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中心有著通天古樹的存在,使得城中植被異常茂盛。
白慕那黑乎乎的馬車在木家的修飾下好看了許多,在雷音木與陣法的加持下讓有些單調(diào)的馬車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而那雷音木乃是木城的特產(chǎn),通天古樹聳入雲(yún)端,每當雷暴出現(xiàn)時便引雷霆之力轟擊在樹幹上。
通天古樹吸納雷光後,便會在枝幹孕育出雷音木。
白慕這一路想要輕鬆點通過後麵的寂靜山脈,這雷音木不可或缺。
白慕與木枟緩緩走出大殿,此時的木枟已然恢複如常。
宋儒看到白慕出來率先小跑向前拱手道:
“公子,經(jīng)過我兩人的改造這輛馬車應(yīng)對寂靜山脈的毒蟲沒有一點問題。”
“不錯,我決定在木城待上兩日。備好物資,等到了寂靜山脈可沒啥吃的。”
白慕摸了摸下巴提醒道。
宋儒與朱文聽到此話大喜,“沒問題,公子您瞧好就行。”
白慕?jīng)]理會這嘻哈哈的倆兄弟,而是看向一直靜靜看著自己的妙兒。
這丫頭自從出了天元城就變得默默無聞起來,沒事就笑著看著自己,其他事情也不摻和。
許妙兒見自家少爺看向自己,微微一笑。
然後走向前挽起白慕的胳膊道:
“少爺,你真的長大了呢。”
白慕被佳人挽著手臂心情正不錯呢,但聽到這話總感覺怪怪的。
“小妮子,你家少爺大不大還用的著你來說。”白慕勾了一下許妙兒的小翹鼻道。
“老庖,趕緊做飯吧,咱們都出來一整天了。”
白慕又朝著另一邊往外拿白菜的庖廳招唿道。
一大早白慕就被帶著又飛又跑,臨近黃昏才趕到木城,現(xiàn)在他的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了。
庖廳拿著白菜連連答應(yīng)著。
而白慕與妙兒兩人的我儂你儂在木府的眾人見到多少有點別的味道,再加上白慕那二世祖早已聲名遠揚。
木府眾人越發(fā)覺得這對cp不是很搭,再加上白慕的顏值在自己腦殘設(shè)定下長得不咋滴。
妙兒就如同剛才的碧玉白菜,而白慕就是那頭豬,時不時在眾人麵前拱一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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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句話他們覺得很應(yīng)景。
白慕當然不知道木府眾人有何感想,他隻知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有的忙了。
他老爹把那棵大樹扔給自己禍禍,自己當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妙兒,你給我交個底,我老爹到底是啥意思。”白慕湊到妙兒耳旁小聲道。
許妙兒則是有著不解道:“少爺,你說的是……”
“我把這棵大樹玩死了沒事吧?”
“少爺,你就放心好了。老爺早已安排妥當,通天古樹雖有封印不假,但若是沒有老爺在後麵看著早就被人挖走了。”許妙兒則是用傳音解釋道。
白慕從背後抱著妙兒,時不時嬉笑小聲竊竊。
木府眾人看著更加別扭了,宋儒招唿著一幫人繼續(xù)修木車。
而那些木府小年輕們則是主動幫著庖廳洗白菜去了,眼睛有點辣,洗洗白菜緩緩。
庖廳也無愧於禦用廚子的稱號,不一會白慕就吃上了翡翠白玉湯。
吃著白菜摟著懷中的“白菜”,一路的疲倦頓時消散大半。
隻是苦了那群幫著洗白菜的小年輕,吃著碗中的白菜眼睛不禁有些發(fā)澀。
不過作為木府主人的木枟卻沒有過來,對此白慕並不為意。
待到晚飯結(jié)束,宋儒匆匆從外邊迴來,向著白慕拱手恭敬道:
“這是木家主讓我給公子的,此物來之不易還望公子珍重。”
白慕接過那黑色的小木盒,看了一眼跟在宋儒身後悶悶發(fā)呆的朱文笑道:
“兩位在我麵前無需拘謹,當年之事,木城主又沒做錯什麼。”
“再說,你們公子也不是個有小心眼的人不是。”
“公子說笑了。”宋儒再次拱手道。
白慕看著兩人真誠地尬笑,吧唧了下嘴擺手朝著身後的木屋走去。
從今木枟與白慕從大殿中一起走出來後,心思細膩的宋儒便看出了端倪。
他與朱文雖早些年離開了木城,但有些事情並沒有忘記。
木家之所以能在木城隻手遮天,隻有一個原因。
因為木家是木城唯一得到通天古樹認可的家族,而木枟作為木家家主更是能借古樹之力實力短暫達到七重靈府的境界。
在最高修為僅僅是五重境界的木城,木枟的話語權(quán)如同鐵律。
而今日他從木枟手中接過那木盒時,便發(fā)現(xiàn)木枟的古樹之力消失了。
有些佝僂的木枟讓他轉(zhuǎn)交手中的木盒,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宋儒也大概猜到了木盒中是什麼東西,但他還是把它送了過來。
因為他在接過木盒後看到木枟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放鬆笑容,兩人在木城生活了二十多年。
沒有見到過木枟真正放鬆過,今天宋儒看到了。
…………
木城的夜晚更趨於浪漫,當圓月掛在枝頭。
古樹粗大的枝蔓籠罩之下,點點微光浮現(xiàn)在寂靜的夜空中。
似流螢,似星火。
宛如星光之雨,灑落在人間。
迴到獨屬於自己房間的白慕,把手中的黑色木盒遞給了身邊的妙兒。
妙兒微微驚訝,“這木盒的材料是……建木神樹?”
當黑色的木盒打開,一片翠綠色宛如水晶的枝芽展露了出來。
翠綠的枝芽也就隻有一寸的長度,閃爍著淡淡的熒光。
“通天古樹的生命之芽,沒想到木枟會有這個。”
許妙兒捧著那抹翠綠驚奇道。
白慕輕輕捏起那翠綠的不像是實物的嫩芽,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流螢漫天的夜空。
“生命的微光,脆弱而又渺茫。”
“不過,有時它也能綻放出別樣的光彩。”
許妙兒看著自己少爺笑道:
“少爺,什麼時候也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白慕輕輕把枝芽放到木盒中,看向妙兒搖頭道:
“木枟這次是把全身家當壓在我身上了,這可不像他當年啊。”
“既然選錯了,就要彌補。”妙兒笑道。
白慕忽然壞笑著,“你說,我要是拿了東西跑路了,他今晚還會睡得香嗎?”
(木屋中,一個綠袍老人夢中驚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