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色的生命之心被絲絲縷縷的金色絲線纏繞包裹,每次跳動磅礴的生命之力都會被金絲吸納傳送到下方的符文封印中。
白慕輕輕拿起玉鐲,往那金色絲線上遞去。
他雖對陣法符文隻是一知半解,但來之前白慕便做好了準備。
微微催動靈元,玉鐲表麵漸漸浮現出道道符文。
一個小型的符文陣法在玉鐲上形成,接著淡藍色的符文緩緩飄向金色絲線,隨著淡藍色符文不斷沒入絲線中。
白慕眼前的一根金色絲線緩慢變成了淡藍之色,金線從生命之心索取的生命之力順著絲線注入到了玉鐲之中。
雖是千萬縷絲線中的一根,但帶來的生命之力卻是驚人。
手中的玉鐲如同一個轉換器,源源不斷的生命之力通過玉鐲的稀釋,以一種柔和的方式進入到白慕體內。
磅礴生機的湧入讓白慕頓感全身酥麻,筋脈中像是被注入了一股股暖流,隨著靈元流淌到全身各處。
好似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貪婪著吸納著這突如其來的生命之力,隨著時間推演體內漸漸湧出一種飽和感。
還未來得及吸納的生命之力緩緩溢出,白慕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了飽和。
也就在此時,白慕魂海中沉寂已久的珠子忽然活躍了起來。
(幹飯珠~)
翠綠的生命之力在進到白慕體內後,大多數都朝著珠子匯聚而去。
圍繞在珠子旁邊赫然形成了一處翠綠色的生命旋渦,源源不斷的生命之力被珠子吸納。
原本通過經脈流走全身的生命之力改了道路,道道翠綠的能量直接從玉鐲中引出,化為一股能量湧入到白慕的眉心處。
得到生命之力滋補的珠子發出低沉的嗡鳴聲,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白慕眉心處傳來。
生命之力被不斷拉扯,被符文附著的金色絲線在強大吸力的拉扯下竟緩緩變成了深綠之色。
那是生命之力太過濃鬱的體現!
“嗡~”
強大生命之力的注入讓白慕腦海中傳來陣陣嗡鳴之聲,眉心處也傳來刺痛感。
最主要的是生命之力突然的缺失,讓藏於樹冠中的生命之心覺察到了異常。
絲絲縷縷的金色絲線突然顫抖了起來,同時封印黑色菱晶的符文陣法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我勒個去,要出事!”白慕心中大驚。
他隻是來占占便宜的,可不是來給這黑色菱晶當救世主的。
要是導致生命之力失衡,他麵前的封印說不好就要失控。
“給我停下!”
白慕控製神識進到魂海中,看著漂浮魂海上方滴溜溜旋轉的珠子低喝一聲。
白慕調動著魂海中的靈魂力攥住了還在旋轉的珠子,靈魂力的拉扯不禁讓白慕疼的麵容扭曲了起來。
好在,白慕這腦抽般的操作讓珠子平穩了下來。
(痛,太痛了,疼的臉都抽筋了……)
白慕連忙收起玉鐲,魂海中的珠子在滴溜溜旋轉了數圈後再次陷入了沉寂。
看了一眼躲在魂海邊緣瑟瑟發抖的靈刃紅顏,白慕微微搖頭神識退了出去。
玉鐲上的小型法陣已經消散,淡藍色的絲線已然變迴了金色。
白慕嚐試傳信了幾次養魂桌裏麵的墨錦雲,依舊是沒有迴音。
吸納了通天古樹磅礴的生命力,白慕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多了一股奇特的能量。
無時無刻滋養著血肉骨骼,時不時傳來的酥麻感讓白慕有種別樣的異感。
自家老爹有意讓自己接管木城,但白慕卻覺得木城的這棵通天古樹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雖是上古遺種,但在白慕還是小寫手的時候,他並沒有費太多內容寫木城之事。
按照劇情,木城在他第二次遊曆時封印被破,木城徹底變成了荒無人煙的廢墟。
而那參天古樹也消失了蹤影,連個樹墩子都沒留下。
白慕看著那遮蔽日月的巨大樹冠愣了愣神,手中的枝芽緩緩落入了手心中。
來時引路的生命枝芽似乎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翠綠的枝芽披上了一層薄紗,閃爍幾次暗淡消散。
白慕看著那似乎有些變化的枝芽皺了皺眉,作為通天古樹千千萬萬個枝芽,手中的這珠好像並不一般。
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金色符文光繭,白慕朝著身後的臺階走去。
他來此地的目的已經達到,過多停留反而引起變故。
以如今的實力,還是茍著比較好。
待到白慕邁下最後一節臺階,手中的枝芽發出淡淡的綠色螢光。
白慕麵前虛無的空間泛起陣陣波瀾,一道虛幻的空間結界呈現出來。
而木屋中,木枟正焦急地等待著。
隨著木牆上空間的波動,白慕的身影漸漸浮現。
木枟看著安然無恙的白慕,心中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木枟連忙上前拱手道:
“公子,事情是否順利。”
緩緩睜開眼的白慕長唿出一口氣,張開右手掌心向前一遞道:
“還算順利,這是你的東西。”
木枟看到白慕手中熟悉的枝芽微微一怔,疑惑道:
“公子進到空間後,此物還能帶出來?”
看到木枟臉上的疑惑,白慕挑了挑眉毛道:
“此話何意?”
木枟沒有著急接過那翠綠枝芽,而是解釋道:
“生命之芽乃是通天古樹孕育而生,此物也是進入古樹內部的憑證。”
“攜此物進到古樹空間中便會存於古樹之中,待三年後通天古樹樹冠中再次誕生一株。”
白慕略微點頭,看向木枟問道:
“你倒是下了血本,沒了這株嫩芽,三年內木城若遇到危機,你這當城主的豈不是沒了依仗。”
木枟躬身道:“我與通天古樹有著契約,必要時可以借助古樹的力量。況且能為公子出上一份力,是木城的榮幸。”
聽著木枟那不太熟練的馬屁白慕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木枟為了木城放下了太多。
“此物你收好,以後木城若是遇到劫難,它能幫你一把。”
白慕把手中的生命之芽遞給木枟,然後徑直走出了木屋。
捧著枝芽的木枟神情略有些呆滯,看著白慕消失的背影靜默良久。
(話說,人家的黑色木盒,你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