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悔心急如焚,抬眼望向遠方,又低頭看了看耐心執(zhí)法的李猛,說道:“按朱雀國律法,一位司險不能執(zhí)法!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後方傳來,眾人迴頭,隻見一位身形挺拔的司險大步走近,正是上廁所歸來的陳軒。
炎霄本就煩躁,見狀立刻怒目圓睜,吼道:“快勸勸你這死腦筋的同僚,別再耽誤本皇子行程!”
陳軒目光掃過現(xiàn)場,瞬間洞悉局勢。他整理了下製服,神色肅穆,上前一步朗聲道:“殿下,律法麵前,人人平等,李猛依規(guī)辦事,並無不妥。我雖剛到,但身為司險,職責所在,絕不能看著律法被破壞!
炎璃焦急萬分,跺腳說道:“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我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
陳軒神色冷峻,目光堅定地看向炎璃,沉聲道:“公主殿下,小的理解您焦急的心情,可律法條文清晰明確,赤霄炎蛟缺少合格證,按律就該扣押,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李猛也抱拳說道:“殿下,這是律法的規(guī)定,我們司險的職責就是維護交通律法的尊嚴。今日若因殿下身份特殊就網(wǎng)開一麵,日後百姓效仿,朱雀國交通秩序?qū)⑾萑牖靵y,律法也將淪為一紙空文。”
炎霄怒火中燒,周身元力翻湧,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點燃,他咆哮道:“你們不過是小小的司險,這麼愛管閑事,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將你們二人就地正法!”
君無悔麵色凝重,抬手示意炎霄稍安勿躁,隨後懇切地說道:“兩位司險,我等的確肩負關(guān)乎國家安危的重任,若失去赤霄炎蛟,速度要慢上不少。這樣吧,我們即刻派人去取,以最快速度取來合格證,還望二位能寬限時日,暫不扣押!
陳軒和李猛再次對視,彼此眼中都透著堅守。陳軒拱手迴應:“並非我等故意刁難,實在是律法如山,不可動搖。若能立刻派人去取,我們可以在此等候,但赤霄炎蛟必須留在原地,直至合格證送達。”
炎璃心急如焚,急切地說:“可我們哪有時間在這裏幹等!玄淵魔宗的奸細隨時可能逃脫,要是因此誤了大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李猛微微欠身,態(tài)度恭謹卻依舊堅持:“公主殿下,小的明白事情緊急,但若今日開了違背律法的先例,日後朱雀國的穩(wěn)定又該如何保障?還望殿下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轉(zhuǎn)頭望去,隻見隊長快馬加鞭,終於趕到了現(xiàn)場 。
隊長翻身下馬,氣喘籲籲,臉上還帶著趕路的疲憊,可一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麵,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趕忙幾步上前,先是對著炎璃等人行了個禮,賠笑道:“二位殿下,實在對不住,讓你們久等了。”
隨後,他猛地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瞪著李猛和陳軒,壓低聲音卻難掩憤怒:“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到底想幹什麼?沒看到這是皇子公主嗎?還不趕緊放行!”
陳軒和李猛挺直脊梁,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汲取力量,而後陳軒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隊長,我們是在依法辦事。赤霄炎蛟沒有合格證,按律就得扣押,就算是皇子公主也不能例外!
隊長一聽陳軒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指著陳軒和李猛,手都氣得發(fā)顫:“你們兩個,從現(xiàn)在起停職反省!別在這給我搞事情!”
陳軒和李猛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胸膛劇烈起伏。李猛向前跨出一步,大聲質(zhì)問:“隊長,你這是濫用職權(quán)!我們依法辦事,你卻為了討好權(quán)貴破壞律法,以後怎麼服眾?”
隊長根本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麵向炎霄和炎璃,瞬間換上一副諂媚至極的表情,腰彎得都快貼到地上,臉上堆滿討好的笑:“二位殿下,實在對不住,讓您二位受氣了。這倆不知好歹的已經(jīng)被我停職,您二位趕緊騎著赤霄炎蛟上路,千萬別誤了大事,小的給您二位賠不是了!
炎霄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鼻孔朝天,抬腿就要跨上赤霄炎蛟,嘴裏還嘟囔著:“哼,早就該這樣,看以後還有誰敢攔本皇子的路!
炎璃柳眉輕蹙,眼中滿是不悅,盯著隊長說道:“今日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身為司險局隊長,卻連手下都管不住,讓我們受這般刁難。日後,你可得好好管教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司險,莫要再出現(xiàn)這種目無尊卑、不懂變通的情況。”
隊長忙不迭點頭,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惶恐:“公主殿下教訓得是,是小的失職,小的迴去一定嚴加管教,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絕不讓二位殿下再受半點委屈!
炎霄一隻腳已經(jīng)跨上赤霄炎蛟,聽到炎璃的話,轉(zhuǎn)過頭來,斜睨著隊長,冷哼一聲道:“哼,最好是這樣!要是下次再讓本皇子碰上這種事,你這司險局隊長也別想當了!”
君無悔站在一旁,麵色平靜,可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他看著隊長,語重心長地說:“律法的執(zhí)行固然重要,但也要懂得權(quán)衡利弊,分清輕重緩急。今日之事,希望你能引以為戒,日後行事,多思量思量。”
隊長連連稱是,點頭哈腰的模樣近乎諂媚:“殿下教誨,小的銘記於心,日後定當謹慎行事,以大局為重!
陳軒和李猛站在一旁,滿臉的憤怒與不甘。陳軒緊咬著牙,雙手握拳;李猛的眼中燃燒著怒火,死死地盯著隊長,仿佛要用目光將他穿透:“隊長,你如此踐踏律法,就不怕遭報應嗎?”
隊長仿佛沒聽到他們的話,依舊對著炎霄和炎璃滿臉賠笑。
隊長目送炎霄和炎璃等人騎著赤霄炎蛟遠去,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際,臉上那副諂媚的笑容才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和狠厲。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像兩把利刃般射向陳軒和李猛,冷冷地說:“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種,敢跟我對著幹,還敢教訓我?行,從今天起,你們也別在司險局待著了,去城郊看水庫吧,以後就和那些魚蝦作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