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著的宋儒和朱文二人臉上也是露出一副無可奈何、愛莫能助的神情來。
看到他們這般模樣,白慕心中不禁牙疼。
而此時,許妙兒卻輕盈地從那華麗的輦車上走了下來。
她麵帶微笑,如春風般和煦。
伸手輕輕挽住了白慕的胳膊,並柔聲安慰道:
“放心了,夫君,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聽到許妙兒這番貼心的話語,白慕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但依舊還是有些怏怏不樂。
畢竟對於他來說,野外生存可真是一項完全陌生且不太愉悅的活動!
更何況如今身處這片到處都有靈獸出沒的茂密森林之中呢?
許妙兒心思細膩,一眼便看穿了白慕內心的顧慮。
於是她嘴角微微上揚,神秘兮兮地說道:
“先別急嘛,等會兒呀,我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哦。”
白慕自然深知自家這位俏皮可愛的媳婦向來喜歡賣關子,所以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乖乖地跟隨著她一同前行。
咕咕~咕咕~一陣清脆而又悠揚的鳥叫聲在鬱鬱蔥蔥的林間此起彼伏地迴蕩著,仿佛一首美妙動聽的交響樂。
白慕一臉迷茫地跟隨著許妙兒的腳步,再次緩緩地走到了那座位於樹林深處的木屋旁邊。
“呃……妙兒,咱們怎麼又到這兒來了呀?”
白慕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隻見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和疑慮。
許妙兒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
“你之前不是說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住處嗎?我就想到這個地方啦。”
說完,她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聽到這話,白慕頓時感到有些無語。
雖然自己確實正在為尋找住所而煩惱,但也不至於要選擇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吧!
他心裏暗自嘀咕著,要是換成一種比較嚴謹的說法,這裏可算得上是一處不折不扣的案發現場呢!
一想到晚上可能會在這裏睡覺,白慕不禁打了個寒顫。
腦海裏甚至開始浮現出一些恐怖的畫麵——萬一睡著了之後不小心夢到那些已經逝去的老熟人,那該怎麼辦才好啊?
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裏可是設有強大禁製,那些兇猛的獸群可不敢輕易闖進來。”
許妙兒一臉認真地解釋著。
聽到這話,白慕不禁感到一陣牙疼。
雖說靈獸們無法進入此地,但誰能保證沒有一兩個鬼魂之類的東西存在呀?
想到這,他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寒意。
不過很快,他便轉念一想:
罷了罷了,即便真有什麼鬼魂出現,大不了就讓那墨老頭將其當作可口的小點心給收拾掉好了。
如此這般想著,白慕在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自我安慰起來。
抬眼望去,隻見前方聳立著一棵棵宛如寬大喬木般的巨樹。
這些巨樹高聳入雲,仿佛要衝破天際一般。
它們粗壯的樹幹筆直挺立,猶如擎天之柱,支撐起整個天空。
而那蓬鬆茂密的樹冠,則如同巨大的華蓋。
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下方的大片區域,隻留下些許斑駁的光影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在地麵上。
咕咕~咕咕~
白慕:“……”
“鏘~”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金屬撞擊聲,白慕並沒有前往木屋方向。
他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迅速地衝向了不遠處的一棵巨大樹木。
這棵巨樹高聳入雲,粗壯的樹幹需要數人合抱才能圍攏過來。
白慕手握玄冰槍,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上方疾馳而去。
眨眼之間,他便已經接近了樹冠,但仍與樹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就在這時,白慕右手猛然一揮,一股寒冷至極的氣息從他的掌心噴湧而出。
剎那間,周圍的溫度驟降,仿佛連空氣都要被凍結起來。
而那股寒氣在接觸到樹幹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蔓延擴散。
所過之處,樹幹瞬間被一層厚厚的冰層覆蓋。
緊接著,白慕單掌用力拍向被冰封的樹幹部位。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原本堅硬無比的樹幹竟然像是脆弱的瓷器一般。
在他的掌力之下應聲碎裂。無數的冰塊和木屑四散飛濺,場麵極為壯觀。
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些被寒氣冰封住的樹幹部分就如同豆腐塊一般不堪一擊。
隨著白慕手中冰刃輕輕一劃,它們立刻化作了一堆細碎的冰渣,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嗬嗬,還是自家的玄冰訣用起來順手。”
白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同時輕輕甩動著自己的手掌,將上麵殘留的些許冰渣子盡數甩掉,而後滿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隻聽得一聲巨響傳來,“轟!”那原本堅硬無比、被厚厚的冰層所包裹著的樹心瞬間炸裂開來,無數碎冰塊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四處飛濺。
緊接著又是一陣清脆的聲響響起。
“嘩啦啦~”
那些碎冰塊紛紛掉落在地上,揚起一片晶瑩剔透的冰屑。
而此時,那棵大樹的內部已經完全暴露在了白慕眼前。
隻見原本粗壯的樹幹中央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的樹洞,四周的內壁光滑如鏡,顯然是被剛才那強大的寒冰之力硬生生開辟出來的。
許妙兒如同一隻輕盈美麗的蝴蝶一般,身姿曼妙地飛身而上,穩穩地落在了那樹洞口處。
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瞇起,宛如月牙兒般彎彎。
滿含笑意地看著眼前的樹洞,口中不禁發出一陣由衷的讚歎:
“哎呀呀,還是夫君最有辦法啦!”
“夫君實在是太厲害了!”
白慕樂的笑嘿嘿,被自家媳婦這麼一誇還有點不適應。
果然心理學中,小孩與男人是歸在同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