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
村裏傳出來魔教屠村的消息,李安平等幸存者連夜逃離永壽村……
“娘,到了,這裏就是蒼淵城。”
經過馬車半天的趕路,李安平三人終於到達了蒼淵縣城。
高大的城門矗立,來往的車馬絡繹不絕。
街道上商販叫賣,茶館裏幾個江湖人在聊著江湖趣事。
這個世界,正在逐漸揭開他的麵紗。
找了個距離縣衙較近,人流夠多的地方,用村長那裏搜出來的銀子買了一座院子。
安頓好母親之後,李安平與林二狗兩人,一起前往城外五裏的長青山。
長青山腳下,李安平兩人抬頭仰望,一眼望不到盡頭。
長青宗座落在長青山上,上山的路蜿蜒曲折,李安平走了近一個時辰,眼前出現了一座鐵鎖大橋。
鐵索橋上雲霧繚繞,一眼望不到對麵,為長青宗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踏上搖搖晃晃的鐵索橋,李安平的心不由地緊張起來。
老舊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生怕一個不慎,就掉落萬丈深淵。
隨著路程過半,長青宗的麵紗終於緩緩揭開。
門前一棵長青樹直衝天際,高大的石碑上,龍飛鳳舞地雕刻著長青宗三個大字。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藏青色衣服的外門弟子,看見李安平兩人到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相互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人刀疤臉,個子不高,站出來攔在李安平兩人麵前。
“站住!幹什麼的?”
他手中長刀一橫,似乎隨時準備出鞘。
“這位師兄,我們是來報到的。”
被刀指著,李安平雖然心中不悅,但沒表現出來,畢竟他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哦?可有憑證?”
刀疤臉似乎並不意外,畢竟這兩日前來長青宗報到的人多了去了。
李安平兩人拿出證明遞給刀疤臉,卻被他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哎呀!抱歉,沒拿穩。”
刀疤臉在馬上將要接住的時候,手上力道一鬆,兩份證明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李安平握緊拳頭,壓抑著怒火,這家夥分明是故意的!
旁邊林二狗見勢不妙,趕忙拉住李安平的手,彎腰撿了起來。
“兩位師兄,拿去喝杯茶水,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林二狗向兩人拱了拱手,悄悄遞過去二兩銀子,想要塞進對方手裏。
“啪!”
那刀疤臉一巴掌將林二狗手上的銀子拍翻在了地上。
“你什麼身份,也配叫我師兄?”
刀疤臉一臉嫌棄地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鄙夷地看了眼林二狗。
遠處一棵樹下麵,王斌和他大哥王策正遠遠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大哥,真有你的,隻要他們兩人進不了宗門,看他們怎麼在我麵前囂張?”
王斌臉上帶著壞笑。
旁邊的王策則是無奈,他還要迴去給他的女神師妹送東西呢,他可沒功夫在這跟自家傻弟弟在這耗著。
看到對方的動作,林二狗笑了,這種眼神在他當乞丐的這些年,他見得太多了。
在他進入長青宗之前他忍了,進入長青宗之後他還是忍,那這長青宗不是白進了嗎?
但是他也沒急著撕破臉。
這兩人的目標很明顯不是自己,於是他將目光看向李安平。
見二狗投來目光,李安平撇撇嘴,不過他也知道,這兩人怕是專門針對他的。
“這位……”
“請問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李安平實在想不到怎麼稱唿,就暫且空著吧。
“什麼進去?”
後麵的那個之前沒說話的外門弟子說話了。
他長相比李安平高一點,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安平:
“你小子沒聽懂我說話嗎?把憑證拿出來!”
“還想用銀子賄賂我們,我看你們就是想要混進我們長青宗搞破壞。”
刀疤臉拔出來刀,死死盯著李安平,隻要一句說不通,就要刀兵相向,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的?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就在這時,內門長老墨河從他所在的山上下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作為一個正直的長老,他說什麼都不會讓自己的宗門出現敵人的。
正當他要上前親自盤問李安平兩人時,李安平這邊有了新的動作。
“兩位,想找我麻煩就直說,沒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我手中拿著宗門開的憑證,你們不讓我進去,到時候長老怪罪下來,倒黴的隻會是你們。”
李安平雖然不怕他們,但是他一個雜役弟子,要是跟他們起衝突,傻子都知道幫助誰。
那刀疤臉一聽還真是,於是迴頭跟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同伴會意。
兩人的動作沒有瞞過李安平的眼睛,用腳指頭想一想,就知道他們是想要搶奪林二狗手上的證明。
“二狗!”
李安平喊了一聲,就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麵前。
這個時候,刀疤臉兩人才出手衝向林二狗。
“二位,怎麼,想破壞我們的憑證?”
李安平拔出刀來擋住兩人。
“小子,還敢拔刀?我看你是找死!”
刀疤臉被懟了,惱羞成怒,當即一刀劈向李安平,
“朱頭,我來對付這個武者,你去搶東西。”
朱頭聞言立馬轉頭朝後麵的林二狗衝去,他直接從李安平身邊經過,完全沒有把李安平放在眼裏。
“喲嗬,當我不存在是吧?”
李安平直接運轉鐵線拳,一拳往朱頭的腰子上砸去。
這一拳要是砸中,即便他是淬體三層的武者,也要少一隻腰子。
“老朱!”
刀疤臉大喝一聲,一刀直刺李安平心窩,想借此救下同伴。
老朱此時才反應過來,但是為時已晚,隻能盡可能地扭動身軀,避開要害。
初來乍到,李安平不想惹事,但是他也不怕事。
從一開始,這兩人就一直在針對自己兩人。
不給他們來一個狠的,他們還以為自己好欺負。
“砰!”
“當!”
兩聲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隻見老朱被李安平一拳轟飛了出去,在地麵打滾。
而李安平這邊,隻是握刀的左手隱隱作痛,有些發麻。
就在剛剛,他將刀換到了左手,格擋硬接了刀疤臉的一刀。
“臭小子,你死定了,竟敢動武傷人,等著被執法隊收拾吧,哈哈哈……”
一陣哈哈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眾人望去,正是那王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