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賓客陸續(xù)到來。
周管家特意請來的五星級大廚團隊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溫妤今晚的任務(wù)就是照看好明嘉木,小家夥穿著小西裝,像模像樣地跟在爺爺身後迎客。
“溫姐姐!”明嘉木突然跑過來拉住溫妤的手,“爺爺說要切蛋糕了!”
宴會廳裏,薑淑媛推著三層蛋糕出來時,明勁鬆明顯愣住了。
“大壽星,猜猜這蛋糕誰做的?”
明勁鬆抬頭看向妻子,眼裏滿是驚喜和感動。
“你這老太婆……”他聲音有些哽咽,“還學(xué)會做蛋糕了?”
薑淑媛得意地揚起下巴:“那可不,我和小溫忙活了一上午呢!”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明勁鬆許願吹滅蠟燭。
溫妤站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裏暖暖的。
明嘉木悄悄湊過來,小手塞進她掌心。
“姐姐,”他小聲說,“等爺爺100歲生日的時候,我要給爺爺做一個更大的蛋糕!”
溫妤笑著摸了摸他的小卷毛,輕輕“嗯”了一聲。
明家的宴會廳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間,賓客們談笑風(fēng)生。
鋼琴聲悠揚,侍者端著香檳穿梭其中,花園裏也擺滿了精致的甜點與酒水,處處彰顯著低調(diào)的奢華。
溫妤帶著明嘉木和小滿在草坪上玩了一會兒,小家夥瘋跑了一陣,到了九點多跑不動了,開始一個哈欠接一個的打,顯然困得不行。
“嘉木,該睡覺了。”溫妤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明嘉木困得迷迷糊糊,卻還惦記著小狗:“那小滿呢……”
“小滿也困了,它要去籠子裏睡覺,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明嘉木這才點點頭,伸出小胳膊讓她抱。
溫妤把他抱起來,跟薑淑媛打了聲招唿,便帶著他上樓哄睡。
等孩子睡著後,溫妤輕輕關(guān)上門,站在樓梯口往下望。
宴會依舊熱鬧,賓客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穑e杯暢談。
溫妤湊不上這個熱鬧,索性走到花園角落的一處藤椅上坐下,靜靜地看著遠處的燈火。
夜風(fēng)微涼,她剛舒了一口氣,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嬌笑聲。
“宏宇,你慢點,我鞋跟高……”
這聲音是……林枝妍?
溫妤挑眉,她緩緩轉(zhuǎn)頭,果然看到了林枝妍。
對方穿著一身禮服,妝容精致,正挽著一個矮胖男人的手臂,笑得風(fēng)情萬種。
而那個醜男人……
看清楚來人後,溫妤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禹宏宇。
上一世,她為了賺錢,去禹家做住家保姆,照顧他年邁的父母,那也是她第一次接到高端的家政服務(wù)單。
結(jié)果這男人仗著家裏有錢,多次對家裏的年輕傭人們言語輕佻,甚至動手動腳。
溫妤當(dāng)時為了賺錢活下去隻能忍氣吞聲,沒少被他惡心。
隻是,溫妤幸運,能逃得出他的魔爪,新來的傭人小姑娘卻不能,溫妤得知此事後要報警,被糟蹋的姑娘隻是哭著哀求她不要。
沒想到這一世,林枝妍竟然和他攪在了一起。
溫妤冷笑一聲,還真是……物以類聚。
她不想和這兩人打照麵,起身離開,卻聽到林枝妍突然抬高聲音:
“哎呀,這不是溫妤嗎?”
溫妤腳步一頓,緩緩迴頭。
林枝妍挽著禹宏宇的手臂,故作驚訝地走過來,笑得嬌柔做作,眼神卻帶著居高臨下的打量:
“你一個保姆怎麼躲在這兒偷懶呢?明家花錢請你來,是讓你在這兒偷奸耍滑的?”
她刻意咬重了“保姆”兩個字,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禹宏宇原本隻是隨意掃了溫妤一眼,可看清她的臉後,眼神頓時變了。
他瞇著眼上下打量她,目光黏膩得讓人不適,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位是……?”
林枝妍嗤笑一聲:“一個小保姆。”
禹宏宇聞言,眼神更加放肆,甚至往前邁了一步,語氣輕佻:“長得倒是挺漂亮,當(dāng)保姆可惜了。”
林枝妍立馬不滿的瞪了禹宏宇一眼,她嘟起嘴:“禹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禹宏宇笑了,狠狠拍了一把她的屁股:“就許我誇你長得好看,不許我誇別人?”
“你討厭!”林枝妍錘了一下他的胸口,隨後在禹宏宇耳邊耳語幾句,禹宏宇大笑兩聲,又上下打量了溫妤幾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妤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手指微微攥緊,又緩緩鬆開。
她轉(zhuǎn)身要走,林枝妍卻突然伸手攔住她,壓低聲音冷笑道:
“溫妤,沒想到吧?你不和我做交易,我有的是人脈。”
溫妤腳步一頓,迴頭看她,最後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怎麼,你可算是把季景臣甩了?”
“怎麼會?他那麼愛我,我怎麼舍得甩他?我不過是出來工作,他在家等我呢。”說完,林枝妍挑釁的看著溫妤:
“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好他的。畢竟,你一個保姆,再也配不上他了。”
說著,林枝妍又歎了口氣:“沒辦法,保姆終究是保姆,一輩子都是伺候人的命。”
“是嗎?”溫妤微微一笑,“林小姐真是有手段,能讓這麼多男人為你著迷呢。”
“不過,保姆身份再卑微,我賺的也是幹淨(jìng)錢,總比某些人靠攀男人活著強,你說呢?”
林枝妍瞬間變了臉色。
她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打溫妤: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些天還打了景臣,我今天就是要替他好好教訓(xùn)你!”
下一秒,巴掌沒落下,溫妤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五指如鐵鉗般收緊。
林枝妍想動,溫妤的手勁卻很大,她完全一動不能動。
“啊!你放開!”林枝妍尖叫起來,拚命掙紮卻紋絲不動,“你一個下賤保姆怎麼敢動我?”
溫妤聽著她的聲音,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痛痛痛!”林枝妍整張臉都扭曲了,冷汗直流,“你在幹什麼?你放手啊!”
“我告訴你溫妤,你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
溫妤眼神一厲,手腕突然一翻一扭。
“哢!”
一聲清脆的骨響,林枝妍的胳膊軟綿綿地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