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壯漢滿臉驚愕之色,忍不住失聲叫道。
白慕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塗山,這可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啊。隻是不知,這到底是你的名諱,還是你的姓氏呢?”
聽到這話,塗山的身軀猛地一僵。
他那原本彪悍威猛的身形此刻卻顯得有些憨態可掬,撓了撓頭,咧嘴笑道:
“俺打小就被喚作這個名字啦。俺們塗家村邊上恰好有一座大山,於是乎,家裏人便給俺起了這麼個名兒。”
白慕聽後隻是微笑著並不言語,但他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卻讓塗山心裏直發毛。
過了片刻,白慕突然話鋒一轉,一臉正色地說道:
“好了,咱們先不談這些,來說點正事兒吧。”
塗山聞言心頭頓時一鬆,趕忙應和道:
“嘿嘿,公子您請講!”
這時,白慕緩緩伸出手來,從懷中掏出一塊淡粉色的手帕。
那塊手帕質地柔軟光滑,上麵還繡著精美的花紋圖案,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的貼身之物。
塗山見狀,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了過來。
仔細端詳著手帕,然後抬起頭看向白慕。
疑惑地問道:
“呃……公子,這東西要俺交給哪位姑娘呀?”
白慕麵無表情地迴答道:“等你離開了此地之後,自然會有人前來尋你並取走它的,到時候你隻管將其交付於那人便是。”
說完這番話,白慕便不再多言,轉身負手而立。
塗山小心翼翼地將那塊手帕收進懷中,然後抬起頭。
目光落在不遠處負手而立、身姿挺拔的白慕身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和糾結,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輕聲說道:
“那……公子,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他便抱拳向白慕行禮。
白慕聽到塗山的話,隻是微微轉過身,朝著塗山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看到這個手勢,塗山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翻身上馬。
手中韁繩一抖,胯下駿馬嘶鳴一聲,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轉眼間塗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待到塗山徹底離去之後,一直緊繃著臉的白慕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妙兒啊,你可真是太壞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許妙兒。
許妙兒卻是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那東西本來就是應該物歸原主的嘛,你笑成這樣幹什麼?”
許妙兒雙手抱胸,故作鎮定地說道。
然而她的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透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要知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掏出一塊手帕來,而且還要讓人轉交給一個女子。
更離譜的是,這件事竟然還是讓那個女子所在勢力的手下人去辦的。
這其中的尷尬和怪異之處,實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一想到這裏,白慕臉上那原本就神秘莫測的笑容變得愈發地令人捉摸不透起來。
白慕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隱藏小秘密。
一旁的許妙兒見狀,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忍不住伸手輕輕扯了扯白慕的衣角,嬌聲問道: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叫塗山的呀?我怎麼沒有在他身上發現。”
要知道,她家這位夫君平日裏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兒,按常理來說,根本不可能知曉這種事情才對。
麵對許妙兒疑惑的目光,白慕卻顯得胸有成竹。
他緩緩抬起手來,掌心之中赫然出現了一枚古色古香的令牌。
這枚令牌看上去頗具年代感,質地粗糙而厚重,表麵還隱隱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令牌之上清晰地鐫刻著兩個大字——塗山。
許妙兒見到此景,不禁秀眉微蹙。
一雙美眸緊緊盯著那枚令牌,滿臉狐疑地道:
“這是......?”
白慕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
“當然是從他身上順來的啦!之前這家夥演技實在太差,被黎北發現後狠狠地胖揍了一頓。”
“就在他倒地的時候,我眼疾手快,順手就把這玩意兒給摸到手咯!怎麼樣,本少爺厲害吧?”
說完,還不忘衝許妙兒眨了眨眼,一副邀功請賞的模樣。
許妙兒聽後,頓時一陣無語,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實在沒想到,之前她還好奇自家夫君在地上巴拉什麼呢。
不過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益,她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暗自嘀咕道:
“夫君啊,你可長點心吧。”
就在剛剛小聲嘀咕結束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寬闊無比、人來人往的馬路之上,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朝著道路兩側退去,讓出了一條寬敞而筆直的通道。
緊接著,一陣低沉而厚重的車輪滾動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眾人定睛望去,隻見一輛氣勢恢宏的青龍輦正沿著這條空出來的道路徐徐前行。
這輛青龍輦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青色,車身雕刻著精美的龍紋圖案。
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白慕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逐漸靠近自己的青龍輦,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
因為他發現,這輛車看起來竟是如此眼熟——這不正是之前曾有過一麵之緣的那輛輦車。
不僅如此,當青龍輦越來越近時。
白慕想起了之前見過的那個白燭妹子,呆呆冷冷的,老看不起自己了。
迴想起當初與這位白燭妹子之間的那場打賭,白慕不由得微微一笑。
沒過多久,那輛氣勢恢宏、雕龍畫鳳的青龍輦就迅速地來到了距離白慕僅僅隻有數丈之遙的位置。
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輦車那精美的車門緩緩被推開,一名身著一襲黑色勁裝的女子從車內邁步而出。
女子身材高挑修長,步伐輕盈而穩健。
她那身黑色的勁裝緊緊包裹著身軀,凸顯出其婀娜多姿的曲線和矯健有力的身姿。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那雙冰冷如霜的眼眸,其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寒意與冷漠。
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接近。
此刻,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裏,麵無表情,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宛如一座冰山般令人難以靠近,始終保持著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 我應約而來,說出你的賭注吧。”清冷的聲音傳來。
白慕則是一臉的問號,賭注,什麼賭注?
( ̄口 ̄)!!