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並不長,大概隻有幾十米,盡頭處則是一片白光,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眾人依次走入盡頭,因為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隨著眼前一亮,白毅的麵前豁然開朗。
周圍的光線驟然下降,不過這並未影響到他們,多次的改造早已使他們變得非人。
白毅的瞳孔迅速的擴張,增加進光量,迅速適應新的環境。
隻見眾人出現在一間由瓷磚構成的房間中,周圍完全封閉,沒有任何窗戶之類的建築,唯一的光源便是牆上那分布均勻的日光燈。
他們的正前方並沒有被堵上,而是一道寬敞的走廊。
走廊在前麵一段距離後被截斷,兩邊又延伸出新的走廊。
“來時的路已經沒了。”
謝旭站在牆邊,伸手摸著剛才眾人走出的地方,這裏原本的通道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差不多兩米左右的橢圓形日光燈。
“這是逼著我們往前走啊!”
唐正看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十分空曠,不管是說話聲還是腳步聲,都伴隨著迴音傳向很遠的地方。
白毅收迴骨鏈。
「繼續往前走吧,看看這棟奇幻建築究竟在賣什麼關子。」
眾人:“好。”
……
噠——噠——
腳步聲迴蕩在這片空間中,七人一狼行走在其中。
這裏什麼都沒有,除了走廊就是走廊,偶爾有幾條分岔路口,因為沒有任何指示,他們也隻能隨意選擇其中一條行走。
偶爾也會進入一個有著泳池的空間,四周遍布著拱形門洞,裏麵一片漆黑,光亮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空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水池,最邊緣處還能看到幾節臺階,但再往裏麵就變得深不見底。
白毅的韻律根本感知不到黑暗中的情況,仿佛那裏麵連接著更為空闊的空間,唯一能感知到的,便是這由瓷磚組成的地麵。
水池同樣如此。
小隊並沒有深入探索,而是將其繞過,前往了其它區域。
雖然探索過程中沒遇到任何危險,但在靠近一些黑暗的地方時,裏麵總會傳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類似風車、又好像火車鳴笛、更像某種樂器所發出的,聽起來十分詭異。
而那些深不見底的泳池,明明室內沒有一絲微風,但整個池子總是在翻湧,就好像裏麵有什麼東西似的。
這種安靜而詭異的氛圍,更加加劇了異常狀態【特定恐懼癥】的發作。
【心理:恐慌100/100】
即使是白毅,心理值也同樣來到了100,而其他人則更不用說,已經開始減理智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遊蕩到什麼時候。”
李子華有些悶悶地開口。
“那怎麼辦,這又不是什麼解密遊戲,周圍根本沒有任何信息提示,隻能靠我們自己猜。”
魏芬喝下一瓶理智恢複藥劑,有氣無力地說道。
“有沒有可能,線索在那些黑暗中?又或者根本沒有出路?”
張震給出自己的想法。
此時的白毅已經脫下白骨裝甲,他和謝旭對視了一眼。
「這樣盲目地走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找個地方歇一歇,我的天賦還有半個多小時冷卻結束,到時候去那些黑暗裏探索一下。」
他用韻律對著眾人說道。
之後,七人一狼又在走廊中找了一會兒,找了一片光線充足、看起來沒那麼壓抑的地方,開始休息。
“省著點喝藥劑吧,畢竟後麵還有很多要使用的地方,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謝旭提議道。
“有道理。”
王子怡、張震、唐正三人想了想,讚同道。
魏芬則是陷入思索,而白毅和李子華目光閃動了幾下,前者還順帶看了眼王子怡。
“狗哥怎麼了?”
注意到白毅的目光,王子怡疑惑道。
他搖了搖頭:“沒事,在想事情。”
“哎呀,這精神低了就是不好啊,我理智都扣了快——”
唐正坐在一旁,煩躁地開口說道,但他說了一半,卻突然停下了。
“快——快——”
迴音飄蕩,但他本人卻消失在了原地。
白毅站起身,大步來到唐正坐過的區域。
剛才他正對著唐正,也就是說,他是眼睜睜看著唐正消失在自己麵前的!
其他人沒有一窩蜂圍上來,張震、王子怡和小白兩人一狼自覺拿警惕周圍。李子華和謝旭二人則來到白毅身旁。
“正哥兒遭遇襲擊了?”
「應該不是,他的消失過程,很像我們之前進入建築時的過程。」
白毅搖搖頭,對著了李子華解釋道。
謝旭摸著下巴:“難道坐著也會觸發異常狀態【閾限空間】?”
他的話給了白毅靈感,他打開異常狀態欄,仔細查看起改變後的【閾限空間】描述。
【閾限空間】:“核”的內部錯綜複雜,玩家的一些變化會可能會使自己發生轉移,當前位置:池核。
“玩家的變化……”
他的嘴裏反複念叨著這幾個字,李子華也同樣聽到了白毅的碎碎念,他的腦子裏突然間靈光乍現。
“玩家的變化,我知道了!狗哥,正哥兒的——”
李子華隻來得及說出半句話,隨後同樣消失不見!
這次,因為離得很近,白毅觀察的更加仔細。現在,可以肯定,這就是【閾限空間】搞的鬼。
“狗哥,子怡也消失了!”
還沒等他細想,張震地聲音便傳來。
之後,謝旭也同樣消失。
眨眼間,原本的七人小隊,隻剩張震和白毅二人。
“玩家的變化……心理?不對,我的心理值也很高,理智?理智!”
白毅的腦袋飛速旋轉,眨眼間就想明白了原因。
他連韻律都來不及用,直接喊道:“張叔,喝理智恢複藥劑!”
聽到白毅的話,張震沒有任何猶豫地拿出藥劑,張嘴灌下。
啪——
藥劑的軟包裝掉落在地上,他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張震沒來得及喝下藥劑。
“嗷嗚?”
小白看向白毅,眼裏露出些許迷茫。
此時,空蕩的池核內,隻剩下了一人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