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的鎏金大門前,兩尊一丈高的「鎮寶石獅」瞪著銅鈴大眼,獅口微張處銜著拳頭大的「避塵珠」,將方圓十丈內的靈氣攪得紊亂不堪。夏真站在門前,看著門上新貼的「鐵血衛特許商號」告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蕭戰昨夜已派人來過。
「主人,這獅子比聚寶齋的門耐揍。」聶楓活動著指節,血河刀在背後震顫不休,「要不我先卸了它們的牙?」
「不急。」夏真抬手按在石獅頭頂,混沌劍氣如蛛網般蔓延,「係統,簽到珍寶閣。」
「叮!宿主簽到「珍寶閣」,觸發「清算舊賬」任務:揭露樓主孫德與鐵血衛的暗中交易,當眾斬殺其嫡子孫明!獎勵「商會威懾令」x1(可降低收服商會難度50%)。」
話音未落,左側石獅突然「嗷」地發出怒吼,銅鈴眼迸射出幽藍光芒,前爪猛地拍向夏真麵門。夏真不閃不避,任由利爪擦著鼻尖劃過,指尖凝聚的劍氣卻已切斷石獅後頸的「控獸符文」——下一秒,龐然大物轟然倒地,化作一堆碎石中露出一枚刻著「蕭」字的玉簡。
「孫德!」夏真抬腳碾碎玉簡,聲音裏帶著刺骨寒意,「讓你兒子滾出來受死,否則我踏平你整個珍寶閣!」
大門「吱呀」打開,二十餘名身著華服的修士魚貫而出,中央位置簇擁著一位錦衣少年,正是孫德嫡子孫明。此人年約二十,頭戴嵌玉金冠,腰間掛著七枚儲物香囊,每枚香囊上都繡著不同的美人圖,此刻卻滿臉不耐:「哪來的野狗?敢在本公子麵前吠叫?」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夏真抬手露出掌心的混沌印記,周圍靈氣瞬間如潮水般匯聚,在他身後凝成一尊十丈高的混沌劍影,「我是混沌殿主夏真——你父親勾結鐵血衛謀害我母親的事,你知道多少?」
孫明臉色驟變,下意識後退半步,卻撞在身後的護衛身上。他強撐著冷笑道:「胡說八道!我父親與大皇子是姻親,怎會……」
「是嗎?」夏真指尖輕彈,一道金光沒入孫明眉心。下一秒,少年眼神變得呆滯,開口說出的卻是孫德的聲音:「蕭戰答應事成之後給我「聚靈大陣」的核心,丁銀花那賤人知道太多秘密,必須……」
周圍修士嘩然。珍寶閣的護衛麵麵相覷,不少人悄悄往後退去——他們雖拿孫府的俸祿,卻不想跟著陪葬。夏真目光掃過人群,落在正從二樓窗口窺視的紅衣女子身上,那是孫德的小妾柳如煙,此刻正顫抖著往傳音符裏輸送靈氣。
「聶楓,斬了他。」夏真淡淡開口。
血河刀出鞘聲如鬼泣。聶楓身形一閃已到孫明麵前,刀光閃過,頭顱衝天而起,脖頸處卻無半滴血珠——刀氣早已震碎了血脈。孫明的身體僵直倒地,七枚儲物香囊滾落在地,裏麵掉出的不是靈材,竟是三十餘枚「攝魂鈴」,鈴鐺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人、人魂煉製的靈器!」有修士認出此物,驚恐地尖叫出聲,「珍寶閣居然用活人魂煉寶,喪盡天良!」
夏真瞳孔驟縮。攝魂鈴在天武大陸屬禁術,煉製時需活祭修士魂魄,手段極其殘忍。他彎腰撿起一枚鈴鐺,隻見鈴身刻著的「孫」字與王富貴的翡翠戒指如出一轍——看來丁銀花當年資助的並非隻有王富貴一人,這些人卻恩將仇報,聯手構陷她。
「叮!宿主揭露珍寶閣罪行,觸發「民心所向」效果!中州修士對混沌殿好感度+30%,獲得「聲望值」x5000!」
「孫德!你還有什麼可說?」夏真抬頭看向二樓,混沌劍氣已將整座樓閣籠罩,「自己滾下來,還是讓我拆了你的樓?」
樓閣深處傳來瓷器碎裂聲,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被兩名侍女架著拖出來。此人正是珍寶閣樓主孫德,他右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被打斷經脈,臉上更是布滿掌印,嘴角還掛著血絲——顯然在夏真揭露罪行時,他已被蕭戰的人滅口。
「夏……夏公子……」孫德咳出一口血,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夏真,「當年……是大皇子逼我……丁夫人的玉佩……在……」
話未說完,他突然劇烈抽搐,七竅流出黑血,顯然中了劇毒。夏真伸手想探他脈搏,卻見孫德右手緊握著一枚染血的玉佩,正是丁銀花當年常戴的「混沌鳳佩」!他猛地扯開孫德手指,玉佩剛入手,係統提示便瘋狂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獲得「混沌鳳佩」,觸發「母族秘辛」任務關鍵線索!」
「叮!發現隱藏劇情:丁銀花乃混沌古族遺孤,此佩為族長信物!」
夏真唿吸一滯,指尖摩挲著玉佩背麵的「鳳舞九天」紋路,腦海中閃過丁銀花每次提起皇宮時的複雜神情——原來母親並非普通宮女,而是上古大族遺孤?那她為何會流落到大皇子府為婢?
「主人,樓上有埋伏!」聶楓的怒吼打斷思緒。夏真抬頭,隻見二樓三十六扇木窗同時打開,三百六十枚「透骨釘」夾著腥風射來,每枚釘子上都淬著紫黑劇毒,正是鐵血衛的「滅魂釘」!
「來得好。」夏真輕笑,手中鳳佩突然綻放金光。下一秒,所有透骨釘在距他三尺處凝滯,化作齏粉散落。他身形一閃躍上二樓,隻見蕭戰的副手趙闊正握著弩機冷笑,身後站著二十名鐵血衛死士,每人胸口都紋著「死」字圖騰。
「夏真,你以為殺了孫明就能收服珍寶閣?」趙闊抬手扯掉上衣,露出心口跳動的「血魔蠱」,「我們早就在這裏布下「血煞陣」,今天你插翅難逃!」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滲出黑血,在夏真腳下凝成六芒星陣。聶楓揮刀斬向陣眼,卻見刀氣被血陣吞噬,反而讓陣紋更加明亮。趙闊狂笑出聲:「這是用一千名修士精血煉製的血陣,就算你是天人境,也要被吸幹修為!」
夏真卻在此時閉上雙眼。混沌劍氣順著鳳佩紋路湧入經脈,他感覺丹田處的劍骨碎片劇烈震顫,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丁銀花十八歲那年,在皇宮後園被大皇子設計陷害,孫德親手給她下了「噬靈散」,王富貴則偽造了她偷盜國庫的證據……
「你們該死。」夏真睜眼時,瞳孔已變成純粹的金色,混沌劍氣化作九道巨型劍影懸浮在身後,正是混沌劍訣新領悟的「九鳳臨世」!
趙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眼睜睜看著血陣被劍氣撕成碎片,身邊死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劍影絞成血霧。當第九道劍影落下時,趙闊的血魔蠱剛破土而出,就被劍氣碾成塵埃,他本人則被釘在牆上,眼睜睜看著夏真一步步走近。
「告訴我,大皇子為什麼要針對丁銀花。」夏真指尖抵在他咽喉,「不說,就把你煉成魂燈。」
「她、她的血……能解……」趙闊眼神渙散,終究沒說出後半句,便斷了氣。夏真皺眉,從他儲物戒裏搜出一本染血的密檔,封麵上赫然寫著「古族血脈研究」幾個大字。
「主人,樓下有異動!」聶楓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夏真下樓時,隻見花娘正拎著一個渾身發抖的侍女,那侍女懷裏掉出的不是別的,正是丁銀花當年被奪走的「赤金票」原件,上麵還蓋著大皇子的私印。
「幹娘,您看這是什麼?」花娘晃了晃手裏的金票,「這小蹄子說,孫德藏了一屋子您的東西呢!」
丁銀花的臉色瞬間蒼白。她顫抖著接過金票,指尖撫過上麵的折痕,仿佛迴到了十年前那個雨夜——大皇子將偽造的賬目摔在她麵前,孫德獰笑著奪走她的貼身金票,王富貴則在一旁假惺惺地歎氣。
「真兒,這些……」她抬頭看向夏真,眼中有怒火,也有痛楚。
「娘,您什麼都不用說。」夏真將鳳佩輕輕放在她掌心,「他們欠您的,我會一一討迴來——從今天起,珍寶閣改名為「混沌閣」,所有參與陷害您的人,都要跪在您麵前懺悔。」
丁銀花看著兒子眼中的堅定,忽然想起昨夜在靈池邊,夏真偷偷給她蓋被子時的模樣。她輕輕點頭,將鳳佩貼身藏好,指尖凝聚出一道靈氣打入珍寶閣的「鎮閣大陣」——當年她曾協助設計此陣,如今終於能親手掌控。
「叮!宿主收服珍寶閣,完成「城市霸權」階段性任務!獲得「商會管理手冊·進階」x1,解鎖「中州地下黑市」地圖!」
夏真收下獎勵,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珍寶閣。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欞灑在「混沌鳳佩」上,泛起柔和的金光。他忽然想起係統提示裏的「混沌血脈覺醒藥劑」,或許等收服最後一個商會「萬獸坊」,就能揭開母親身世的全部真相了。
「聶楓,花娘,」他轉身看向兩人,「明天咱們去萬獸坊——聽說他們豢養了一隻快要化形的雪魅,正好給娘當靈寵。」
花娘歡唿一聲,蹦跳著去收拾庫房裏的靈材。聶楓則默默將趙闊的屍體踢到角落,血河刀在地麵刻下「混沌殿立」四個大字——這是他新學的「刻魂術」,每個字都能讓鐵血衛的人做噩夢三日。
暮色漸沉時,珍寶閣門前掛起了新的匾額。過往修士駐足觀望,隻見「混沌閣」三個大字閃爍著混沌劍氣,比從前的「珍寶閣」更顯威嚴。有人低聲議論著白天的血案,有人驚歎於夏真的實力,卻無人敢質疑——畢竟,連鐵血衛的精銳都折在了這裏,誰還敢觸混沌殿的黴頭?
夏真正在庫房清點靈材,忽然感覺懷中的劍骨碎片發燙。他取出碎片,隻見碎片表麵浮現出一道新的紋路,竟與鳳佩上的「鳳舞」圖案一模一樣。係統提示適時響起:
「叮!劍骨碎片與混沌鳳佩產生共鳴,距離第6塊碎片還有三千裏!」
他抬頭看向西北方向,那裏是大皇子的封地「蒼瀾郡」。母親的玉佩、劍骨碎片、還有那本未看完的「古族血脈研究」……所有線索都指向蒼瀾郡,指向那個曾經將他們母子推入深淵的地方。
「娘,」夏真輕聲道,「等我收服萬獸坊,咱們就去蒼瀾郡——我要讓大皇子親眼看看,當年他看不起的廢皇子,如今有多麼強大。」
丁銀花站在窗邊,看著兒子被劍氣勾勒的側臉,忽然伸手替他整理衣領:「娘相信你,真兒——但答應娘,別讓自己陷入黑暗。我們混沌古族,從來不是以殺止殺的族群。」
夏真一愣,忽然想起鳳佩裏閃過的記憶:母親在古族祭壇前祈禱的畫麵,周圍環繞著溫和的混沌靈氣,沒有殺戮,隻有生機。他輕輕握住母親的手,點頭道:「我明白,娘——我會用混沌的力量,重建一個公正的世界。」
窗外,新月初升。珍寶閣( now 混沌閣)的靈氣大陣重新運轉,靈氣如溪流般湧入庫房,將滿地狼藉衝刷得幹幹淨淨。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中州城的暗流下醞釀,而夏真,正站在風暴的中心,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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