繹不絕。而作為青州中心的益都,更是亂上加亂。
在這樣一個地方,不是那種爆炸性的消息,根本驚不起一點水花。
而那種爆炸性消息,卻又很容易被當做是嘩眾取寵的假消息。於是乎,能在客棧、酒館這種地方形成規模的,要不是劍走偏鋒的消息,要不就是一些大家樂見其成的消息。
所以兩人聽了一會後,沒聽到關於賭局的消息,也沒聽到九流門的字樣。可意料之外的,景瑜聽到了自己的消息。
路人甲道:“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大鬧揚州的活閻王景瑜,要來咱青州了。”
路人乙道:“這消息確切嗎?不是說為了躲避神侯鍾雄,在揚州殺了那麼多人後,便逃出揚州了嗎?沒人知道他去哪了吧?!”
路人丙道:“害,聽說就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江湖新人。我猜那活閻王的稱號,也是讓人吹出來的。日月當空、神侯鍾雄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真的在乎一個江湖新人。”
路人甲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江湖啊,無風不起浪。這景瑜能闖出這麼大的名頭,必有其過人之處。”
路人丁道:“我們一群大男人,在這酒館裏喝酒聊的還是一個男人,真沒意思。要不,咱們還是聊聊雲袖舞坊吧。”
這一下子,酒館中便傳出了男人們相互之間都熟悉的笑聲。
此時路人乙道:“要說這事也是奇怪。那蘇雪棠,好好的江南第一美人不在江南待著,來咱這青州作甚。”
路人甲道:“也不知道她那花船停在哪了?”
路人丙道:“姑娘又不在花船上,你找花船做甚。告訴你們小道消息,過幾日,那雲袖舞坊上的姑娘們,將在偶園骰宴客。”
路人丁道:“偶園骰?除非給咱發請帖,要不然那地方咱們可進不去。”
路人乙大笑道:“請帖?還發給你?哈哈哈,這酒若是吃醉了,就趕緊迴家抱著自己婆娘想著春秋大夢吧。”
聽著他們說著,陳昂笑著對景瑜道:“雖說九流門的消息沒聽到什麼,但是你的消息卻聽到不少。”
“說真的,你和那位江南第一美人蘇雪棠,究竟什麼關係。”
景瑜白了陳昂一眼:“姐弟。”
陳昂搖了搖頭:“不像。”
說著,陳昂又幹了一杯三白酒。在細細咂摸之後,陳昂有些遺憾的說道:“這三白酒雖說也還不錯,但是比杜老漢釀的,還是要差一些的。”
對陳昂來說,此事頗為遺憾。
杜老漢在給吳叔指了一個方向,那憋著的一口氣便斷了。當陳昂再迴去找他的時候,屍體已經涼透了。
作為忘年交,陳昂還是將杜老漢帶迴了崖邊小屋,將他埋葬在了自己的釀酒地。
也就是那個時候,陳昂知道藥罐子挖走了杜老漢那幾年釀製的所有酒。更甚至,藥罐子還一口氣喝了大半,並且酩酊大醉。
在藥罐子醒酒之後,陳昂已經成了景瑜的命契夥伴了。
一人一鹿更能有共同語言了。
於是陳昂千叮嚀、萬囑咐,希望藥罐子能給他留下幾壇酒,藥罐子也當場答應了。可誰曾想,藥罐子迴頭就把剩下的酒給喝了。
然後又大醉了一場。
如今,這世上再也無杜老漢釀的酒了。
對陳昂來說,其實此時喝什麼,都不如他記憶中杜老漢的酒。
可誰曾想,景瑜和陳昂在聽別人說話,別人也在聽兩人說話。似乎是因為聽到了陳昂說三白酒不好,再加上陳昂腰間的木劍。一時間,便有人起身找事了。
“喂,拿著一把木劍,就別在這學人喝酒了。”
“真要口渴,還不如迴家找你的阿母要奶喝,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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