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感覺事態(tài)發(fā)展和他們想的出入有些大,忍不住都看向那個帶頭的村民。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他出的主意和蠱惑的。
“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不信隻有你家才收,明天我去鎮(zhèn)上打聽一下,肯定比你們家的價格高很多,我們走!”
領(lǐng)頭那村民見其他人不出聲,而是將他自己架在中間,頓時心裏一陣氣惱,一咬牙大聲吼了一句後,轉(zhuǎn)身背著自己的木薯向山下快速離開。
他可不敢再多停留,萬一傻子發(fā)飆,自己可就遭罪了。
畢竟陳寧發(fā)飆的規(guī)律村民們基本也都知道了,就喜歡打那些出頭鳥。
其餘村民左右觀望,相互對視,很快又有一部分村民轉(zhuǎn)身離開。
片刻後,隻剩下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村民默默停留在原地。
他們雖然表情有些糾結(jié),但是行動還是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看來你們是明智的,排隊過稱吧。”
裴老實見這些村民沒有離開,直接露出一絲笑容。
白小琴也不為難這些人,招唿白小竹將稱取出來讓村民們過稱,秦月這時也走了過來,開始發(fā)錢。
現(xiàn)在家中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都在秦月手裏。
雖然秦月一直都想讓白小琴管錢,但是白小琴始終沒有同意。
白小琴說的很明白,她隻負責做事,不管錢財,甚至記賬這件事她都開始教導霍蘭蘭了,過些時間她就要徹底抽身了。
用白小琴的話來講,她的主要責任是照顧相公的生活,而相公疼愛她,允許其它事件做自己喜歡的事。
白小琴喜歡做的事就是研究醫(yī)術(shù),沒事鼓搗一些藥材。
因為賣木薯的村民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這些多數(shù)還是今天參與進來的,所以收購速度很快,片刻後,這些村民帶著一天的收獲離開。
而這場收購下來,收到的木薯隻有四噸多一點。
對此陳寧絲毫不介意,反正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影響,自己隨便賣一點金銀首飾,都夠全部村民賣一年的木薯收益了。
片刻後,陳家開飯了。
因為人多了一些,所以菜量增加了很多,甚至秦月還用野豬肉燉了一大鍋陳寧帶來的蔬菜。
茄子土豆辣椒加上野豬肉,算是簡化版的東北亂燉了。
配上現(xiàn)代的調(diào)料,這一大鍋亂燉可是絕對香味十足。
裴老實本來想著帶小元去下方和老金那些工人一起就可以了,畢竟他也知道,就那些工人的菜裏也是有肉的。
不過他剛要起身帶走小元,就被陳寧叫住道;“老裴坐下,以後你也是自己人,吃飯也許不能同桌,但是吃食肯定是一樣的,現(xiàn)在建房期間,就和我們一起坐吧,正好陪我喝二兩!
裴老實直接愣住了。
雖然接觸很短時間,但是他能看出來陳寧和女眷都很好。
可是他也沒想過他一個下人能和東家同桌,雖然隻是臨時,但是東家說以後的吃食都是一樣的?
而且……還要和自己喝二兩?
東家說的是喝酒?
裴老實真懵逼了,酒在這裏絕對是櫃重物,最便宜的糟酒都要過百銅板一斤的。
其實陳寧說的話,裴老實理解的略有偏差,陳寧說的吃食一樣,隻是指的食材是一樣的,他不可能讓秦月或者自己媳婦給他下廚。
當然,陳寧說的也不是完全絕對的,如果有需要的情況下,陳寧還是會叫老裴一起吃飯的,畢竟本來陳寧的尊卑觀念就很淡,甚至他還有一些打工人需要尊重的思想呢。
誰讓他原本就是個苦逼的打工人呢。
見陳寧這樣說了,一旁的霍蘭蘭連忙又找來一個木墩當?shù)首,她也有上桌資格,不過要等給主子們都照顧好後才會坐下。
陳寧沒有理會裴老實,轉(zhuǎn)身進了帳篷,很快出來時,手中就多了一個塑料水瓶,裏麵裝著滿滿一瓶白酒。
陳寧拿出來的可不是給盧家父子那種低度的散裝白酒,這個是他從五糧液中倒出來的。
當然,他拿出去的散裝酒也是純糧酒,隻不過和這種品牌瓶裝酒相比,釀造工藝和選料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別說什麼散白和瓶裝酒就是差個包裝,那絕對是無稽之談,如果真的一樣,誰還買品牌白酒了。
但是也不能否認,有些散白酒也是很好的,但是你再去看看那種散裝酒的價格,根本不比瓶裝酒便宜什麼。
裴老實看著陳寧拿出來的酒,光是這個瓶子都夠他震驚一番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幾年沒有喝酒了,甚至饞到一定程度時,做夢都會夢到暢飲一番。
“坐下啊,還要等著我請你?今天算是慶祝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另外也是我自己想喝了。”
陳寧看著裴老實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打趣說道。
陳寧這一番話和姿態(tài),讓一旁的張嵐秀眉微微一動,心裏也有了一些疑惑。
這時她是感覺到不太對勁了。
再一迴想,今天陳寧的表現(xiàn)根本沒有一點點腦子有病的跡象啊,落落大方說話十分得體,甚至身上還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
雖然秦月和她說陳寧的腦疾好了一些,但是這可不像隻是好了一些的樣子呢。
裴老實有些暈乎乎的坐下,他真是感覺自己還沒喝到酒就有些醉了。
“相公,這是白酒嗎?怎麼會這麼清澈呢?”
陳寧還沒開瓶,一旁的白小竹瞪著大眼睛,滿臉好奇,甚至帶著濃濃的渴望對陳寧問道。
沒人詢問酒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情的張嵐和霍蘭蘭都認為這是陳寧從哪裏買來的,或者珍藏的。
而秦月和白小琴姐妹都知道這肯定是從那個倉庫裏取出來的,自然更不會詢問。
“這是海外來的白酒,和我們這邊的不一樣,很烈很烈的,不適合女孩子喝,下次我再和他們交易些果酒給你們。”
陳寧從白小竹眼中看出渴望,心裏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小丫頭還喜歡喝酒。
不過喝酒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這裏的酒他也品嚐了,就拿度數(shù)來講,這裏的酒都沒有高度葡萄酒高,再從口感上來講,任何一款果酒都完全碾壓它們。
當然,陳寧必須承認一點,那就是這裏的酒絕對不會有任何科技和狠活。
陳寧對這裏的酒評價很低,主要原因也是他喝過盧家酒樓的秘果酒,真的很一般。
“相公,能給我們喝一口嗎?我也想嚐一嚐。”
出乎陳寧意料,剛說完白小竹,一旁的白小琴竟然直接開口對陳寧請求起來。
白小竹就不說了,一旁的張嵐和霍蘭蘭此時竟然也都露出一絲渴望表情。
唯有秦月沒有。
張嵐也就罷了,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
可霍蘭蘭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迴事?
她八九歲就開始做流民,難道也喝過酒,並且還很喜歡喝酒?
如果沒喝過的話,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或者說,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是天性好酒?
“相公,我們從小生長的地方環(huán)境寒冷,從小就會用酒水驅(qū)寒,所以五六歲的孩童都能喝上一些的,我們也是很久沒喝過酒了,有些想念呢。”
白小琴似乎看出了陳寧的疑惑,略微紅著小臉解釋了一下。
說什麼想念有些太文明了,說白了就是饞酒了。
陳寧一聽這個解釋,也算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都喝一點,不過也不是相公舍不得,這個酒真的比你們以前喝的烈很多很多,千萬要小心,喝一口試試,不行就不要喝了!
陳寧說完,直接給幾人的木碗中分別倒了很少一點。
每人大約也就兩口酒,當然秦月也沒有落下。
最後才給自己和裴老實沒人都倒了大半碗,每人大約三兩酒。
至於小孩子就算了,陳寧自然是略過了小元和小九,哪怕這兩個小家夥也都眼含期待。
“來吧,大家一起喝一口,慶祝我們的新家開工大吉!
陳寧端著酒碗開口提議,他這個提酒詞,也算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