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路此刻縱然是靈力和信仰之力耗盡,肉身力量也幾近於無,但強悍的肉體防禦力還在。
大成的玄黃之體無視雷電風雨的攻擊,隻可惜這一身衣服又成了碎片,他再次光溜溜出現在九死真人的麵前。
“九死真人,你個老變態,蕭某繞不了你。”
雙臂一震,雙拳接連激發,巨大拳頭借助九死真人的雷電之力,纏繞著紫色閃電,轟隆隆砸向漫天恐怖的魔鬼和遮天蓋地的金甲神兵。
恐怖的魔鬼,威風凜凜的金甲神兵無窮無盡,蕭天路究竟是肉身力量也幾乎枯竭,不一會就被洶湧而來的魔鬼和金甲神兵淹滅了。
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重擊,身子被從高空打落到地下,深陷他用鎮元寶印砸出的大坑裏。
“天地不仁,萬物歸墟!”
隨著九死真人疾書出這八個草字,一座廢墟般殘破的樓臺從深坑裏迅速豎立起來,將蕭天路鎮壓在樓臺之下。
九死真人飛身殘破樓臺頂端,虛空盤膝而坐,紫金色的七弦琴出現他麵前。十指疾彈,滾滾音波從琴中散發出,直入地下,仿佛在編織著一道無形的網,將蕭天路困在其中。
蕭天路此刻即便還有靈氣,運用土遁之法,也難以逃出升天。
但令九死真人沒有想到的是,蕭天路修煉不僅僅是肉體和信仰之力,他還修煉五行功法,對五行天道法則已經有所領悟。
被殘破樓臺鎮壓在地底,他五行靈魂分身中木屬性生命分身和土屬性力量分身融入本體。生命分身散發出強大的生命力,修複著他的傷勢。土屬性力量分身吸取大地的力量,轉化為他自身的力量,補充體內的靈力和肉體的力量。
九死真人的音波攻擊對於他來說可以無視,他音波布置的困陣也難不倒蕭天路。如果不是為了積蓄力量,蕭天路隨時可以破陣而出。
九死真人用殘破樓臺鎮壓蕭天路,用音波封鎖他逃逸的方向,並不停地攻擊著他的靈魂。通過音波攻擊,他也發現很難傷害到蕭天路,但又不想放虎歸山。為此,他一直散發著強大的功力,苦苦堅持著,不放棄對蕭天路的攻擊。
雙方一個在地底,一個在高臺上,就此僵持了下來。
這一僵持,就是九天九夜。
九死真人這第三世儒生,神魂再強大,九天九夜不停地激發神魂攻擊,也已是疲憊不堪了。
“嘩!”
殘破的高臺突然之間發生了輕微的晃動,九死真人感覺不好,收起紫金七弦琴,起身飛起。
“嗡!”
空間凝滯了,九死真人也駭然發現他也凝固在當場,半空中橫飛來一根巨大手指,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點向他的頭顱。
“轟!”
巨大手指碾壓碎了他的頭顱,碾壓碎了他的身體。巨大手指順勢而下,殘破的百丈高臺轟然坍塌,化為廢墟。
淩空出現的巨大手指在殘破高臺成廢墟之際,在虛空消失不見了,塵埃落下,虛空中,蕭天路傲然屹立,睥睨八方。
傷勢恢複,靈力也得到極大補充,恢複到巔峰,蕭天路遂破開音波攻擊大陣,祭出空間轉換法則,飛臨高空,展開領域,將九死真人席卷其中,驚天一指下,儒生裝扮的九死真人第三世灰飛煙滅了。
一指將九死真人這第三世分身擊潰,但蕭天路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九死真人修為太強大了,也著實太詭異了。他曆劫九世輪迴,每一個分身都修為高深。本體靈魂不滅,分身就不會被消滅。無死無生,不死不滅,憑這一點,在玄元大陸修仙界就無人能敵。
無論如何,在離開玄元大陸前,一定要鏟除這個大冥修,還人族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
但如何找到他的本體,徹底將他消滅,令蕭天路十分頭疼。
接下來的日子,蕭天路駕馭浮雲,散開仙識,在西漠到處尋找九死真人的本體。
這一來,處於西漠的冥族也就糟了秧。
對於這一邪惡的群體,蕭天路不吝惜對他們大開殺戒。
蕭天路所過之處,所遇冥族被他一掃而空。真格西漠冥族,聽到蕭天路的名字,無不望風披靡,四處逃竄。
在一處荒涼的戈壁灘上,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袒胸露乳,身上半裹著灰色僧衣,身旁放著一柄寬大的戒刀,手持蒲扇,坐在一塊大石頭。
盡管戈壁灘上陰風習習,天氣很是寒冷,但他卻還在用那個大蒲扇不住地對著自己扇著,仿佛難耐酷熱一般。
蕭天路駕馭浮雲低空飛來,被這奇怪的大和尚吸引了。
吸引他的不僅僅是大和尚古怪的做法,更因他身上顯露出高深莫測的佛宗修為。
那一身浩瀚的正宗佛門修為,絕對不容任何質疑。
冥族聚集的如此荒涼之地,怎麼會出現一個奇特的大和尚?
方圓萬裏,冥族不是被蕭天路屠戮一空,就是遠遠逃逸了。突然出現一個大和尚,怎能不令蕭天路感到奇怪。
蕭天路按下雲頭,站在半空端詳著這個大和尚。
“施主滿麵殺氣,渾身血光,莫非就是近日在西漠橫掃冥族得人族天驕蕭天路。”
大和尚遙遙看見蕭天路,聲音洪亮,遙遙跟蕭天路打著招唿。
“不錯,正是蕭某。冥族禍害蒼生,本就不該存在於玄元大陸,蕭某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大和尚,你來自何方寺院,法名如何稱唿,來這裏也是為除魔衛道嗎?”
冥修與魔道,是危機人族蒼生的兩大邪惡種族,與人族不同戴天。蕭天路詢問大和尚是否來除魔衛道,本也沒有錯。
大和尚從石頭上站起,單手立於胸前算是行禮。
“阿彌陀佛!貧僧來自遙遠的西方,法名空歡,寺院名稱說出施主也定然不知。在西漠苦行修行,就是為了點化眾生。施主怨氣極大,渾身血光,怕是要有無妄之災。“
蕭天路從來隻相信自己,不信任何神邸仙佛,更不相信命運隻說。聽到空歡大和尚這番話,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苦笑:難道說,他又遇到了與空心小和尚一樣迂腐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