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兒美眸流轉(zhuǎn),視線瞬間被那顆黑色晶核吸引住,她輕聲說道:
“看這模樣,應(yīng)該就是邪眼的晶核無疑了。”
站在一旁的白慕聞言,輕點了一下頭,接著開口道:
“確實如此,邪眼身為瘴獸中的偽獸王,其晶核竟然絲毫沒有半點黑霧的氣息,實在是有些奇怪。”
許妙兒伸出玉手,小心翼翼地將那顆黑色菱形晶體接過來=。
仔細端詳著,緩聲道:
“要知道,荒域可是一片我們從未涉足過的神秘之地,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裏才幸免於黑霧的侵襲吧。”
白慕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道:
“也對,目前為止,黑霧似乎隻出現(xiàn)在了咱們的五大主城中,給人們帶來了無盡的困擾和威脅。”
說到這裏,他不禁又想起了那詭異莫測、令人心生恐懼的黑霧。
其實,在原本設(shè)定好的劇情裏,黑霧所占的篇幅不過隻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至於荒域,更是完全未曾提及。
畢竟當時作者自己都還沒有把故事編寫完整,就突然進入到了這個世界之中,很多情節(jié)都還來不及構(gòu)思。
吱嘎一聲響,輦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車輪與地麵摩擦發(fā)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裏顯得格外清晰。
坐在車內(nèi)的白慕原本平靜如水的麵容突然微微一動,他眼神迅速向身旁的許妙兒示意了一下。
然後動作敏捷地站起身來,邁步走出了輦車。
剛剛踏出輦車,白慕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隻見兩道青色的光柱如蛟龍出海一般衝天而起,氣勢磅礴,直插雲(yún)霄。
與此同時,兩根巨大無比的青龍柱子宛如擎天之柱般矗立在那裏,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又是那熟悉的威壓,離開天元城時也是這般威壓。
一直守候在輦車旁的王九見到白慕出來,連忙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說道:
“老大,咱們已經(jīng)抵達蒼雲(yún)城的入口啦。”
說罷,他還不忘朝著那兩道青光和兩根龍柱的方向指了指。
白慕順著王九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先是在那壯觀的青光和龍柱上停留片刻,隨後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
當他的視線再次迴到輦車時,不禁微微皺眉問道:
“宋儒與朱文在哪裏?怎麼沒看見他們二人?”
聽到這話,王九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伸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輛簡易馬車。
白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宋儒和朱文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輛馬車上。
兩人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白色的繃帶,隻露出一張臉在外邊,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兩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粽子。
看到這番情景,白慕心中一緊。
趕忙走上前去查看情況,並開口詢問道:
“他們兩個這是怎麼迴事?怎麼傷成這樣?”
王九緊跟其後,邊走邊迴答道
:“他倆運氣不好,在路上最先碰到了那個神秘的老頭。要不是庖大廚及時出手相助,恐怕他倆早就交代在那老頭手裏了。”
白慕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追問道:
’“那個老頭可是來自龍宮?”
王九點了點頭,語氣肯定地答道:
“沒錯,正是龍宮之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在前兩場激烈的戰(zhàn)鬥之中都未曾看到那二人的身影!
就在白慕陷入沉思之際,一陣清朗而沉穩(wěn)的聲音傳入他的耳際:“
公子,時候已經(jīng)不早啦,咱們也應(yīng)該動身啟程了。”
這聲音來自於一直跟隨著他的影衛(wèi)隊長——黎北。
白慕微微頷首,然後將自己隨身佩戴著的那塊溫潤光潔、晶瑩剔透的玉佩解下來,遞給了黎北。
要知道,這塊白家玉佩是開啟通往神秘蒼雲(yún)城結(jié)界的關(guān)鍵鑰匙!
緊接著,白慕又轉(zhuǎn)身和站在一旁的宋儒以及朱文簡單交流了幾句。
待一切交代完畢之後,白慕才登上了輦車。
迴到華麗寬敞的輦車內(nèi),許妙兒輕盈地走到白慕身旁。
伸出玉手,將那顆神秘的黑色晶核小心翼翼地遞到他麵前。
她美眸流轉(zhuǎn),輕聲說道:
“夫君,此乃珍貴之物,您務(wù)必收好。待日後您的實力臻至七重境時,開辟魂域之際將會派上大用場。”
言語間充滿關(guān)切之意。
然而,白慕卻微笑著輕輕擺了擺手,婉拒道:
“妙兒,這寶貝於我而言並無甚用處,還是由你來保管更為妥當。”
說完,白慕緩緩抬起手臂,從寬大的衣袖之中取出一塊散發(fā)著淡淡翠綠色光芒的玉佩。
那玉佩通體晶瑩剔透,宛如一泓清泉。
其上所散發(fā)出的奇異生機力量,令人不禁為之側(cè)目。
許妙兒目光落在這塊玉佩之上,瞬間流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這難道就是煥生給予您的那枚玉佩?”
白慕微微頷首,表示肯定。
接著,他神情凝重地開口解釋道:
“經(jīng)過我的仔細感知,如果判斷無誤的話,這枚玉佩似乎與木城中那棵傳說中的通天古樹存在某種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
聽聞此言,許妙兒心中一驚。
趕忙伸手接過玉佩,集中精神細細感知起來。
片刻之後,她麵露驚愕之色,失聲道:
“莫非你是想說,這玉佩竟然與通天古樹下方的那個神秘封印有所牽連不成?”
麵對許妙兒的疑問,白慕再次鄭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道:
“正是如此!”
“通天古樹是封印黑洞的關(guān)鍵,一旦封印被破,木城必定淪為煉獄。”許妙兒凝重道。
白慕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所以說嘛,這玩意兒還是得交給你來處理!”
“我對陣法那可是一竅不通,那些複雜的陣紋更是如同天書一般,完全看不明白。”
說著,他還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衝著許妙兒嘿嘿直笑。
許妙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嬌嗔道:
“就知道把難題丟給我!”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抱怨著,但她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塊玉佩,小心翼翼地將其收了起來。
畢竟,對於陣法和陣紋,她確實要比白慕懂得多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