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僻的樹洞裏,黯淡的光線穿過繁茂枝葉的間隙。
如絲線般輕柔地灑落在地麵,交織出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白慕的指尖輕輕滑過肩頭那隻羽毛絢麗的小鳥,小鳥歡快地抖動著翅膀,發出清脆悅耳的叫聲。
在這略顯沉悶的空間裏,為氣氛增添了幾分靈動。
白慕沉浸在與小鳥的互動中,許久之後,才收起玩鬧的神色,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他微微轉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許妙兒身上,開口問道:
“萬獸森林裏一共有四頭獸王,咱們此行要對付的是哪一頭?”
此時,許妙兒正沉浸在印訣的施展中,周身氣息流轉,專注而認真。
聽到白慕的問題,她手上的動作猛地一滯,周身流轉的光芒也隨之微微閃爍。
片刻後,她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
“為了秘密培養那股力量,老爺曾在萬獸森林中培育了一頭偽獸王。”
她的聲音低沉,在靜謐的樹洞裏迴蕩,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沉穩。
“一頭偽瘴獸獸王,此刻就在靈獸群之中。”
許妙兒緊接著補充道,她的眼神裏隱隱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憂慮。
白慕聽聞,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 “川” 字,臉上寫滿了疑惑與擔憂。
“偽獸王?而且這瘴獸獸王竟還在靈獸群裏?”
他忍不住重複了一遍,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在他的認知裏,獸王本就實力強大,難以對付,如今這不受控製的偽獸王,更是增添了無數變數。
許妙兒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當初為了更好地隱藏那小家夥的血脈,我們在萬獸森林尋得了這冒牌貨。”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可沒想到,其他勢力暗中插手,導致我們徹底失去了對那偽獸王的掌控。”
說到這裏,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裏滿是憂慮,“這也是獸潮爆發,衝擊蒼雲城的重要原因之一。”
白慕微微皺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許妙兒,再次開口問道:
“偽獸王竟然也能夠調動瘴獸獸群嗎?!”
許妙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她那美麗的臉龐顯得十分凝重,緩聲道:
“沒錯,如果真正的瘴獸獸王不出現的話,那麼這些偽獸王就有能力指揮那些瘴獸獸群。”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了白慕肩膀上的那隻七彩小鳥。
隻見那隻七彩小鳥正安靜地站在白慕的肩頭,它身上的羽毛閃耀著五彩斑斕的光芒,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白慕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你是想借助小彩來控製那些獸群啊。”
許妙兒微微頷首,表示肯定,並接著解釋道:
“這的確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罷了。實際上,我們接下來即將麵對的真正強敵乃是那頭位於偽獸王身旁的靈獸獸王——騰蛇。”
聽到“騰蛇”二字,白慕不禁眉毛一揚,麵露驚訝之色地追問道:
“竟是騰蛇?那可是傳說中的上古異獸啊!”
然而,許妙兒卻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迴應說:
“此騰蛇非彼騰蛇。這頭所謂的騰蛇隻不過是和上古時期的騰蛇稍微有點淵源罷了,其真實實力與真正的上古騰蛇相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呢。”
說到這裏,她目光一轉,落在了白慕肩頭正安靜趴著的小家夥身上,繼續說道:
“而你肩上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它體內流淌著珍貴無比的玄凰血脈。憑借這份強大的血脈力量,對於那種能夠飛行的騰蛇而言,將會產生極強的克製作用,可以說是壓製它的不二之選。”
緊接著,許妙兒又神情凝重地補充道:
“需要注意的是,萬獸森林裏的四大獸王雖然彼此之間並不和睦,但隻要咱們一旦動手,它們必然會很快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所以,此次行動務必做到速戰速決,絕對不能有絲毫拖泥帶水。”
白慕修長的手指輕輕擼著手中那隻羽毛絢麗的小鳥,眼神中滿是驚歎與讚賞。
忍不住喃喃自語:“沒想到這麼牛,這小家夥還真是深藏不露。”
許妙兒站在一旁,手中擺弄著幾株花草。
不經意間抬眸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輕聲說道:
“不過,它現在的狀態還不穩定。”
白慕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一臉疑惑地看向許妙兒,眉毛微微皺起,問道:
“啥意思?這狀態不穩定是怎麼個不穩定法?”
許妙兒放下手中的花草,走到白慕身邊,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眨了眨眼睛說:
“你忘了剛見到它時的樣子了?”
白慕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思緒一下子被拉迴到初次見到小彩的時候。
那時候的小彩,哪有現在這般光鮮亮麗。
分明就是一隻脫了毛的大鳥,灰撲撲、瘦巴巴的,耷拉著翅膀,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迴想起那一幕,白慕撇了撇嘴,心裏直犯嘀咕,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
“所以,它就交給你了。”
許妙兒朱唇輕啟,柔聲說道。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凝視著白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信任。
白慕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發出一聲疑問:
“嗯?”他心中暗自思忖,不明白許妙兒為何要將這隻鳥交給他。
隻見許妙兒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
“畢竟這是老爺特意給你養的鳥兒,想來也隻有你能夠照顧好它。”說罷,她還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慕順著許妙兒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那隻色彩斑斕的小鳥——小彩。
此刻,小彩正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仿佛也在等待著白慕的迴應。
白慕看著手中活潑可愛的小彩,不禁感到一陣茫然,喃喃自語道:
“額,我該怎麼幫它啊?”
他撓了撓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許妙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宛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她掩嘴輕笑,嬌嗔地說道:“逗鳥呀,這個總會吧。”
說完,她還用手比劃了幾下逗弄小鳥的動作。
白慕望著許妙兒那俏皮的模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