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臨時搭建的營帳,君無悔端坐在主位,身旁炎璃麵色冷峻,炎霄則滿臉不耐煩地來迴踱步,士兵將傷痕累累的年輕礦工粗魯地扔在地上。
“說!”炎霄一腳踢在礦工背上,“留影石從哪來,背後還有誰在謀劃?”
年輕礦工艱難地抬起頭,啐出一口血水,“你們作惡多端,不得好死,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君無悔抬手製止炎霄繼續施暴,他起身走到礦工麵前,蹲下身子,語調平和:“小子,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在堅守正義,可你根本不了解背後的複雜局勢。朱雀國如今內憂外患,皇室的穩定關乎萬千百姓,你若說出實情,或許能避免更大的災難。”
年輕礦工怒目圓睜:“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騙人!你們為了保住秘密,屠殺二十萬無辜生命,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顧全大局?”
炎璃眉頭一皺,眼中閃過寒光:“冥頑不靈,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她一揮手,兩名士兵迅速上前,將礦工的雙臂死死按住。
炎霄從一旁拿起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冷笑著靠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的話,這烙鐵可就要在你身上留下個記號了。”
礦工緊咬下唇,身體因憤怒和恐懼微微顫抖,但仍倔強地保持沉默。
君無悔盯著礦工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找到一絲突破口:“你想想那些死去的同伴,若你一直隱瞞,他們的死就真的毫無意義了。我們可以承諾,隻要你配合,會妥善處理他們的後事,給他們家人補償。”
年輕礦工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又被堅定的恨意取代:“你們的承諾比糞土還不如。二十萬條人命,你們以為隨便幾句假話就能掩蓋?我就算死,也不會幫你們這些劊子手。”
炎璃的耐心被徹底耗盡,她向炎霄使了個眼色,炎霄毫不猶豫地將烙鐵按在礦工的手臂上。一陣皮肉燒焦的惡臭彌漫開來,礦工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抽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他始終沒有求饒,更沒有吐露半個字。
君無悔見狀,微微皺眉,示意炎霄停下。炎霄雖滿心不甘,但還是依言撤迴了烙鐵,嘴裏嘟囔著:“這小子嘴可真硬,看我不把他骨頭都拆了。”
君無悔蹲下身子,看著痛得幾近昏厥的年輕礦工。他輕聲道:“你這份堅韌,若是能為朱雀國所用,必定前途無量,何苦要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秘密賠上性命。”
年輕礦工費力地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幾個字:“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正義……”
君無悔微微搖頭:“正義?在這個世界之中,總有人要作牛馬,作畜牲,而維持國家的穩定、皇室的威嚴就是最大的正義。有些事,犧牲在所難免。”
炎璃聽著君無悔與年輕礦工的對話,心中的不耐愈發濃重。她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礦工,轉身大步邁向營帳出口,對身旁的士兵低聲下令:“去,把他的妻子帶來,動作快點!”士兵領命後,如離弦之箭般飛速消失在夜色中。
沒過多久,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和女子的哭喊聲從營帳外傳了進來。炎璃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迴頭瞥了眼仍在倔強怒視他們的年輕礦工,心中想著,這下看你還能撐多久。
親衛粗暴地將一名女子推進營帳,女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她抬起頭,驚恐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定格在傷痕累累的丈夫身上。
“阿福!”女子驚唿一聲,掙紮著爬向年輕礦工,全然不顧周圍危險的目光。
年輕礦工看到妻子,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擔憂與痛苦,他拚盡全力想要挪動身體,卻被身上的傷痛束縛,隻能發出痛苦的悶哼:“阿珍,你怎麼來了,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炎璃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對夫妻,眼神冰冷:“現在,你該好好考慮一下了,是繼續嘴硬,看著你的妻子受苦,還是說出我們想知道的,換取你們的平安。”
女子抱緊丈夫,雖然身體在瑟瑟發抖,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你們這些惡魔,別想威脅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炎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猛地抽出腰間長劍,架在女子的脖子上,劍身的寒光映照著女子驚恐卻又倔強的臉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年輕礦工雙眼通紅,瘋狂地掙紮起來,不顧傷口迸裂,鮮血染紅了衣衫:“你們放開她,衝我來!”
君無悔皺了皺眉,對炎璃使了個眼色:“先別衝動,我們的目的是問出情報,不是殺人。”炎璃冷哼一聲,雖收起了劍,但眼中的威脅之意絲毫未減。
君無悔再次蹲下,語氣盡量溫和:“隻要你開口,我保證你們夫妻二人能平安離開,從此遠走高飛,再無紛擾。否則,你們都清楚後果。”
年輕礦工依舊緊咬牙關,臉上寫滿了決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們別想逼我就範。”君無悔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站起身,對著身旁的士兵使了個眼色,惡狠狠地說道:“把他妻子的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士兵們麵露猶豫之色,但在君無悔不容置疑的目光下,還是緩緩走向那對夫妻。女子驚恐地尖叫起來,緊緊地抱住丈夫,試圖尋求最後的庇護。年輕礦工拚命掙紮,卻被士兵們死死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妻子即將遭受羞辱。
“不要!你們這群畜生!”年輕礦工發出絕望而憤怒的嘶吼,眼眶幾乎要瞪裂,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
士兵們粗暴地拉扯著女子的衣衫,“嘶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在營帳內格外刺耳。女子的肩膀裸露出來,她絕望地哭泣著,不斷地哀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們……”
炎璃在一旁冷眼旁觀,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帶著一絲得意。
炎霄則是滿臉興奮,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好戲,還時不時地叫嚷著:“快說,說了就放過她!”
君無悔再次走到年輕礦工麵前,蹲下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得逞的意味:“現在,你還能堅持嗎?隻要你說出留影石的秘密,我立刻讓他們停下,還你們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