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此時的後花園園中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
“老爺,他們賴在這不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老管家看著擠在石桌上喝茶的一幫人有些頭疼道。
他已經(jīng)後悔讓他們這幫人進來了,可幹耗著他這個做管事的也難辦。
所以他就趕緊把這位“天驕”請了出來。
白天驕看了一眼還在悶頭苦兮兮喝茶的眾人勾了勾嘴角,隨即對著身邊的管事道:
“我已經(jīng)派人去叫慕兒了,把他們領(lǐng)到演武場去吧。”
老管家聽到此話頓時老臉一展,收起了剛拿出的陳年老茶。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好消息頓時放下茶杯朝著演武場走去,這苦茶子他們是一點也喝不下去了。
而另一邊的白慕正睡眼惺忪地走了房門,聽到屋內(nèi)傳來酥軟的不滿聲後便悄悄俯身關(guān)上了房門。
一夜幸福的操勞,大清早的還要幫自家老爹做樣子。
“唉,累啊~”白慕撫了撫自己的老腰小聲嘀咕道。
剛走到門口的白慕順手把門柱上掛著的玉鐲子拿下來套在了手上,玉鐲中藍光流轉(zhuǎn),接著一道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子,你是不會有什麼毛病?”
“把老夫當成你的門衛(wèi)不成,覺醒靈府不讓老夫跟著就算了。連頓喜酒都沒請老夫,你還有沒有良心。”
聽著熟悉的抱怨聲,白慕打著哈哈道:
“這都是我老爹安排的,可不關(guān)我的事啊。”
墨老頭一聽瞪眼道:“是你把老夫掛在門柱上的!”
“哈哈,那……那個……”
“少兒不宜,老兒不宜……”
墨老頭:( ??灬?? )
“別急,別急。過段時間我?guī)愠鋈ネ孢不好嘛。”
白慕摸索著手腕上的養(yǎng)魂鐲嘿嘿道。
“又想讓我給你保姆,沒門!”墨錦雲(yún)冷哼道。
“哪能,哪能。到時候我出遠門,路上肯定有合您老人家胃口的……家夥。”白慕略有深意道。
墨錦雲(yún)在養(yǎng)魂鐲內(nèi)沒了聲音,顯然這句話是有點對胃口。
這次白慕?jīng)]有再抓丫鬟領(lǐng)路,白家那麼大個空地還是很顯眼的。
之前的九根巨大雪白石柱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泱泱的大幫人。
領(lǐng)著過來的老管家看到白慕後老臉上掛滿了笑容,臉上的褶皺擠在了一起。
“嗬嗬,少爺。您終於來了,老爺吩咐讓您照顧一下我們的賓客。”
瞟過一眼,白慕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躲在人群裏的旺財。
當然,還有這幫中年人身後的年輕小輩們。
一大早就被自己老爹叫了起來,睡個覺容易嘛。
(睡個得,都中午頭了~)
本來想著自己那空有一身修為,憑借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辦時,鐲子裏的墨老頭給他帶來個好消息。
眼前的這幫“青年才俊”實力沒有超過三重的,對著他這個偽四重,好像難度不是太大。
畢竟自己還有老頭助力,一力降十會總可以吧。
“嘿嘿,那個我們時間緊任務(wù)重,現(xiàn)在……開始?”
白慕看向演武場邊上的眾人抬手示意道。
今日來到白家的這群人中,除了呂有韋咖位還可以。
其他人的家族在天元城還真排不上號,都是那些大家族的“斥候”罷了。
領(lǐng)頭的呂有韋扭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呂有才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同樣都是當兒子,自家這個有點純。
最後呂有韋朝著那幫“青年才俊”揮了揮手,為首一人站了出來。
“在下範秋明,還請指教。”
白慕看著這位身著華服的年輕人愣了愣,這位同學(xué)長得有點老成啊。
精瘦的體格,卻有著一副大大的絡(luò)腮胡。
“請指教。”
白慕微微拱手相禮。
這位老城的同學(xué)也不廢話,往腰間儲物袋一拍。
兩把宣花斧就被牢牢握在了手中,然後哇呀一聲朝著白慕衝殺而去。
白慕看著衝向自己的減肥版李逵深唿出一口氣,右手靈元不斷匯聚,接著一柄由玄冰凝練而成的長槍破空而出。
“化靈為器,不好!”
站在臺下的呂有韋眉頭一皺,心中暗唿道。
而那蔚藍色的槍尖攜帶著凜冽的靈元朝著衝來的大漢胸口而去。
從凝聚到長槍刺出隻是在一個唿吸間,剛衝出去三丈距離的範秋明勢頭一頓。
手中的宣化大斧橫在胸前,身後更是浮現(xiàn)出一道三丈多高淡黃色靈府的虛影。
淡黃色靈府的虛影一閃而過,雙斧便與那迎麵而來的槍尖相撞。
“什麼,不可能!”
雙斧與槍尖僅僅抵擋了半刻,他那引以為豪的宣花斧出現(xiàn)了道道裂紋。
還未施展靈訣,手中雙斧便崩裂開來。
摻雜著冰屬性靈元的餘波重重轟在了範秋明的胸前,然後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塵埃落定,場中白慕依舊保持著投槍的動作,而遠處的範秋明則倒在了地上。
那長長的絡(luò)腮胡已經(jīng)布滿了寒霜,整個人都變成了冰棍。
如果不是有人在板斧崩裂時擋住了玄冰槍,估計這位“李逵”就要變成糖葫蘆了。
霧氣散開,臺下的呂有韋出現(xiàn)在了白慕與範秋明中間。
呂有韋右手被赤金色的靈元鎧甲包裹,眼眸中似有金光流轉(zhuǎn),而白慕丟擲而出的玄冰槍已然斷成了兩節(jié)。
白慕心裏知道,這柄由丹田五成靈元凝聚出的玄冰槍,是被眼前瘦瘦的中年人用手拍斷的。
“嗬嗬,這老小子修為雖隻是五重,但他的赤金靈府倒是有點意思。”
此時,養(yǎng)魂鐲裏墨錦雲(yún)忽然傳音道。
白慕?jīng)]搭理這老頭,而是看向了麵前的呂有韋。
“多謝呂家主出手,修為剛突破還未完全掌控,不然……”
白慕還未說完,呂有韋收迴右手搖頭笑道:
“不礙事,比試受點傷是應(yīng)該的。”
“倒是小友的手段可謂是不凡,這點兵之法可是好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隻是偶然習(xí)得一技,讓前輩見笑了。”白慕拱手道。
看見眼前年輕人如此作態(tài),呂有韋深深看了白慕一眼。
“既然如此,這次比試我們就點到為止。”
“這名後輩還需我?guī)м捤淖逯携燄B(yǎng),就不打擾了。”
呂有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範秋明道。
他這隻老狐貍也看出白慕的意思,估計再比下去還是一槍的買賣。
既然試探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是對那些大佬有了交差。
不然他這個做買賣的“生意人”才懶得帶著一幫不知從哪東湊西拚起來的隊伍來觸白家黴頭。
一幫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除了那根冰棍人~)
白慕瞇眼看著離去的眾人嘴角微勾,真是有意思的老頭。
( ˙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