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君無悔與清風(fēng)宗眾長老踏入地牢。昏暗的燈光下,隻見那名農(nóng)民工被牢牢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君無悔緩步上前,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賤民,說說吧,你從哪裏獲取的信息,本少看你思想覺醒了不少,居然會反抗,要是那些賤民和你一樣不怕死,本少還真不好處理啊!”
農(nóng)民工抬起頭,目光堅毅:“要殺便殺!總有一天,你們這些人的真麵目會被所有國民知曉!”
君無悔說道:“國民,誰是國民?什麼是國民,就是那些在礦區(qū)挖礦的礦工,還是像你們一樣培養(yǎng)靈藥的農(nóng)民工?你們說白不過是牛馬是畜生。你好好看看,那些農(nóng)民工有為你站出來說話嗎?實話告訴你,他們已經(jīng)拿了工錢走了。”
農(nóng)民工咬緊牙關(guān),眼中閃過一絲不信:“不可能!你騙我!”
君無悔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既然你不肯老實交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示意兩名清風(fēng)宗弟子上前。
兩名弟子手持初元級下品的棍棒,棍風(fēng)唿嘯,狠狠砸在農(nóng)民工的身上。每一下都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刺耳。農(nóng)民工緊咬牙關(guān),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一聲痛唿,隻是用倔強的目光死死盯著君無悔。
君無悔不耐煩地皺起眉,抬手製止兩名弟子,湊近農(nóng)民工,臉上掛著惡劣的笑:“怎麼,還嘴硬?你覺得你能扛多久?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農(nóng)民工啐了一口,血水混著唾沫濺到君無悔腳邊,君無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怒容。
“好,很好!”君無悔咬牙切齒道,“你不是不怕疼嗎?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他轉(zhuǎn)身看向清風(fēng)宗長老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去,把他家裏人抓來。我倒要看看,在家人麵前,他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一位長老麵露猶豫,上前一步說道:“君公子,此舉會不會太過了些?不過是個農(nóng)民工,為了這點事牽扯他家人……”
君無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森然:“怎麼,你有意見?我告訴你,在朱雀國,我們就是法律!一個覺醒的農(nóng)民工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工人都像他一樣覺醒,不要命地反抗。他們的賤命,怎能與我們相提並論!”長老被他的眼神震懾,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不多時,農(nóng)民工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便被押進了地牢。孩子被這陰森的環(huán)境嚇得哇哇大哭,妻子則滿臉驚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zhuǎn),卻強忍著不敢出聲。
農(nóng)民工看到家人,原本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們放開他們,衝我來!”
君無悔抱起雙臂,得意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肯說了?隻要你說出消息來源,我就放了他們,否則……”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在孩子身上來迴掃視,“我可不能保證這小家夥會不會少條胳膊少條腿。”
農(nóng)民工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流下。
農(nóng)民工死死盯著君無悔,眼中燃燒著怒火,那目光似要將眼前這惡人灼燒。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君無悔徹底被激怒,他一揮手,兩名清風(fēng)弟子再次舉起棍子,這次他們的攻擊更加兇狠,棍子雨點般落下,農(nóng)民工的身體隨著每一次重擊而顫抖,鮮血漸漸染紅了他的衣衫,皮肉綻開,露出森森白骨。
孩子哭得愈發(fā)淒厲,一聲聲“父親”叫得人心碎。農(nóng)民工的妻子雙腿發(fā)軟,癱倒在地,淚流滿麵地哀求:“求求你們,別打了,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可迴應(yīng)她的隻有無情的毆打聲和君無悔冷酷的笑聲。
這時,君無悔一把揪過孩子,將劍抵在孩子稚嫩的脖頸上,威脅道:“最後問你一次,說不說?不然這孩子的命,可就沒了。”
農(nóng)民工的妻子瘋狂地撲向君無悔,卻被長老們一把攔住。農(nóng)民工看著孩子驚恐的小臉,心中防線瀕臨崩潰,可心中那口氣還在撐著。
終於,農(nóng)民工艱難地開口:“是……是村裏麵一個老人寫的一本書……”
君無悔說道:‘什麼書。”
農(nóng)民工迴答道:““牛馬的一生”。”
君無悔聽到“牛馬的一生”這書名,先是一愣,旋即爆發(fā)出一陣肆意的狂笑:“就這?一本邪說就能讓你腦子發(fā)昏,敢來反抗我?”
君無悔將孩子隨手丟給一旁的弟子,幾步上前,揪住農(nóng)民工的頭發(fā),迫使他仰起頭,“那老頭在哪?把他給我?guī)恚业挂纯词呛畏缴衤},敢寫這種邪說蠱惑人心。”
農(nóng)民工心中懊悔不已,痛恨自己沒能守住秘密,可一想到孩子和家人,又滿心無奈。他咬著嘴唇,低聲道:“他……他住在村外的破茅屋裏,不過他年事已高,隻是寫了書,沒參與其他事,你放過他。”
君無悔冷哼一聲:“放過他?等我查清楚再說。要是他真敢煽動百姓,我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不多時,幾個清風(fēng)宗弟子便將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押解進地牢。老人身形佝僂,卻腰桿筆直,眼神平靜地掃過地牢裏的慘狀,落在農(nóng)民工身上時,閃過一絲不忍。
君無悔打量著老人,滿臉不屑:“你就是寫那本“牛馬的一生”的人?”
老人緩緩點頭,聲音沙啞卻堅定:“是我。”
君無悔怒極反笑:“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寫這種邪說,是想顛覆朱雀國的統(tǒng)治嗎?”
老人平靜地看著君無悔,目光中沒有絲毫畏懼:“我不過是把百姓們的苦難寫出來,讓大家看清這世道的不公。你們這些權(quán)貴,肆意剝削百姓,視人命如草芥,難道還不許人說嗎?”
君無悔被老人的話懟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猛地抽出劍,抵在老人脖頸上:“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老人毫無懼色,直視著君無悔的眼睛:“殺了我,你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這本書已經(jīng)在百姓間悄悄傳開,你們的惡行,遲早會被所有國民知曉。”
君無悔聞言,臉上的怒意更甚,但很快,他又冷笑起來:“好,很好!看來得奏明皇室,以後各宗門、各學(xué)院都需要嚴加政審,絕不能讓武道成為脫韁的野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