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個篇章中,景瑜和陳昂最好奇的,便是豬首麵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摻和進滄淵閣的事件中。
以及,他是不是玉兒的生父。
隻不過在當時,這一切都沒有答案。
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虎首、一個蛇首。從他們身上,應該能知道些什麼。於是,景瑜上前幾步,將玲瓏擋在身後。而陳昂則是向後幾步,將小盒子保護起來。
景瑜先聲道:“兩位究竟是什麼人?”
沒人迴複景瑜的問題。
隻有蛇首看著陳昂,用一種陰冷的聲音說道:“是你殺了老豬?不是說你也死了嗎,怎麼看起來連個重傷也沒有的樣子。”
蛇首在說話的同時,從身後抽出一把劍身彎曲的金蛇劍。
陳昂看了眼對方的金蛇劍,又看了眼自己的木劍。
他羨慕了。
什麼破木劍,什麼高手風範。
看看人家的金蛇劍,那劍身的弧度,那劍刃的顏色,那劍脊上的花紋,這才是實打實的夢中情劍啊。
陳昂看著殺意十足的蛇首:“明人不說暗話,我看上你的劍了。但看起來咱倆應該有仇,你大概率不會賣給我。”
蛇首:“但我會用它殺了你!”
“老虎,動手!”
隨著兩聲暴喝,先是蛇首,整個人壓低著身形,用一種特殊的身法,向陳昂衝去。麵對蛇首的進攻,陳昂下意識的揮出自己的木劍。
“找死!”
內氣灌注,金蛇劍閃現出一道虛影。而陳昂,也習慣性的將內力灌注在木劍之上,企圖用劍芒截住蛇首。
可雙劍相撞的瞬間,木劍因本身的材質問題,怦然炸碎。
那金蛇劍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直奔陳昂的喉嚨。陳昂立刻向後倒去,在躲避金蛇劍的同時,也是一掌拍去。
這一次不是蓮花,而是一道火焰掌印。
君臨烈陽手!
那火焰的掌印在離體後,越來越大,帶著炙熱的火焰,將蛇首籠罩其中。
瞬間的抉擇中,蛇首後撤,並在同時揮劍下斬。
掌印被一分為二,可那炙熱的氣息,卻衝擊到蛇首的彩繪儺麵具上。因為其香樟木的材質,在炙烤之後,表麵出現一層灰灰的灼燒感。
不可否認,在君見頌的問題上,君見歌德行有失。可除了君見頌的事情之外,君見歌所做的其他事情,都擔得起豪俠二字。
陳昂是很崇敬君見歌的。
所以,哪怕陳昂並不喜歡拳掌功夫,可君見歌的拳套、君見歌的武學,他並不排斥。
那蓮花宗的九品蓮臺渡劫掌陳昂沒有好好練,可這君臨烈陽手,他可是好好練過的。
雖然並沒有多長時間。
但對陳昂來說,夠了!
在蛇首後退的時候,陳昂趁機帶上“祝融”手套,隨著內力的持續催發,雙手之上宛如兩團火焰一般。
陳昂笑著,先是一躍而起,然後帶著漫天的火龍卷,朝著蛇首而去。
“那位老豬說過,他想見見我自己內力催發的火焰!”
麵對從天而降的火焰,蛇首在震驚之餘,再次揮動金蛇劍。劍氣如金蛇吐信,突破火焰的同時,夾雜著熱浪,朝著陳昂而去。
與蛇首動手的同時,虎首也跟著動手了。
虎首以一往無前之勢朝著景瑜衝來。
姓名:虎首(???)
性別:男
年齡:???
綜合評定:???
介紹:???
看這信息,除了知道這一位也算是舍去了過往,為自己掛上了一個虎首的名字外,得不到任何信息。
可對現在的景瑜而言,當虎首在衝鋒的時候,一切都進入了森羅萬象的狀態。
景瑜就站在原地,不前不後,不閃不避。
隻是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丟出了一發飛蝗石。如鵝蛋一般的橢圓石頭,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後,居然來到了虎首的側麵。
虎首下意識的就要歪頭躲開。
可在這剎那,飛蝗石突然炸開。
更加細小的石子,如同霰彈一般,轟向虎首的臉。大驚之下的虎首,立刻雙臂交叉立於身前,專心的擋下這突如起來的攻擊。
可下一秒,左右兩枚飛蝗石,已經奔著太陽穴而來。
暗器版,雙峰貫耳。
隻見虎首雙臂灌注的內氣,空氣中宛如有兩個巨大的虎爪一般,顯示將臉前的碎石撥開。緊接著雙手成拳,將左右襲來的飛蝗石直接打碎。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枚如意珠,帶著毫不掩飾的音爆聲,直衝虎首的額頭。
這一擊,是為了取他性命的。
瞬間,虎嘯山林。
虎首丹田鼓足內氣,朝著自己的正前方,一聲咆哮。一股肉眼可見的音波,如海浪一般,衝疊在如意珠之上。
最終,如意珠沒能靠近虎首,速度一再降低,然後落在了地上。
此時,終於迴過神來的玲瓏,將腰間特質的漁網,以一種特殊的手法,朝著虎首給拋了過去。
漁網在空中散開,如同天羅地網一般,罩向虎首。
“何方賊寇,敢在此鬧事,真當六扇門無人!”玲瓏嬌喝道。
然而,眼看漁網就要罩住虎首的瞬間,一根木棍突然從斜上方射了過來,一把將漁網給釘在了地上。
另一邊,一個如同敵無蹤一般的龐大身影,從天而降。揮舞著如同沙包大的拳頭,裹挾著狂風,朝著陳昂襲去。
原本陳昂和蛇首之間可謂是勢均力敵,有人突然襲擊,陳昂不得不迴退。
那丟擲木棍的,戴著一個猴首的彩繪儺麵具。而襲擊陳昂的那個大個,則是戴著一個牛首的彩繪儺麵具。
緊接著,一個彎腰駝背,佝僂到身體已經彎曲的如蝦子一般的人,戴著一個老鼠的彩繪儺麵具,站在了屋簷上。
他用一種枯槁的聲音說道:“撤吧。”
蛇首有些不情願:“我們人多勢眾……”
鼠首道:“龍支撐不了多少時間。而且,這兩位也不是人多就能拿下的。”
景瑜道:“你們到底是何人?!我想,不管是我還是陳昂,在那位豬首之前,我們並無交集!”
鼠首看向景瑜:“沒想到堂堂的活閻王景瑜,居然和當年的我們一般天真。二十年,老身隻學會一個道理。江湖路,紛爭隻會起於利益。”
說完後,這夥人便離去了。
景瑜並未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